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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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回故里

    文/沐清雨

    星回被傅砚辞突来的一声吓得瞬间醒觉,望着栗萧里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动都不敢动,唯有小脸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红晕,想来是反应过来先前不仅撞到了栗萧里的脸,还……小亲了他一下?

    亲没亲到?星回不可能向栗萧里确认。

    亲没亲到,栗萧里都只能当没亲到,他立即松手起身,出言化解她的尴尬,“撞疼了吧,幸亏鼻子是真的,不然撞塌了我还得负责。”

    星回被他一说抬手摸了摸额头和鼻子,垂眸附和他的玩笑话,“重做可是挺费事的。”

    栗萧里抿唇笑。

    星回挠了挠小脸,抻头往玄关处看,小声:“谁呀?”

    “我姑姑家的小崽儿,我表弟。”栗萧里安慰她:“没事。”

    确认星回的衣服和头发没因睡觉有什么不妥,他叫傅砚辞进来,先介绍星回:“我和你提过的,和我一起收养五千块的星回。”随即语气一沉训话:“下次不许再这么莽撞,敲个门会累到吗?”

    我敲门时,你问我长手只是为了敲门吗,为什么不能用它自己开。记不住密码问你,你又说小小年纪怎么记性就不好了。等我把密码倒背如流,你又绕回到敲门环节……到底是要怎么样啊?做弟弟好难。但这些,仅限傅砚辞的内心编排。

    他低头看着地面,“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我是怕你在书房听不见嘛。”末了抬头看向星回,诚恳道:“姐姐,对不起。”

    傅砚辞本就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说话还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个暖男,加上这声糯糯的“姐姐”,喊得星回心都化了,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和星辞如出一辙,俨然是大号版的星辞,两个人连名字都有一个“辞”字,星回哪招架得住,立马被拿捏了,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替傅砚辞“脱罪”。

    见星回不计较,栗萧里适可而止,带两个小的吃午饭。下午他要出去一趟,临走前吩咐傅砚辞:“作业做完再玩,马上高三了,有点数。”

    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路,却是学生时代必经的路。栗萧里希望他什么阶段做什么事,而既然做了,就要努力做好。

    傅砚辞属于同龄人中比较乖的了,可到底是贪玩的年纪,耳朵表示听见,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不好说,他瞄了眼五千块:“知道知道。”

    栗萧里看向星回:“最多两个小时,等我回来。”

    星回只当他是怕自己丢下五千块不管,乖乖应下。

    栗萧里一出门,傅砚辞就要朝五千块下手,结果五千块用它的小爪子紧紧抱住星回的胳膊不撒手,连脸都埋到星回怀里,他没得逞。

    星回不仅对小动物有亲和力,带弟弟更有一套,她对傅砚辞说:“你先做作业,都做对的话,奖励它给你抱抱。我保证能说服它乖乖给你抱。”

    五点刚过,栗萧里回来了,他猜两个小的离开自己的视线肯定脱缰了在逗五千块玩,刻意没发出声音,结果进门就听见星回说:“又错了!我再给你讲一遍啊,在等差数列中,等差中项……”语气温和,没有任何不耐。

    他轻轻地把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站在门口没动。

    等星回讲完,傅砚辞惊讶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数学很好的样子啊。”之前听栗萧里说她是个机车女孩,他还当她是那种爱玩不爱学习的人呢。

    星回也惊讶了:“这只是最基础的好吗,哪里就能体现出我的数学水平啊,你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傅砚辞的理解是,“服装设计专业不学数学吧,我以为你是特意避开了数学选的专业。”

    “这是什么逻辑?我看上去是连个数学都学不好的人吗?”星回给他上课:“你觉得服装设计专业属于艺术类专业,主要就是画图,跟数学挨不上边是吧?可服装打版要涉及到很多计算,还要背公式,是逃不过数学的。”

    星回老师上身,她开始按头让傅砚辞学数学:“所有科学专业都离不开数学!所有专业尽头都是数学!我必须把你的数学成绩搞上去,不能让你这么严重地偏科!即便是以跳舞为事业,也不能是舞者中数学最差的!”

    末了还拿栗萧里压他:“你三哥可是修的双学位,落后他太多在他面前腰板就不硬了。学霸对学渣有着天然的鄙视。”

    是你鄙视他吧,还拿我说事。栗萧里失笑,为了奖励她给傅砚辞补数学,晚饭他带两小个的去外面吃。

    席间,两人聊到星回的宝贝坐骑,她说:“下次我带你。”

    栗萧里正在接电话,闻言立即分心说:“不许。”三言两语结束通话后他严肃地对星回说:“我在我开车,我不在,你有驾照吧,你可以开我的车,不许你骑车带人。”

    “没事的,不会摔到他,我技术……”见栗萧里盯着她,星回微怂:“不带就不带,你干嘛发火啊。”

    “我没有发火。”栗萧里缓和了语气,好好和她说:“我不是怕你摔他,是怕你摔了自己。你那辆车虽然适合女孩子骑,但车的自重在那摆着,再带个一百多斤的成人,遇到突发情况根本操控不了。自己都不能骑快,听见了吗?”

    星开叙在给她买车时说过类似的话,星回过耳没走心,栗萧里那一句“怕你摔了自己”,她入心了,听话的答应下来。

    栗萧里看向小表弟:“你呢?”担心他向星回撒娇,那位小姐姐便会没了原则,要他句准话。

    傅砚辞的心被他家三哥那句“不怕摔他”伤得稀碎,负气说:“我才不坐,我怕摔,我没医保。”

    “……”

    隔天,栗萧里又发了一张五千块缩在床底的照片,【你不在,它又在玩自闭。】

    星回居然说:【它刚到一个新环境肯定害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带它一起呗。】

    这在栗萧里看来算无理要求了,他非常有原则地拒绝:【我不能允许它上我的床。】

    星回不理解,那么毛绒绒的小动物搂在怀里多舒服啊,和傅砚辞吐槽某人无趣。

    傅砚辞安慰她:“三哥有洁癖,他能养猫我都意外了,你就别要求他太多了,小心他把五千块赶出家门。”

    为了让五千块能继续住大豪宅,星回妥协:“好吧。”

    然而,什么洁癖原则底线的,统统都是因人而异。栗萧里确实禁止过五千块不让他进自己的卧室,他因此还花了些时间训练五千块,可当星回进了他的卧室,睡了他的床,他再要求不了五千块。

    因为他的小女朋友会抱着小猫训斥他:“你怎么那么无情?它又不占地方,掉几根毛怎么了,你就当我掉头发不行吗?”

    这能一样?栗萧里头疼死了,可女朋友好不容易才被他留宿,他舍不得分房睡。

    半夜星回睡熟滚到床边,栗萧里把人搂过来时,听她嘟囔一句:“……压我头发了。”他不自觉想到五千块的毛,气笑了,带着情绪捅咕了下窝在星回身边的五千块。

    五千块自觉被嫌弃了,不高兴地喵喵叫了两声,他赶紧抬手捂住星回耳朵,担心她被吵醒后,又要把猫抱到他们中间来。

    这些专属于他们之间的私密事,傅砚辞并不知道。他从认识星回那天起,只要有时间,就约星回到他三哥家去,宁可被按头学数学,也要和姐姐一起陪五千块玩。

    渐渐地,他们习惯了这种居家生活。

    周末的午后,栗萧里在书房加班,星回和傅砚辞在客厅,她画图,傅砚辞做作业,五千块有时候在阳台上晒太阳,有时候在星回腿上睡大觉,闲适又温暖。

    起初星回和傅砚辞是拿餐桌当书桌。栗萧里独居,又有书房,家里自然不需要额外再准备书桌,此前傅砚辞来,都是在餐桌上做作业的。有了星回,栗萧里才定制了一张足够两个人共用的长桌放到了客厅,两小个才有书桌了。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星回送给他的那个陶瓷花瓶被他拿进了书房里。

    方知有知道这件事时是新学期开学,星回和栗萧里已经很熟了,她当时是真吓了一跳:“你不怕他是坏人吗,就算他是好人,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很危险吧?”

    “什么孤男寡女?还有五千块,有傅砚辞呢。”星回辩驳道:“他更不是坏人,我都查过了,他跟我说的那些个人信息都是真实的。”

    方知有还是不能安心:“你怎么查的”

    星回理直气壮地说:“网上查的啊,他注册工作室的信息和身份证一致。”

    就这?方知有要心梗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好陪你去啊?”

    星回正好吐槽她:“一整个暑假你都宅在家里写稿子,发际线都高了,哪有空听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