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最讨厌的人20
    “你故意的,对吧!”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最后的结果,以耿佟与余恒晖反超比分,在15vs16的比分下,拿下比赛胜利。

    “坐享其成”的姜百灵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要把这次去酒店休息的机会给余恒晖,却被对方拒绝,并且表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这个机会。

    而作为当事人中的另一员,耿佟倒是不客气,只道是,别再客套了,再晚就赶不上晚餐了。

    就这样,姜百灵跟着耿佟在节目组的安排下,住进了另一面的豪华大酒店,享受着美味的餐点。

    至于另外几位留在帐篷休息的,则统一由节目组发放盒饭,简单解决温饱。

    晚饭后,时逢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光洒在海面上,水光涟漪,场面莫名有些静谧而神圣。海天相接处,染上红妆的云朵缓缓飘过,带着独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引得拍摄现场不少人驻足观看。

    就连原本只用来拍摄艺人的摄像机也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对准那处风景独好的晚霞。

    而此时,不知何时摘下麦的两人对立而站,身侧是一颗极高的椰子树,若是两人此刻抬头,估摸着还能看见树上已经差不多成熟的椰子。

    但很明显,问出这句话的苏嘉落根本没有要抬头的打算。

    “愿赌服输。”

    余恒晖手上还拿着那颗排球,球身表面已经被他搓得很光滑,在对上苏嘉落的质问时,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随即反问道:“苏嘉落,你该不会是输不起吧?”

    “还是说,你觉得是我破坏了你跟江临川独处的机会?”

    余恒晖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手中的排球,说话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看见这样的余恒晖,苏嘉落却是勾唇轻蔑一笑,“余恒晖,别告诉我你在吃醋?”仅仅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苏嘉落就忍不住想笑,“余恒晖,你是狗吗?”

    苏嘉落与余恒晖是在上了大学才在一起的,在此之前,一直都只是苏嘉落对余恒晖单方面的热情。

    那个时候的余恒晖,对待任何人都永远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大家记忆中那种在班上,考试永远拿第一,座位永远坐第一排的乖乖好学生。

    苏嘉落在高中的两年,试过很多种方式,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撒娇耍赖,余恒晖都只当她是透明人。

    唯有她每次训练,跟一个队的男生们一起打球的时候,她才能稍微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神态。

    那个时候的苏嘉落还隐隐觉得自豪,认为余恒晖之所以迟迟不愿答应自己的告白,不过是嘴硬罢了。

    “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

    再次开口时,苏嘉落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双眸也在一瞬间暗淡下去。

    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即便是在苏嘉落看来满身缺点的余恒晖,也始终是那个照亮她整个青春的少年。

    “余恒晖,录完这个节目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好吗?”苏嘉落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得低哑,“算我求你。”

    带着哽咽的声音一出,余恒晖转动排球的手一顿,目光落在低下头去的苏嘉落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苏嘉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回去了,节目还在拍摄呢。”

    “嘉落,我——”

    伴随着咚地一声,排球落地,余恒晖完全覆住苏嘉落手腕的手紧紧将她抓住。

    “还是说,你觉得当初没报复过瘾,想重来一次?”苏嘉落抬高的声调打断余恒晖原本准备开口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直说,我陪你玩。”

    “……”

    余恒晖松开了苏嘉落的手。

    “我就说吧,你俩不可能再在一起。”

    苏嘉落离开后许久,余恒晖还仍愣在原地。周纪然担心这余恒晖出什么事,在见到苏嘉落回去的身影后,便特意寻了过来。

    周纪然将地上的排球捡起,拍了拍球身上的沙子,继续道:“要我说,你现在退出综艺,回去安安心心玩你的音乐,实在不行,出去环游世界,总之,把那段过去忘记。成全她,成全你自己,也成全柠月。”

    “周纪然,我不欠你,更不欠周柠月!”余恒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瞋目望向周纪然时,两眼因为充血有些泛红,“以后别再跟着我了,否则大家连朋友都做不了。”

    “可是柠月说,等她忙完巡演,就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就在余恒晖准备离开之际,周纪然神色晦暗地说了一句。

    至于周柠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原因,不用周纪然挑明,余恒晖也知道。

    “她…她的全球巡演不是刚开始?”

    正常情况下,周柠月这一整年都应该是在全球各地忙着巡演的事情。

    “取消了。”

    轻轻三个字,却犹如一记怼在他胸口开出的□□,被集中火力炮轰的心脏位置第一反应不是疼,还是难以呼吸的窒息。

    “我会退出节目。”

    半蹲在地上的余恒晖沉默了许久,才闷声说了这样一句。

    “是又胃疼了吗?我扶你回去!”

    周纪然抬手要去碰余恒晖的胳膊,却被对方用力拍开。

    “不用,我自己可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余恒晖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昏昏沉沉地躺进帐篷里,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很多人叫他。

    “余恒晖!余恒晖醒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苏嘉落半坐在他身旁,一手在他脸上拍打着。

    是梦吗?

    余恒晖有些恍惚,那个才说以后两人不要再见面的人,怎么会主动坐在自己身边来?

    “余恒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嘉落伸手抹去对方额间的汗水,扭头对着帐篷外刚准备开口叫人,就听见余恒晖有些哑的声音。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余恒晖抓着苏嘉落的手腕,另一手撑起身子,与她平视道:“你怎么会在我帐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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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嘉落其实也有些尴尬,明明不久前才特意找人说了那么一堆话,现在自己又没经过人允许,擅自进入对方的帐篷,把人叫起来……

    “说是晚上还有拍摄,对了,周医生和节目组的人都来过,但叫了很久你都没有回应……”

    苏嘉落说到后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手难为情地揪着衣角,一手尝试着将被余恒晖拽住的手腕从中挣脱出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帐篷里?”

    余恒晖攥紧苏嘉落手腕的手半点没泄力,甚至在注意到苏嘉落挣脱的动作后,反而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苏嘉落也说不清楚怎么最后莫名其妙地,就变成她进来叫余恒晖起床了?

    好像是节目组中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着,然后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说:“让苏嘉落去吧。”

    明眼人都知道她跟余恒晖不对付,苏嘉落想不通,到底是谁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但她更想不通的是,在那个时刻,听到这样一句十分荒唐的话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着去看说话的人,而是齐刷刷地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她。

    就连她自己,竟然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而是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余恒晖的帐篷。

    “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余恒晖将手臂往回收了些,手上轻微带了些力道,将面对着他而坐的苏嘉落也拉近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猝不及防的靠近,微重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鼻尖与鼻尖之间似乎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四目相对间,苏嘉落不自觉地绷直后背,脖子挺起,下巴往后缩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苏嘉落,你还可以逃。”

    伴随着苏嘉落的靠近,对方身上自然的体香却让余恒晖那颗狂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叫嚣了许久的胃部好像也慢慢开始放松。

    “十。”

    “九。”

    “八。”

    “七。”

    每说一个数字,余恒晖便会停留五秒。

    “四。”

    “三。”

    “二。”

    “我爱你,落落。”

    明明余恒晖的手已经松开,苏嘉落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等余恒晖最后的那个“一”,又或许是看到那样脸色苍白得快要碎掉的余恒晖,其实她也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对方。

    而那句紧随着余恒晖的唇贴上来,同时在她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更是让她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起来,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

    “对不起。”

    身子往后退去时,余恒晖的手有些止不住颤抖。

    看来周纪然说得没有错,他摔坏的不是脚,是脑子。世上怎么会有亲吻后就能听到对方心声这么离谱的事情?

    是他错了。

    苏嘉落真的不爱他了。

    “是我冒犯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实在不行,我可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