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的身体抖了一下,几乎是片刻都没敢耽搁,上车就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往城南的方向驶去。
和来林晴家的情况不同,那时候林晴和孟常跃还能说上一两句话。
陈瓷也好奇的给我发了几条微信。
可是此刻,车里格外的安静,第二个红绿灯的时候,孟常跃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将车里的音乐打开。
这才把车内凝住了的空气击碎,就连呼吸都感觉顺畅了一些。
孟常跃的脸色简直比他自己被女鬼逼上门的那时候还难看。
脸色惨白不说,嘴唇都是成青紫色。
等到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孟常跃的眼睛有点不太对劲。
“常跃,常跃,下车了,孟常跃??!!”
林晴一连喊了好几声,孟常跃都没有反应,吓得林晴赶紧拍了拍胳膊,孟常跃才迷迷糊糊的,嗯,啊的答应着。
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岑放,孟常跃他是不是……”
“嗯,魂丢了,看看能不能叫回来。”
“孟常跃,孟常跃,孟常跃。”
陈瓷靠近孟常跃,在他的耳边连喊了三声,孟常跃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直愣愣地朝前走。
这个时候林晴才发现孟常跃的不对劲。
“这,岑大师,常跃这,这是……”
“没事。”
我走上前,在孟常跃的天灵盖拍了三下,稳稳了他体内的魂。
“岑大师,怎么了。”
孟常跃摸了摸额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看你心不在焉的,让你精神一下。”
孟常跃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特别困,就想睡觉。”
“挺一会先别睡。”
我原本想拍拍孟常跃的肩,落到一半的时候才转了方向,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本来孟常跃就掉了魂,我在给他的肩上灯拍熄了,这家伙不遇鬼都难。
林晴说的那个大师,开了一家风水铺子,在步行街里,车子开不进去。
我们随着人群往步行街里走的时候,两旁都是精品的服装店,虽然比不上我妈留给我的那个铺子周围繁华,但是也是热闹非常。
“风水铺子开在闹市区,这大师怪有思想的。”
“嘿,现在不管你做什么生意,都是要注意客流量的。”
陈瓷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我忽然想到我妈留给我的那个铺子。
大概走了十分钟,我们站在了一家叫做玄清阁的风水铺面门口。
黑色的牌子上除了写了玄清阁三个字以外,旁边还有几个小字整齐排列。
阴阳风水。
受惊招魂。
起名算卦。
周易解惑。
别说,这个大师看的还挺杂。
可是店在这里确实没搬家,但是落在门上明晃晃的锁告诉我们,这一趟是白来了。
林晴的身份即使带了口罩和墨镜,在闹市区也得小心点,路上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张望了。
陈瓷去了隔壁那家精品男装店跟老板打听玄清阁的情况。
回来以后手心里多了一张字条。
“这个是大师家里的地址,男装店老板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
林晴将字条接过去,导航了以后发现就在附近,开车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孟常跃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我看了看玄清阁招牌上写的受惊招魂那四个字,只能默默的叹口气。
谁让孟常跃运气不好了呢。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
“我们好像得走进去,没有车位卡,开车进不去。”
林晴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孟常跃,回头问了问我。
“岑大师,要不然就让常跃在车上吧,我看他困得厉害。”
透过车窗我看了一下四周,太阳暖暖的透过车窗照在了孟常跃的身上。
孟常跃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座椅上,整个人到显得有些慵懒。
天没黑,前面就是马路,路上还有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估摸着孟常跃自己在车上也没什么事情。
我们三个拿着纸条,朝着上面的楼牌号找去。
要说这城里的小区就是房子多,楼的排列也不知道怎么那么不整齐。
这边还8号楼,一转身它旁边的是56号楼。
“陈瓷,男装店的老板,说没说大师姓什么,我们也好打听打听。”
陈瓷苦着脸,“那你可是太难为我了,老板就说大师叫什么清鸣道长,也不是清抿道长的,就这个地址还不愿意给我呢。”
“要不是我使出了身上所有能动用的演技,挤出了两滴眼泪,说家中实在是有事情等不了,我估计那个老板肯定得让我明天在过来看看。”
听见陈瓷这么说,脸上愁云未散的林晴直接笑出了声。
陈瓷脸一下就红了,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诶呀,我要是有晴晴一般的演技,也不至于让我这么糗。”
原本陈瓷是在夸奖自己的偶像,可是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林晴眼神迅速的暗淡下来。
陈瓷也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眼神有些纠结的朝我看过来。
在小区转悠的也有一阵子了,我找到一处有树荫的地方歇了歇脚。
“林晴,其实你不必在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而得来的,有些手段只能助长你的运气,很多东西还是要靠个人实力的。”
“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要明白。”
林晴原本灰暗的双眼里,瞬间有了一丝光泽。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能站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粉丝了。”
陈瓷赶紧站到了林晴面前,拍着自己胸脯说道,“对对,就像是我,完全是折服于你的演技,铁粉!”
林晴深吸了一口气,“岑大师,谢谢你了。”
“先别谢,你也知道,你们这行,运气有多重要,等事情解决了,我都不能保证你会不会骂我。”
谁知道我的一句玩笑话,林晴却突然认真起来。
“不会的,有些事情是命,命里该有多少运气,就是有多少运气。”
“任何手段强行换来的,也早就暗中标注了筹码,代价太大了。”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问林晴,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通过孟常跃找到了我。
但是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紧找找那个清什么什么的大师。”
“对了林晴,你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岑大师了,叫我岑放就行,大师什么的,听得怪别扭的。”
我们又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找到了纸条上的具体地址。
可是没想到,又一次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