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段时间的交手,噬心妖狐就明白自己不是那个看起来普通的青年的对手。
打不过那么自己选择跑还不行吗!
自己只要是一门心思的逃离,那么谁都准不上自己。
噬心妖狐身形窜出院子,青绿色的影子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在外头的街道上窜动,在只有月光的黑夜中,只留下隐约隐约的影子。
街头尽头,那幽暗无光的森林已经近在咫尺,噬心妖狐的尖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下一刻就突然僵硬在脸上。
因为此刻她的身前,那个让她有些惧怕的身影骤然出现她视线当郑
这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人影,噬心妖狐根本是避让不及,她脚下触地的脚掌都踩冒烟了,身影还是极为迅猛的撞击在那青年的身上。
金光大涨,一阵声响。
噬心妖狐的身影顿时就被极为恐怖的反震力道震飞出去,一道平沙落雁势,狠狠地撞击在街道地面。
在站立起身时,已是青皮脸肿的模样,头晕目眩。
沈修身躯贴近,继续出手,身上气息如同沉默的火山,随着势不可挡的拳峰倾泻出去。
身前空气震动,剧烈的黑炎疯狂缭绕。
巨大的危机之下,还在头晕目眩的噬心妖狐也是骤然醒转,瞧着那汹涌袭来的泉峰估计重时,后方延伸出来的两条尾巴,都将全很裹挟掩盖。
然而修为短暂提升至六境的沈修,所爆出来的攻击力也远非方才那般可比。
轰!
碰撞在噬心妖狐蜷缩回笼出来的护罩之上,顿时摧枯拉朽般,将其轰击开来。
无数被拳锋力道轰击脱身的狐毛迸射而出,然后又被那无尽的黑炎湮灭成灰。
噬心妖狐的身躯,更是被其轰击到十几丈开外,躺在地上生息不知了。
沈修迈步上前,此刻着噬心妖狐的两条尾巴,之前茂盛的狐毛此刻却是被脱了个精光,成了黑乎乎光溜溜的一片。
噬心妖狐艰难起身,眼见松软无力的往前身前的年轻人。
她十分的想不通,方才对方身上的修为还只是五境武修的地步,怎么眨眼间就脱胎换骨了呢。
“咳咳公子!今日饶我一命如何,你也看到方才我的本事了吧,我变化之术初成,可是可以变化公子所喜欢的任何女子,无论是年龄大的,年龄的,还是丰满的,还是苗条客人,任何模样任何风格都是可以呦……”
噬心妖狐的声音里,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道。
沈修垂下的拳头于此刻骤然一动。
看到此处,噬心妖狐以为自己言语诱惑奏效,于是加倍力道的诱惑道,“公子有没有其他臆想的女子,任何都可以……”
嘭!
噬心妖狐诱惑的声音截然而止。
因为此刻的沈修再度出拳,一拳落下,轰碎了这噬心妖狐的喉咙。
实话。
噬心妖狐方才那般的诱惑之语的确有些扰乱他的心神。
更多的还有怪异恶心感,毕竟这言语,是从一个乱糟糟的,几乎被脱光了毛的妖狐口中道出。
要是这妖狐幻化出一个女子,再出这番的言语,那么其作用应该比现在要好上一些。
不过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
感知妖狐体内气息,沈修直接抓出了枚青绿色,滴溜溜流动着光泽的一枚珠子。
察觉其中蕴藏的磅礴力量,他顿时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是这噬心妖狐的妖丹没错了,也不枉他耗费了如此之多的功夫。
取走妖丹,剩下噬心妖狐的尸体虽然不及妖丹那般有价值,但总归是六阶等级的妖类,总会是有着不少作用。
然而就在沈修低身准备收拾的时候,却是一道青色身影掠过,地面上的妖狐顿时不见了身影。
等他在望去时,只见一个身穿年轻人,站立在一处墙头,手中提着那噬心妖狐的身影。
这年轻人约莫三十左右,身袭一身制式潇洒的青色鎏金长袍,看起来还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位兄弟已经拿了妖丹,那么这噬心妖狐的身躯,就让给了我如何!”
手上提着那妖狐的身躯,那青年微微笑道,羡慕中却是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然而瞧见这一幕,沈修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告而取就算了,这家伙竟然这番话语竟也似乎明抢了一般。
“若我不愿意呢,阁下当然怎么做!”
“实话,在下师尊多日找寻着噬心妖狐,就是为撩到躯体炼药,若这位兄弟不让,那我也只能先走一步了。”
只见那青年目光微微一笑,似乎对于沈修的言辞早已预料,做好了与其交手的准备。
方才他就已经来了一段时间,知晓那武修实力强横,瞧见那骤然提升的战斗力,他觉得明白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秘法。
虽然六境的武修会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敌,可何况对方的六境修为,是通过某种秘术短暂提升的,维持不了太久,这根本不在他的眼里。
若不是觉得时间紧迫怕麻烦,他甚至就连对方手上的妖丹都想拿过来。
没有拿,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
就在这青年观察着沈修的的时候,沈修也是同样观察着那个青年。
方才掠走噬心妖狐的手段,沈修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武修气息,对方又是玄之又玄地隔空取物的手法,让他感觉有点棘手。
这般若是没有猜测,自然是玄道众饶手段,加上那青年着师尊炼药,怎么也是个仙道中人。
目前对于仙道玄修了解得还不够多,沈修还不能确定能不能留下对方,毕竟对方在仙门玄修上境界他是一无所知,而自己此番的实力还维持不了太久。
“一具妖狐尸体而已,就送给兄台了!”
于是沈修抱拳对他青年一笑,心底里却是对对方判了死刑。
若是对方与他好商好量,亦或者拿着同等价值之物来换就算了,这般行径还指望他感恩戴德就是做梦了。
虽然一具去了妖丹的是六阶妖兽的身躯,价值有限,但再有限,那也是他的东西,岂能他人如此随意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