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头猪
    眼瞅着斧子距离野猪只有十几公分,野猪猛的一甩头。

    “当啷”一声,斧子与獠牙碰撞在一块儿。

    秦朗被霸道的力量弹的后退两步才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手抖个不停。

    野猪也不好受,獠牙上多了一道缺口,疼的它不停的甩头。

    李达连忙上前,扶住秦朗,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

    秦朗刚想说没事儿,手中的斧子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这货劲太大了,手被震麻了。”

    “让你别逞能,人没伤就行,你上一边缓缓,我来。”

    李达连人带斧给秦朗扶到一旁。

    陈川来到距离野猪七八米的位置,手指一挥,喊道:“好狗,上。”

    “汪汪!”

    狗子们听见口令,兴奋异常,转守为攻的窜上去袭扰。

    陈川也没闲着,拿起杀猪刀不断的向野猪逼近。

    野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它的听觉却是异常敏锐,想要近身不容易,不过有狗子们分散注意力,就变得简单多了。

    距离野猪只有三米时,陈川握紧木棒一端,趁其不备,对准野猪前肘用力突刺过去。

    手起刀落,刀尖深深地扎了进去。

    “嗷嗷……”

    野猪倒在地上哀声嚎叫。

    趁你病,要你命。

    陈川作为一个老猎手,深知时不我待的道理。

    刀拔出,杀猪刀顺时针转动,快速的将刀与木棒分离。

    李达手握着刀贴近猪头,一手抓住它的獠牙,用力一掰,将其摁在地上。

    接着,手中的杀猪刀快准狠顺着脖颈扎了进去。

    滚烫的猪血不断的往外流淌。

    李达一击得手,并没有逗留,而是把刀留在了猪身快速退开,只留下野猪躺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

    “咻咻~”

    一声口令,狗子们也纷纷退开。

    看着奄奄一息的野猪,陈川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别看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消耗比爬山还要大。

    秦朗拿着斧子过来,满脸崇拜道:“不愧是你们,太行了,两刀就解决了。”

    “行了吧,别捧了,你手好点没了?”

    “我没事儿了,你看。”秦朗举起手中的斧子耍了起来。

    陈川和李达吓得连忙闪到边上,急忙制止道:“停停停!回头野猪没把我们怎么样,死在你手里了。”

    “嘿嘿嘿,那不会。”

    秦朗笑哈哈的把斧子放下。

    等了十几分钟,地上的野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连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陈川招呼道:“放血吧。”

    “好嘞。”

    秦朗干脆的应了一声,提刀上前。

    “等一下。”

    陈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塑料袋,道:“等下把血给我留一些。”

    “要那干啥,腥了吧唧的。”

    “别管了。”

    李达,秦朗二人合力把猪血放干净,足足接了满满一袋子,得有五斤左右。

    陈川把秦朗带的盐巴放些进去,又把剩下干净的水全部兑进去,小心翼翼的把袋口给系好。

    做完这些,已经快凌晨了,联系不上葛大胆,只能等到天亮。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陈川裹了裹身上大衣。从草垛里走出来,站着不动。

    腿麻了。

    窝了一夜,浑身又酸又疼。

    三人守着野猪几乎没合眼,怕被人截胡。

    秦朗也从草垛里出来,从口袋里掏了个凉馒头。

    一边啃,一边道:“小川,你和达子在这守着,我去和庄把葛大胆给叫过来。”

    “我去吧,几里路呢,你昨晚也没休息好。”

    “不用,我放羊放惯了,脚程快,正好再借个板车过来。”

    “那也行。”

    秦朗走了,陈川和李达把野猪往路上挪去,三百多斤拖起来有着吃力,憋的他们满脸通红。

    等了一个多小时,隐约听见“咯咯咯”声响起。

    不用看,肯定是葛大胆过来了,这种声是嘉陵摩托车特有的,而十里八村也没几辆。

    果不其然说话功夫葛大胆已经到了。

    “小川。”

    葛大胆骑着摩托车,后座的秦朗手里还拽着辆平板车。

    葛大胆把车腿支好,摘下墨镜,对你陈川点了点头,迫不及待道:“陈川,猪呢?”

    陈川努了努嘴:“在路边呢。”

    “走,看看去。”

    葛大胆带头走了过来。

    这两天,葛大胆被他小爷给折腾的,吃不好,睡不香。

    今天要是还没结果,都准备花钱先收一对猪牙应付应付。

    可又怕野猪再出来祸害庄稼。

    这不,早上秦朗刚到家把消息一说,饭都没吃,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看见地上躺着的野猪,葛大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踢了踢它,咧嘴笑着道:“你们可以啊,怎么发现这货的?”

    李达笑了笑:“运气好碰见的。”

    “有两把刷子,这货鸡贼的很,打它没少费力气吧?”

    “可不是嘛,三人三狗折腾了一宿。”

    “人没事就行,我再确认一下。”

    葛大胆围着野猪转了一圈,用手拎起猪尾巴瞧了瞧。

    “嗯,就是它没错了。”

    一旁的秦朗有些摸不着头脑,凑过去道:“大胆,这是野猪又不是家猪,还能打记号不成?”

    “哈哈,真让你说对了。”

    葛大胆拎着猪尾巴,道:“你们没发现,尾巴少了一截吗,你看伤口还在。”

    “还真是。”

    陈川,秦朗,李达光顾着打猪,又是晚上,一时间还真没注意到。

    原来这头野猪之前就被葛大胆带人下套子捕过,虽然中了套子,不过最后又被它给跑了,只留下一截断尾。

    若不是实在没法,也不至于花六百块钱代价悬赏。

    头猪确认无疑,葛大胆说是得把猪给拉回去让小爷看一下好放心,正好领赏金。

    陈川他们自然没有意见。

    把野猪给抬上车,为了不招摇,陈川特意的盖了些玉米秸秆放上。

    收拾好,葛大胆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通知一下后面的人,让他们也别再耽搁时间了。

    秦朗拉着板车,陈川和李达在一旁帮忙推,有说有笑的奔着葛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