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吃饱喝足。

    陈川站在门口,看这雨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狼獾这么放一夜估计不行。

    虽说不值钱,但也是辛辛苦苦从山上扛回来的。

    于是,陈川把脏衣服又换上,来到锅屋拿了杀猪刀。

    陈悠问道:“这么晚了,拿它干啥?”

    “我去把狼獾血给放了,这么放着不行。”

    “你等下,我给你打手电。”

    陈悠拿上手电,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狼獾跟前。

    刚才光线暗,没仔细看。

    陈悠好奇的用手电照了照它,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它丑陋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小川,你看它眼睛瞪的溜溜圆,嘴巴还张着,你扛着它不怕啊?”

    “这有什么的,活的都不怕,死了我还怕啊。”

    “胆子真大,搁我就不敢。”

    “姐,你把灯往我这边照照。”

    “嗯。”

    陈川把狼獾拖到墙边,找来一根麻绳,将它头朝下吊了起来。

    在地上放了一个盆,用来接血。

    不然雨水一冲,血流的到处都是。

    血放下来,他就放心了。

    “姐,回屋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雨停了再弄。”

    “能行吗?”

    “嗯,只要血控干净就行,反正自己吃,也不卖。”

    处理好狼獾,陈川把衣服都给脱了。

    上面沾了不少它的尿液,虽然被雨淋过要好一些,不过还是很臭。

    陈悠又帮他用热水把伤口重新清理了一遍。

    原本经过两天的休养,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这回好了,被雨水一泡又变得血肉模糊。

    伤口清理好,陈川可能是长时间淋雨的缘故,有点着凉。

    “啊~嚏。”

    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鼻涕也流了下来。

    陈悠看他嘴唇都紫了,连忙催促道:“快去被窝里暖和暖和,我去给你拿暖瓶。”

    “嗯,姐,家里有没有药,有点头晕。”

    “有,我去给你找找。”

    刚起身,陈悠又转身用手去摸摸他的脑门,惊呼道:“哎呀!怎么这么烫,肯定是高烧,赶紧去被窝里待着,我去给拿热水袋。”

    陈悠连忙到锅屋把热水袋给拿上。

    怕不够暖和,又用盐水瓶灌了两瓶热水,塞进他的被窝里。

    忙完后,到家堂的柜子里找了两片安乃近。

    “快把它给吃了。”

    “嗯,谢谢姐。”

    陈川接过药片,喝了口水,把它给咽了下去。

    陈悠关切道:“有没有缓和点儿?”

    “药效哪有那么快。”陈川笑了笑。

    “你休息去吧,姐。”

    陈悠守在床边不放心,又给他倒了一碗糖水。

    “来,多喝点热水,好得快。”

    “嗯。”

    一碗水喝下去,再加上安乃近的药效上来。

    陈川感觉身体没那么冷了,人也比之前有精神了,脑门上开始冒汗。

    陈悠掏出了手绢递给他。

    “来,自己把汗擦擦,出了汗烧就退了。”

    陈川看着干净的手帕,闻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摆摆手道:“不用,我用被子就行。”

    说着,用手往脑门上抹了一把,咧嘴笑了起来。

    陈悠白了他一眼,嫌弃道:“埋汰死了,龙龙晚上睡觉都用被子擦鼻涕,是不是跟你学的?”

    “姐,真不是我。”

    “得了吧,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陈悠把桌上的碗拿上,道:“你早点睡吧,晚上有什么事就叫我,听见没?”

    “知道了。”

    “记住了,晚上不管再怎么热都不能掀被子,一定要把汗捂出来。”

    陈悠叮嘱完便转身出了门。

    陈川把被子盖好躺在床上,好几个暖水瓶烫的他浑身冒汗。

    出了一会儿汗后,整个人不再像刚开始一样头重脚轻,舒服多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落下,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

    雨落在对面的屋顶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

    “嘀嗒~嘀嗒~”

    陈川听着雨水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陈悠夜里又起来看了陈川两次,确定热退了才放心的睡觉。

    次日。

    陈川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这一夜他睡的特别死。

    抻了个懒腰,穿好衣服起床。

    小白站在窗户旁,看他起床,不停地在笼子上跳来跳去。

    陈川过去逗了逗它。

    “小白,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咯咯咯。”

    小白像是听懂了一般,欢呼的扑棱着翅膀。

    “呵呵,吃货一个。”

    陈川把它放在手臂上。

    小白来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个头相比之前长大不少,翅膀上的羽毛也更加浓密。

    奇怪的是,每天吃的挺多,体重却没怎么增长。

    陈川把靴子给穿上,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上又满是泥泞,肯定不能穿鞋子了。

    把小白给带到狼獾身旁,小家伙好奇的用嘴不停地啄食它的伤口。

    闻到血腥味儿的它,异常的兴奋。

    陈悠在锅屋摘菜,见他起床了,道:“小川,赶紧洗漱吃饭,再不吃都凉了。”

    “诶。”

    陈川来到锅屋,道:“姐,今天没法摆摊了,熊肉腌上没,时间长别坏了。”

    “昨天从集上回来,下午我就全部给腌上了,现在天凉,放一个星期都不碍事儿。”

    “那就行。”

    吃完早饭,陈川套上围裙,拿上刀准备把狼獾给打理打理。

    晾了一夜,狼獾身上的肉变得硬邦邦的,不过剥皮的话倒很容易,把四肢给划上口子,用力一拉就下来了。

    狼獾皮子比兔子皮还要值钱,只不过上面被他用飞刀扎了几个洞,估计又卖不上价了。

    忙了两个多小时,狼獾总算是处理好了。

    村里的孩子们知道他打了狼獾,纷纷围过来好奇的看着,一个个馋的都想吃肉。

    狼獾剥完皮,去掉内脏后,也就出三十来斤肉,不过基本上没有肥膘,都是瘦肉。

    陈悠过来看了一眼瘦巴巴的狼獾肉,道:“这除了一张皮啥也不剩了,肉也不值钱。”

    “嗯,确实,不过留着解解馋也挺好的,这玩意儿的肉可嫩着呢,一点儿都不塞牙。”

    “那你切几斤下来,我给隔壁的几家送些过去,都尝尝鲜。”

    “姐,今天反正没事儿,我下午烤着玩,等做好给他们送现成的过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