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退了吧,回去你帮我纳一块轮胎皮放上就行,又结实还不用花钱。”
“怎么磨磨唧唧的,快点儿。”
陈悠没跟他扯皮,一把将他给推坐在了板车上,伸手就要去脱他的鞋。
陈川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姐,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来?”
“嗯,我自己来。”
路上人来人往的,陈川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让人看见不成大笑话了。
把脚下的鞋脱了,换上了心心念念的白球鞋,大小正合适。
可喜欢归喜欢,就是太贵了。
陈悠满意极了:“嗯,真好看,快!起来走两步看看合不合脚。”
“诶。”
陈川站起身,感觉身高都增长了不少,把鞋踩在板车上跺了跺脚。
“嗯,好着呢。”
厚厚的鞋底像是踩在海绵上一样,脚感跟他那双3537解放鞋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陈悠帮他把旧鞋给装了起来,道:“行,合脚就好,穿着吧。”
“那哪行,现在穿不得弄脏了,等逢年过节再穿。”
陈川又想换回原来的鞋。
陈悠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买鞋不穿那还买它干什么,脏了再洗呗,哪有穿不脏的鞋和衣服?”
在陈悠的坚持下,陈川也只好穿着。
新鞋到底是不一样,走起路来都带风。
唯一不好的,就是走两步他就得低头看看,就怕把鞋给弄脏了。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村头。
刚到老槐树下,正好碰见疤瘌背着蛇皮口袋迎了过来。
看见陈悠,疤瘌整理了一下衣服,连忙打招呼:
“悠悠,赶集回来啦?”
陈悠点点头:“嗯,伤好了没?”
“都好利索了,你看。”
疤瘌把袋子放下,抬起手原地转了两圈。
本来伤的就不是很重,休养几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突然,看见了陈川脚上的白球鞋,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神色。
鸟枪换炮了,白球鞋可不便宜。
陈悠笑了笑:“好了就好,以后可得注意点!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记下没?”
“嗯,记下了!”
听着陈悠关心的话语,疤瘌心里乐开了花,点头答应。
陈川在一旁催促道:“姐,回家吧。”
“嗯。”
疤瘌就不愿意听陈川说话,瞬间换了个语气。
“呦!才两天不见都穿上白球鞋了,发财了这是?”
这家伙怎么阴阳怪气的,陈川不咸不淡的回道:“算是吧。”
“呦呦呦!瞧把你给嘚瑟的,这是挣了多少啊,飘成这样!”
“跟你有关系吗?”
看见两人一言不合又掐起来了,陈悠扯了扯陈川。
“都少说两句,一见面就掐,跟三岁小孩似的。”
随后有些生气的看向疤瘌:“疤瘌,我得说你两句,小川赚着钱不是好事吗?不管咱村谁挣着钱那都是好事,都值得高兴。”
“还有,小川的鞋是我给他买的,不偷不抢凭本事赚的钱,有什么不能穿的,你说是不是?”
疤瘌被说的哑口无言,黝黑的脸羞得通红。
“悠悠,我还得赶去我舅家看黑皮,先走了啊。”
打了声招呼,背起口袋灰溜溜的走了。
陈川给陈悠竖了个大拇指:“姐,还是你厉害,这小子就怕你。”
陈悠打开他的手:“贫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疤瘌是什么人,干嘛还跟他计较。”
“我有吗?”
“你没有吗?”
“不记得了,回家喽。”
陈川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拉着板车快步的往家走。
看着他的背影,陈悠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一天到晚跟没长大的似的。”
“你慢点儿,等等我。”
两人回到家,陈川把车上的熊肉给卸了下来。
剩下的东西还放车上,省得明天再搬来搬去了。
龙龙听见动静,从隔壁跑了出来。
“小姑、小叔。”
欢呼的跑过来,看见陈川脚上的新鞋时,跑上前抱住他。
“小叔,你的鞋好酷啊,我也想要。”
陈川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酷吧,不过你小姑只给小叔买了,你的忘了。”
“呜呜~”
龙龙一听没有自己的份,脸色突然一变,瘪嘴大声哭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
“怎么了?”
陈悠听见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龙龙满脸委屈的跑过去,带着哭腔道:“呜呜…小姑,小叔有新鞋子,我…没有。”
“谁说你没有了?”
陈悠从板车上把袋子拎了下来,道:“这不是吗。”
看见自己也有,龙龙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高兴的又蹦又跳。
“耶!穿衣新服喽。”
看他猴急的模样,陈悠叮嘱道:“小心点,你别给弄脏了,你小叔好不容易赚的钱。”
“小姑,不会的。”
龙龙头也不回的拎着衣服往家跑,
陈川与陈悠相视一笑。
回来的晚,姐弟俩就下了碗面对付一口。
吃完饭,陈悠把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给洗了,下雨天湿气大,别回头上霉了。
陈川拿上枪,要去巡山。
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不能光顾着自己赚钱。
跟陈悠说了一声,便带着灰狼,还有小白一块上了山。
一场雨过后,山上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很多,让人神清气爽。
陈川沿着小路巡山,灰狼走在前面。
小白蹲在陈川的肩膀上,时不时的扇动着翅膀想要翱翔。
现在的它只能飞行五六米远,而且高度也不能太高,不然准会摔。
这不,小白听着鸟叫声,扑棱着翅膀从他的手臂上飞了出去。
“咯咯咯。”
帅不过三秒。
还没等找到鸟,它便一头撞在了正前方的树干上,跌跌撞撞的在草丛里扑棱。
陈川也没管它,任由它在草丛转着圈儿。
等他走近后,小白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脚边,用嘴巴不停地啄他的鞋带。
“让你逞能!”
陈川一把将它给拎了起来,继续巡山。
到了半山腰时,正在玩耍的灰狼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