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林子几乎被他们转了个遍,可就是没发现猞猁的踪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能确定它活动的区域范围了。
三人走累了,坐在石头上休息。
李达无聊的捡起一根树枝,胡乱的在地上划拉。
扒开树叶后,发现一窝蚂蚁正在孜孜不倦的往洞里运食物。
“啪!”
李达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神色激动道:“我有办法了。”
秦朗被他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说!什么办法?”
“你看啊,这些蚂蚁饿了都是主动到远地方找食物对不对?”
“直接说重点。”
李达撇撇嘴:“附近村民现在基本都知道有猞猁,牛羊都不过来了,羊舍既然蹲不到,那咱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什么就不主动,咱们不是一直在找吗,也没闲着。”秦朗嘟囔一句。
“哥,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呢。”
“啪”的一声,陈川拍了李达一巴掌:“那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看你留级也是有原因的。”
“嘿嘿!口误口误。”
李达陪着笑脸,接着道:“我意思它不是躲着我们吗,那我们扮成猎物送上门,还怕它不上钩。”
“继续说。”
“刘叔那边不缺羊皮,咱们找一个大号的皮给披上,那家伙不是速度快吗,我们不用枪,等抱住它直接拿刀捅,我就不信搞不死它。”
陈川眼珠子转了转,李达这想法虽然有点不着调,不过倒也能试试。
眼下没有其它好办法,万一这货十天半个月的不出来,他们总不能一直耗着。
思量了一下,陈川决定试一试。
说干就干,三人回到羊舍的库房,里面堆着一捆捆风干的羊皮。
秦朗对皮子门清,随手抽了两张出来。
“小川,达子,你们试试合不合适。”
陈川和李达把羊皮接过去,虽然风干了,但还是有一股子刺鼻的羊膻味儿。
“哥,这玩意儿怎么穿啊?”
“这还不简单,直接往上套呗,你看我的。”
秦朗把羊皮抖了抖,接着像穿衣服一样,直接给披在了身上。
羊皮套好后,又用绳子给系好固定住。
陈川看了看,道:“不是,你这也不像啊,头和脚都露在外面。”
“这你就不懂了吧。”
秦朗腰一弯,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行。
“咩~”
一边爬,一边学着羊叫声,还挺像的。
“怎么样,这回像了吧?”
“噗哈哈哈。”
“哈哈”
陈川,李达被秦朗的搞怪模样逗的哈哈大笑,特别是他那爬行时屁股一扭一扭的,还真有点像大骚羊。
这要是在晚上的话,林子里的光线暗,还真能糊弄过去。
毕竟不管美丑,灯关了都一样,猞猁饿了不挑食。
秦朗试好了,非得让他俩也试一试。
李达二话不说,学着刚刚秦朗的样子就往身上套。
陈川起初是抗拒的,但一想到这些天毫无所获,最后还是套上了羊皮。
“哈哈哈哈!”
秦朗看着李达在地上爬,笑的合不拢嘴。
“达子,我怎么觉得你比刘叔家的姆子羊走路还要有味道呢,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是吗,那你靠近点儿。”
李达等他走近,一把将他给摁在地上摩擦。
秦朗连连求饶。
“达子,我错了。”
“哎呦!痒……痒死我了。”
三人闹了一会儿,晚上连饭都没吃,一人啃了两个玉米面饼后,灌了一瓶羊血,抱着羊皮迫不及待的走了。
二十分钟左右,陈川带着李达和秦朗来到牛犊子出事的水塘边。
这一片就是猞猁经常活动的区域之一。
李达看了看四周没有动静,低声道:“小川,哥,扮上吧。”
“嗯,把刀给我别好了,还有脖子上的布缠厚实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吧。”
练了一下午,三人麻利的把羊皮给套上。
确认不会露馅后,把羊血撒在地上,秦朗便学着羊叫声喊了起来,引诱猞猁出来。
陈川,李达也有样学样,三人并肩爬行,就在水塘边转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子里依旧静悄悄的。
晚上九点。
连续喊了两三个小时,秦朗嗓子都哑了,累的窝在干草上。
“你们说猞猁咋就不上钩呢?”
“我哪知道。”
李达蹲在地上,用手敲着酸胀的胳膊,趴了好几个小时,感觉比做几百个俯卧撑还要累。
“嗷呜~嗷呜~”
正当两人泄气时,突然听见两声有些沙哑的吼叫声。
“快!趴下。”
陈川一个激灵,连忙趴在了地上,这声音就是猞猁发出来的。
秦朗和李达更快,直接把大屁股一撅,嘴里发出羊叫声。
“咩~”
“嗷呜~”
两方像是在对暗号一般,秦朗叫一声,猞猁叫一声。
三人保持一米左右的安全距离。
万一猞猁冲过来的话,不管袭击了谁,另两个都能搭上手。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陈川看见林子里隐约有一黑影走了过来。
李达紧张的把一只手搭在刀柄上,手掌心开始冒汗,心跳加速。
陈川也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嗖”的一声,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猞猁已经蹿到了秦朗面前。
“嗷呜~”
一声刺耳的叫声在耳边响起,秦朗被猞猁迅速的扑倒在地,两只前爪抓住羊皮开始撕扯。
“啊!”
“干死你!”
秦朗大叫一声,慌乱中想要抽出腰间的杀猪刀。
可往腰间一摸,刀在刚才被扑倒时丢了。
猞猁也没想到羊变成了人,受惊的它张开嘴对准秦朗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情急之下,秦朗头向边上一偏,抱住猞猁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噗通”一声,人和猞猁同时掉进了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哥!”
李达,陈川回过神来,紧握着杀猪刀没有半分犹豫,纵身一跃跳进水中。
冰凉刺骨的水激的二人抖了个激灵。
秦朗不会游泳,好在水不是特别深。
不过慌乱中还是呛了好几口水。
猞猁的毛发湿了,爪子不停地扒拉水面,想要上岸。
陈川哪会给它机会,游过去薅住它的一对耳朵,拎起刀就捅。
它吃疼拼了命的挥动着爪子,龇牙咧嘴想要咬陈川的手臂。
“达子,快!搭把手。”
猞猁的力气太大,一个人根本抓不住。
“来了!”
秦朗死死的抱住它的两条后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