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彤站在树后,小心翼翼的向陈川挥手示意。
找了个机会,陈川溜了过来。
“诗彤,人找到了吗?”
林诗彤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见他没受伤,说道:“找到了,那边的俩人就是,那头牛就是得了疯病,你有没有办法把它给治服了?”
“这个不难,我看他们手里带的有绳套,你去帮我拿过来。”
“好的。”
林诗彤也没磨叽,过去把老赵手里的绳套拿了过来。
年轻人小赵也跟了过来,客气道:“给你添麻烦了,我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还真有,这样,你先在这边等着,我去把牛给套住,你再过去帮忙牵绳,人少弄不住它。”
“行。”
小赵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感激。
交代清楚,陈川拿上绳猫着身子走了过去。
老牛经过一下午的消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看着凶,其实外强中干。
“干!”
李达和秦朗被它追了半天,要不是怕赔钱,早就刀了它。
陈川的声音激怒了老牛,哼了一声,牛蹄子一蹬地,朝他冲了过来。
陈川麻利的往树后跑,跟它玩起了捉迷藏。
老牛的冲击力太猛,现在就算是把它套住也牵不住。
“小川,你把绳给我,牛引过来。”
“来了。”
陈川趁老牛不留神,快步跑到李达所在位置,将绳子丢给了他。
没等他站稳脚跟,老牛紧随其后冲了过来。
李达看准时机,从树上纵身一跃,跳到了它的背上。
抓住牛角,眼疾手快的把绳套给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老牛反应过来,蹬着牛蹄子上蹿下跳,尖锐的牛角不停地甩动,想要将李达给顶下来。
李达在水牛背上像坐过山车一般,晃的他头晕目眩。
为了不掉下来,两条腿用力夹着牛背,一双手死死地抓住牛角。
“哥,小川,快牵绳!我坚持不了多久。”
“来了。”
陈川,秦朗从树后绕了一圈,将地上的绳子攥在手里,围着树开始转圈。
树干上的树皮都被老水牛顶秃噜了,绳子缠在上面滑不溜的,像抹了油一样。
“那谁!快过来帮忙。”
“哦,来了。”
不远处的小赵应了一声,麻利的跑了过来。
随着绳子越来越短,老牛的头被拉的贴在树干上。
李达趁机跳了下来,三人拼了命的牵住绳子。
老牛也不是省油的灯,头虽然被固定住了,牛蹄子不停地蹬着。
地上石子被踢的四处乱飞,带起了阵阵尘土。
老赵在林诗彤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看见自家的牛变成这副模样,浑浊的老眼湿润了,眼角的皱褶微微颤抖。
“这可咋办啊?”
陈川腾出手,扭头道:“你们怎么说,是拴这边,还是杀了?”
小赵看了一眼老赵,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杀了吧,万一跑了还是个麻烦。”
老赵叹了口气,也跟着点点头。
虽然舍不得,但眼下也没有其它好办法了。
疯病没得治!
征得同意后,秦朗把地上的镰刀捡起来,对准牛脖颈就准备砍。
“哥,你干啥?”李达连忙阻拦。
秦朗努努嘴:“杀牛啊,还能干什么。”
“脑子被驴踢了吧,拿镰刀砍,一刀下去连牛皮都割不破。”
“那就多砍几刀呗,咱也没带家伙事儿啊。”
“把绳牵着,我来。”陈川插了一句。
“哦。”
秦朗没杀过牛,但以前老人家杀牛都是用锤子比较多,他这也是没法了。
俩人换了个位置,陈川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用袖子擦了擦。
秦朗和小赵看他掏出飞刀都是一愣。
“小川,你不会想用它来杀牛吧?”
小赵张了张嘴,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因为不熟,没好意思开口。
陈川没搭话,用镰刀把绳子割了些下来,缠在飞刀的一端。
把飞刀放在牛头上比划了一下,长度刚刚好。
“你们把牛给稳住了,别让它乱动。”
“哦。”
秦朗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使出全力将牛摁住。
为了安全起见,林诗彤把老赵搀扶到一旁等着。
李达找来一块石头,陈川把飞刀放在牛头的两角之间,也就是头部与脖颈的连接处。
“哞哞~”
老牛哼着声,拼了命的用脖子蹭树,树干都被它给磨的透亮。
陈川用力一刺,李达迅速的拿起石头砸击着刀柄。
“砰!砰!砰!”
李达手中的石头一次次落下,锋利的飞刀没入牛头之中。
不得不说,牛骨头确实硬,砸的手都快抽筋了,刀才下去。
飞刀刺进牛头,老牛起初还吃疼的试图反抗,但前后不过几秒钟,便眼皮一翻,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等牛不动了,李达才把手中的石头给丢了,拍了拍手上的灰。
“搞定了。”
秦朗目瞪口呆道:“这…这就好了?”
“这么简单?”小赵满脸的不可置信。
陈川看俩人惊讶的模样,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笑道:“不好怎么着,非得溅一身血才行?”
“好歹它也是头牛,就算是杀猪也没这么容易啊。”
“谁告诉你容易了?”
“这还不容易,用小刀扎一下就挂了,早知道我早扎了,费这么大劲儿。”
“你拿刀扎一下试试?”
陈川弯下腰用力的拔刀,耐着性子道:“这招叫阻断中枢神经,别看操作简单,不懂的你扎十把飞刀都没用,这就跟老中医找穴位一个道理,找不准是要死人的,懂不?”
秦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中对陈川的崇拜又添了几分。
牛死了,陈川他们把东西拿上,往山下走去。
临走前。
老赵爷俩跟他们道了声谢,说等忙清了,请他们到家好好招待。
陈川笑着说:“大爷,招待就算了,回头你们送个好竹筐给诗彤,因为这茬事儿,猪草没挑着就算了,还把竹筐给弄坏了。”
“放心,一定送过去。”
扯了两句,几人便一同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