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原本计划开春翻盖新房,过了年,再有一阵子天儿就暖和了。。
今天上山之前,看见李鹏家已经找工人挖地基了,动工盖新房子。
一想到这,陈川多了些期盼。
年前说出去的,虽然陈悠没当真,但自己不能不当回事儿。
漫无目的在林子里巡视,时不时会有一两只松鼠在枝头上跳来跳去。
不知不觉到了山顶,除了地上的雪融化一些,没有什么其它变化。
陈川和李达坐在山头,第一次眼中有了期待之色。
冷风吹过脸庞,脑子里回想起重生后的一幕幕。
不经意间,陈川看见了父母的墓。
葬在山顶处,时刻能看见村子。也像是父母随时都能看到姐弟俩的生活。
陈川背上枪走了过去。李达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墓是陈川年前才打扫的,但上面又落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和积雪。
陈川随手找了个棍子,开始清理起落叶。李达不动声色的帮着忙。
落叶扫干净,心也静了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向前看,向钱看。
自己给自己打气,多愁善感换不来钱。
陈川重新背上枪,和李达一起在林子里转悠。
这个季节大兽基本上都冬眠了,不太好找。
小兽一冬天都被打惊了,听见一点儿风吹草动撒丫子就跑。
穿过林子,顺着脚爪印来到一处水塘边。
“汪!汪汪……”
灰狼一到水塘边,朝着冰面大声吠叫,不停地转着圈儿。
“哗~”
李达寻声看向水塘中央,只见一狍子掉在冰窟窿里,挥动蹄子拼命挣扎。
可能是掉进去时间太长,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川,你看。”
“我去,还真是傻狍子。”
二人围着水塘转着圈,想办法把它捞出来。
“小川,那是什么?”
刚走两步,冰面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一看,好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陈川吃了一惊。
枪取下来,二人用枪托砸了砸冰面。
Duang! Duang! Duang!
连续敲击好几下,冰面也只是出现了白色的斑痕,并没有裂缝处现。
“挺结实啊。”
陈川搞不明白,这么结实的冰面,狍子是怎么掉下去的。
脚踩在冰面上,完全没有问题。
尝试性的往前走两步,冰面并没有出现异常。
李达慢慢像水塘中央靠近,查看冰下到底是什么。
等李达靠近后,眼中露出狂喜,心跳加速。
冰面下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狍子,不止一只,是一群狍子。
狂喜过后,李达渐渐的冷静下来。
大概看了一下,最少也有十一二头狍子。
这么多狍子,为什么会同时掉进水塘里溺水?
李达原路退回,并没有着急捞狍子。
万一附近有大兽的话,他们在冰面上很被动。
退回来后,二人端着枪又在周围仔细看了看。
靠近林子一侧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脚爪印,还有狍子的蹄印。
“估计是狼群啊。”
李达认可的点了点头。
陈川和李达认出来地上的爪印。
狼群就不奇怪了,看来这群狍子是被狼圈过来的,但没想到会集体溺水。
“汪!”
灰狼和虎子穿过冰面,一左一右咬住狍子两只耳朵,用力往上拖。
经过长时间的冰水浸泡,狍子已经失温了,奄奄一息。
没两分钟,狍子被二狗拖了上来,冻的瑟瑟发抖。
这只狍子能坚持到现在没被冻死,也算是个奇迹。
如果它不是后掉进去的话,冰层下溺水的狍子死的时间应该不长。
陈川把腰间的杀猪刀抽出来,准备先捞一头狍子出来看看。
溺水时间长的话,肉会变质,也是不能食用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陈川和李达开始刨冰。
“希望不要白高兴一场吧。”
“一头狍子五六十斤重呢,十几头好几百斤肉。”
上街卖的话,也是一笔不菲收入。
手起刀落,刨了十几分钟,冰面被砸了一个窟窿。
李达用木棒扒拉一头狍子到洞口,拽住它的的两只耳朵往外拖。
“豁!还挺沉。”
“喝了一肚子的水,能不沉吗。”
陈川脸都憋红了,竟然没拽上来。
“虎子、灰狼,咬。”
“汪汪……”
二狗得到指令,站在两边咬住狍子两条蹄子。
二人二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狍子拖了上来。
“呼~冻死了。”
陈川甩了甩手上的水,放在嘴边吹了两口热气,手都冻僵硬了。
水中的狍子刚拖上来,先前的那头也挂了。
没法,只能先给它放血。
处理好一只,又把溺水死掉的狍子放水,肚子胀的鼓鼓的,像个大气球。
用刀从狍子腹部割开一条口子,肉质鲜红,没发生质变。
通过肉质判断,这只狍子死亡时间不常,应该是下半夜死掉的,不然肉不会这么新鲜。
温度低,正好把肉完好保存下来了。
要是换作夏天,经过一夜浸泡早就臭了。
陈川和李达不敢迟疑,带着两狗继续打捞狍子,再泡上几小时,肉兴许就不能吃了。
忙了两个多小时,一共十一头狍子全部打捞上来,还有一头狼也被捞了上来。
两狗累的卧在一旁不停地吞吐着舌头,陈川和李达也倚靠在树上喘着粗气。
劳动量太大,衣服都汗湿透了。
这些狍子肚子里全部被灌满了水,比平时重了将近一倍不止。
缓了口气,把所有的狍子肚子里的水都放掉,检查了一下肉质,全部没有问题。
至于狼,李达把两条腿子卸了下来,犒劳二狗。
一直弄到中午,所有的狍子都被他们堆放到一块儿。
避免其它兽过来截胡,还特意用雪把血迹掩盖。
处理完。
陈川和李达二人一刻不停的跑下山叫人。
这些狍子要赶在天黑之前运下山去,不然狼群再杀回来,那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原本一小时的路程,四十分钟就跑完了。
到了家门口,陈川也没进屋,扯着嗓子喊。
“姐。”
陈悠从锅屋出来,道:“小川,什么事儿啊?”
“快!把咱家的板车拉上,多带些绳子,去山上拖狍子。”
“多少狍子啊?”
“不少呢,我去叫建民叔,还有姑父他们帮忙,快点啊。”
“哦哦哦,这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