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随即去隔壁林子里,准备看看野猪套子。

    陈川隐隐觉得第一个野猪套子应该有货,不管从足迹还是树干的磨蹭痕迹来看,可能性都很大。

    怀着忐忑的心情,俩人一前一后到了野猪套子附近。

    秦朗耳朵支起来听了听。

    “小川,不用看了,半点声响都没有,指定没戏。”

    “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川还是有点不死心,按理说不应该啊。

    俩人到了野猪套子前,地上的玉米有被吃过的痕迹,但机关没有被触发。

    秦朗看完疑惑不解:“小川,你是不是把套子放反了,咋没动静呢?”

    “不会,我检查了两遍。”陈川十分笃定道。

    “你看,上面几乎没有踩踏的印迹,而且粮食被吃得也不多,会不会是松鼠一类的小兽偷吃了。”

    “八成是,也有可能是猴子。”

    这些小兽体型较轻,还有很多直接挂在树上根本不下地,也就不可能触发布置好的机关。

    第一个野猪套子空军,秦朗情绪更加低落了,像霜打了茄子似的。

    陈川把地上的印迹重新抹平,往下一个套子去。

    话说,这玩意儿确实挺搞心态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第二个野猪套子没让他们失望,依旧空空如也。

    昨天一共下了五处,跑了四处都是一无所获。

    天没亮开始跑,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东方露出就鱼肚白。

    最后一处套子,秦朗跑不动了。

    坐在石块上,舒服的发出一声长叹。

    “小川,歇会儿再去。”

    “你歇着,我过去看一眼。”

    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后一哆嗦。

    秦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最后一个套子放在一处幔坡,因为太晚了也没仔细设置。

    今天给它挪个窝,重新放置。

    到了套子附近,他们忽然听见一阵急促吼叫声。

    “呼哧呼哧。”

    陈川耳朵支起来,道:“哥,套子上货了。”

    “不会吧。”

    秦朗有些意外,快步跑过去。

    等他们到跟前,原本平整的幔坡像塌方一样,泥土被撅的到处都是。

    一头野猪半吊在幔坡边上,两只脚被钢丝紧紧的勒住。

    其中一条腿高高肿胀,钢丝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野猪看见二人过来,抬起硕大的脑袋,露出獠牙,朝他们怒吼。

    “嗷!嗷……”

    秦朗后退一步,真怕野猪扯断钢丝冲过来。

    “小川,没想到还能抓着一头,估计最少也有两百斤。”

    陈川也有些意外,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这头猪还是一头牙猪呢,獠牙把四周的泥土挖的全是坑。

    “哥,把封口套子拿出来。”

    “嗯。”

    秦朗从口袋里取出一钢丝套子。

    陈川抽出腰间的杀猪刀,随手砍了一根木棍。

    将钢丝套子缠在木棍的前端,手持棍子,将其送到猪嘴前。

    “嗷!”

    野猪满是戾气的朝爹妈撕咬吼叫。

    嘴刚张开,刚好探进钢丝套子里,陈川用力一扯。

    钢丝套子原本的就和野猪最巴差不多大,一收缩后直接把嘴巴勒死。

    野猪吃疼奋力反抗,甩头挺动身体。

    陈川一个人拉不住野猪,好几次被惯性差点甩飞。

    “哥,别愣着了,赶紧帮忙。”

    “哦哦。”

    秦朗反应过来,握住木棍和野猪玩起了拔河比赛。

    人多力量大。

    二人拼尽全力,经过一番消耗后,野猪渐渐落入下风,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

    秦朗腾出手,抽出杀猪刀从侧面绕过去。

    陈川紧紧拽住钢丝不松手。

    俩人互视一眼会意后,秦朗猛然挥起手中的杀猪刀,朝着野猪脖子捅过去。

    前一秒还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野猪被刀子捅中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用头顶撞秦朗。

    秦朗早有防备,一击得手后拔刀就遛。

    野猪一头撞在泥土里,四条腿蹬着劲儿,身体开始抽搐。

    没过两分钟,野猪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陈川把手中的木棍丢在一旁,长舒一口气。

    秦朗把刀放在野猪身上蹭了蹭,把血迹擦拭干净。

    “小川,今天要不把野猪套子多加几个,说不定明天能抓两三头呢。”

    “拉倒吧,五个你都不肯收了,再多加几个,明天指我一人呐。”

    “嘿嘿,那不会。”

    扯了两句。

    野猪暂时交给秦朗,陈川先去巡山。

    一早上净忙活收套子了,正事儿一样没做。

    背着枪走在林间小道,清晨的林子有一丝凉意。

    枝头上各种鸟叫声汇成了一首不可复制的曲子,悦耳动听。

    收获满满的陈川心情舒畅,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山顶走去。

    本就身处山头,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山顶。

    过了农忙季节,随着气温越来越高,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叶开始变黄。

    陈川站在最高处巡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

    “回家。”

    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背着枪下山。

    “汪…汪…”

    刚走没两步,就听不远处的林子里有密集的狗叫声。

    不对,和狗叫声很像,但又不完全是狗叫声,声儿拉的很长。

    “啥玩意儿啊?”

    陈川警惕的把肩上枪取下来,端着小心翼翼地往山下去。

    绕过两处石壁,忽然有一群黄色毛发的兽从陈川眼前穿过。

    体型和狗子差不多,不过尾巴比较粗,尾尖处有一撮黑色的毛发,尖嘴猴腮。

    “这是豺?”

    陈川有点不确定,现实中没见过,不过观外貌应该八九不离十。

    其中有两只豺看见陈川,先是一愣。

    “汪……汪……”

    两只豺停下脚步,仰起头大声吠叫。

    其它的同伴听见声,纷纷扭头停下脚步,目光凛冽的盯着他,嘴角流着哈喇子。

    这一群豺差不多有二十只左右,个头大小不一,最大的估计有五六十斤重。

    豺好似一点不怕,缓缓向陈川逼近。

    陈川头一次看见这玩意儿,也不了解它的习性,虽然手中有枪,但也不敢贸然动手。

    带的子弹也就十颗左右,就算一枪撂倒一个,最后还是打不完。

    再说,二十只同时扑过来的话,枪膛里也就五发子弹,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