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
陈凡带着陈洪成和秦力民回去了,秦朗要结婚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
结婚是大事儿,虽然该通知的亲朋好友都通知到位了,可还得收拾新房子。
本来按照圆圆的意思,她已经是二婚了,家里人随便吃个饭就行,但秦朗不乐意。
用秦朗的话说,二婚咋了?你跟我是头婚,那就得明媒正娶,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这话可把圆圆感动坏了。
往后的两天,陈川除了巡山以外,就是去店里帮忙出新菜。
林诗彤学的也挺快,几乎每道菜看上一遍就差不多记住了,毕竟底子好。
酒店的新菜搞定,员工也都安排妥当。
这天。
秦朗和圆圆正式结婚的日子。
天不亮陈川就赶到店里和林诗彤他们一块备菜,把中午的宴席准备出来。
由于李达和陈川腾不开身,把摩托给二鹏和柱子骑,给秦朗撑撑场子。
秦朗这次结婚的车队比李鹏那时候还有排场,跟李达结婚时差不多。
吴长江从钢铁厂借了个大卡车过来。
车头长长的,前二后四。
三辆摩托开道,后面跟着一辆大卡车,两辆拖拉机,再后面就是自行车,排面没话说。
中午时分。
亲朋好友被大卡车和拖拉机拉到镇子上,一些有车子的就自己过来。
秦力民和陈玉玲在酒店门口迎接八方宾客,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人本想着在酒店办肯定不热闹,而且价格贵。
可真当过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里不仅环境好,而且有面子,最重要的是省事儿了。
中午十二点。
酒店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仗声,酒席也正式开始。
秦朗拉着圆圆按照顺序敬酒。
一时间,酒店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响彻整条街道。
周边的小饭馆老板们见状,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更有动念头想扩大规模的。
“媳妇儿,你说对面酒店搞得红红火火,要不咱也把店面扩大,弄一个他们那种大酒店。”
女人白了他一眼:“弄弄弄,你做梦想屁吃呢,这么一个小馆子都是东借西凑的才开起来的,那么大店,得多少钱?”
“唉…”
男人叹了口气,空有雄心壮志,奈何囊中羞涩。
陈川,林诗彤和李达忙完,秦朗和圆圆特意端了杯酒过来敬他们。
秦朗今天可以,陪了十几桌人依旧面不改色。
秦朗把酒盅塞给陈川和李达,道:“达子,小川,今天辛苦你们了。”
“对啊,辛苦你们了。”圆圆帮腔附和道。
圆圆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一个二婚的人,还能有这排面。
李达和陈川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道:“太忙了,也没来得及准备啥,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秦朗嘿嘿一笑,把红包接了过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喝酒。”
“等一下。”
秦朗把红包给了圆圆,又把自己酒盅里的酒倒了,重新斟一杯。
“这回行了。”
“你这是干啥?”
“刚才那里面的都是白开水,一直糊弄他们呢,跟你们喝肯定不能掺假啊。”
“还挺机灵啊。”
“哈哈”
就说嘛,以秦朗的酒量最多也就敬一半就得倒下,今天太反常了。
李达也一时脑子秀逗了,一般新人敬酒都是用凉白开代替,很少有人用真酒。
当然,也不是没有。
圆圆手里端着的就是真酒,人家有量不怕。
小两口一块敬了他们三杯酒,又去应付亲朋好友了。
疤瘌这时走了过来。
“陈川,我听力民叔说这酒店是你弄的,是真是假?”
陈川把手中的酒盅放下,似笑非笑道:“你认为呢?”
“我肯定是不信的。”
“你信不信跟我们有啥关系吗,吃你的饭吧,忙去了。”
李达也没跟他多扯,丢下一句话拉着陈川走了。
疤瘌看着他们的背影,站在原地愣神。
越想越不明白,一年以前三人还都是半斤半两,一块靠着跑山养家糊口。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李达和陈川不仅买了摩托和电视机,而且还盖了新瓦房。
这些都算了,现在又一两万投资一个酒店,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人比人,气死人。
疤瘌愣神功夫,秦力民喝的醉醺醺走了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
“疤瘌,在这干嘛呢,喝酒去。”
疤瘌陪着笑脸,又重新坐回去。
酒席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地上一片狼藉,不过桌面上的菜被吃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
宴席结束后,不少人过来找陈悠打听价格,他们也有意向。
陈悠没想到一场酒席,竟然给她带来了好几单生意。
这回陈悠和林诗彤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没生意。
做宴席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只要心不黑,菜够好,够实惠,不愁没生意做。
况且他们属于首家,比较超前,完全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等所有的人都走完,她们又开始打扫卫生。
接了几个订单,干活都有劲儿,一点也不觉得累。
忙到晚上,累一天也就不接散客了。
李达随便炒两个菜,几人兑付一口各自回家。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酒店的生意趋于稳定,隔三差五人找上门定酒席。
每天的散客生意也不错,大都是宴请,相对于之前的低消费,店扩大后消费反而提升上去。
陈川去酒店的次数不多,一个星期能去一两趟。
进入三伏天,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巡山任务也比以往要重很多。
仅仅半个月,就已经发现了两处自燃。
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后果不敢设想。
这不。
一大早,陈川起床洗漱好,带上些馒头和水就上山了。
灰狼和虎子一左一右跟着,小白则在空中盘旋。
路过姑姑家,秦朗正好开门。
“小川,这么早就上山啊?”
“嗯,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色蜡黄。”
“没有。”
秦朗上前,四处瞅了瞅,道:“小川,我结婚不到一月,家里不让上山,要是打着野猪啥的,记住把腰子留给我。”
“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别提了…一言难尽。”
秦朗也没明说,只是让陈川有的话一定要给他留着。
陈川起先没明白,当看见秦朗走路变成罗圈腿时,心中有了答案。
这才一个星期就折腾成这样,要是一个月人还不得废了。
果然,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