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珍看陈川服软,还以为陈川害怕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恰好,李国强蹬着自行车过来了。
秋珍见状连忙向李国强挥手:“他叔,快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李国强将鞋底踩在前车轮边蹭了蹭,车子停了下来。
“秋珍,咋咋呼呼的啥事儿啊?”
“村长,陈川私自开领导车回家。”秋珍指着桑塔拉,状告陈川。
“有这事儿?”
“可不嘛,你看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可不兴偏袒。”
“不能。”
李国强刚开会回来,也不清楚状况。
陈川本不想跟她计较,奈何秋珍咄咄逼人,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秋珍看陈川不说话以为是害怕了,脸上的笑容更盛。
“村长,你瞧瞧,你看他心虚了诶。”
陈川转身将车子里的行驶证拿出来,直接摔在秋珍的脸上。
“你特么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今天不掰扯清楚,我把你家房顶掀了。”
秋珍愣在原地,陈川忽然发火把她吓得够呛。
李国强扯了扯陈川:“狗脾气,干啥呢?”
“秋珍你也少说两句,没凭没据的瞎嚷嚷啥。”
说罢,李国强将地上的行驶证捡了起来。
上面的信息一致,毋庸置疑,车子就是陈川的。
秋珍不信,把行驶证夺过去看了一眼。
虽然秋珍人品不行,但学历在村子里算是高的。
因为整天梦想着做城里人,一有时间不是看报纸,就是看一些书。
当看见行驶证上陈川两个大字时,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样,脸颊如同火烧。
这时,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对秋珍评头论足。
“秋珍,不是我说你,今天这事儿你做的过分了,见不得别人好啊。”
“真不是个玩意儿,人小川买车又没用你家的钱,激动什么劲儿。”
“这个女人平时作妖就算了,还想去检举人家,一个村住着,心眼太坏了。”
“小川脾气也是够好的,换作我,非得扇她两巴掌,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
秋珍听着一边倒的议论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川竟然买得起轿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忽然,秋珍的脑子里翁的一下,像是炸开一般。
“啊!”
指着陈川,近乎癫狂道:“证是假的,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说着话,秋珍就要把行驶证给扯坏。
陈川反应迅速,上前一把抢过证件。
“啪!啪!”
反手就是两耳巴子,呵斥道:“疯娘们儿,是不是给你脸了?”
秋珍被陈川两巴掌打醒了,自知理亏的秋珍捂着脸,恶狠狠瞪着陈川。
李国强不想把事情闹大,两不相帮,大声训斥二人。
“闹什么闹!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散了散了。”
在李国强的训斥下,吃瓜群众纷纷散去,秋珍也被人拉走了,白挨两巴掌。
人走后,李国强叹了口气:“小川,以后不敢冲动,听见没有?”
“知道了。”陈川换作一副笑脸。
“你知道个屁!”
“Duang!”
话音刚落,李国强的脑门被烟袋锅砸了一下。
“哎哟!谁?”
吃疼得他刚想发火,一扭头便看见了陈洪成站在身后。
李国强捂着脑袋,陪着笑脸道:“洪成哥,你打我干啥啊。”
陈洪成黑着一张脸:“哼!要不是看你是村长,给你留面儿,刚才就应该敲你。”
“到底是因为个啥嘛,就算枪毙犯人也得有理由啊。”
“要理由是吧,行。”
陈洪成嘬了一口烟袋锅,继续说:“小川刚才打的对,打的好,咱不惹事儿,也不能怕事儿,人家都骑你头上拉屎了,你还不许人有点尿性?”
李国强小声反驳道:“秋珍是不对,但她不是女人吗。”
“女人怎么的?女人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啊?”
“不是……”
“你这样式的,要是搁以前打仗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那鬼子娘们儿长的好看多着呢,端起枪比阎王还狠,你不打她,她就打你。”
“洪成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国强被陈洪成训斥的低下了头,主动承认错误。
陈洪成摆摆手,也没计较。
事后,陈川也被陈洪成训了,让他以后打人别打脸,得挑肉厚的地方打。
经过这茬事儿,村子里的大人孩子都知道陈川买车了。
一个个看见陈川,搁老远就热情的打招呼。
至于秋珍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外面的风言风语都快把她的脊梁骨戳断了。
好事成双。
买车子没两天,山头解封了。
山上的考古专家撤了,一辆辆货车把机器设备运走。
附近村子的人都好奇他们找没找到宝贝,毕竟折腾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这些都属于机密,找没找到,找到多少,不得而知。
至于那几个盗墓贼,老二成了植物人,虽然吊着一口气,但这辈子别想睁开眼了。
剩下的一男一女,下半辈子基本上也不用自己动手做饭了,大锅饭养老。
接头的歪果仁就没那么幸运了,听说跟好几桩人命案有关,能活的日子不多了。
得知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陈川很是高兴。
灰狼和虎子这个仇,总算得报了。
这天。
陈川正在家吃早饭,李国强兴冲冲进屋。
“小川,吃着呢。”
“爸,没吃呢吧,我去给你装一碗。”
“我去吧。”陈悠拦下李达。
“悠悠,不用忙活。”
李国强把皮包放桌上,从里面抽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小川,这个是给你的,看看吧。”
“啥啊?”陈川看着眼前的档案袋,并没接。
“看看就知道了。”
“爸,我打开没事吧。”陈悠好奇心强烈,把档案袋接了过去。
李国强也没阻止,都是一家人,谁开都一样。
带着好奇,陈悠把档案袋缠绕的绳子解开,撕开密封条。
袋口打开,里面有红红绿绿的东西。
陈悠将它们倒出来,一个大红包本本,上面印有“荣誉证书”四个烫金大字。
“爸,你是不是送错了?”
李国强咧咧嘴:“饭能错吃,话能错说,这玩意儿咋还能送错。”
“也是哈。”
陈悠将荣誉证书翻开,陈川两个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