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古森元也打开门,带着标准微笑的酒店侍应生朝他鞠了一躬,“请问是佐久早先生吗?这是少爷托我转交的,请您收下。”
“诶?给圣臣的?”古森元也接过袋子关上门。
他粗略看了一眼,惊讶道:“呜哇,看上去都不便宜,圣臣你有什么很有钱的朋友住在附近吗?”
佐久早圣臣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随口道:“没有,不认识。”
古森元也翻了翻袋子里的东西,除了看包装就很昂贵的零食外,包里还有两包精致小巧的酸梅。
透明袋装的酸梅在贵价零食中显得格格不入,古森元愣愣说道:“酸梅诶,难道是星原买的?”
“哈?”佐久早圣臣似是没听清。
古森元也继续道:“我今天有和星原说过你喜欢吃酸梅,如果真的是他……应该没有那么巧吧?”
佐久早圣臣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刚刚那个侍应生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佐久早圣臣:“他说‘少爷’。”
古森元也难得和佐久早圣臣一块陷入了沉默。
星原灼对于被自家员工不经意出卖了的事实毫不知情,他刚动用完自己身为星原集团继承人的权力,用钞能力给自己房间的电视装上了DV读取功能。
星原灼买了一沓录像,盘装碟片随着他挑选的动作散落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将围在了中间。
星原灼挑出其中一盘,DV机响起碟片被读取的滋滋声,片刻后新机器适应完毕,比赛录像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上。
黑发少年盘着双腿坐在床中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夜晚的房间只亮着一盏灯,微微照亮了他手中用于记录的纸笔,仿佛除了手中的东西外,再也没有能让他分心的东西。
星原灼挑的第一盘录像,是来自宫城县,拥有“怪童”牛岛若利的白鸟泽。
在星原灼看来,不管是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还是枭谷的木兔光太郎,都是很强劲,十分值得琢磨的攻手。但不论是他们二人还是放眼整个四校合宿,都没有人能在初中或之前就拥有类似“怪童”这样称呼天才的称号。
所以被捧得如此之高的牛岛若利,自然就成了星原灼研究的重中之重。
这盘录像是去年IH白鸟泽十六进八的比赛,从白鸟泽拿下第一局开始,他们的对手便开始节节败退,最后一局甚至可以说是被打的全线崩溃。
牛岛若利,人如其名,给星原灼的第一印象是他那牛一般的力气,重炮球手名不虚传。
第二个引起星原灼注意的,是他的手。
没错,是手。
这是星原灼第一次见到左撇子攻手,也是星原灼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左撇子之一。
生活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右撇子,只有小部分人用左手当惯用手,左撇子的习惯姿势和手势与惯用右手的人截然不同,这点在日常生活中没有影响,但一体现在体育运动上,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区别可就大了。
只拿排球举例,右手与球面接触造成的旋转和左手击球造成的旋转完全相反,一传接下的左手球会和右手球飞往不同的方向。这代表如果你想接下左撇子的球,那就要迅速调整并让身体适应左手球的旋转,还要做到改变惯用卸力方式,防止球飞出去。
星原灼不懂这些,但在看了几次牛岛若利的发球后就明白了这个原理。
白鸟泽赢下这场比赛除了自身实力过硬以外,还有对方球队完全不擅长应对左撇子的因素存在。如果让稻荷崎毫无防备的对上白鸟泽,只怕也会被左撇子打乱阵脚,短时间内无法及时调整。
在无法快速招架的情况下持续对阵,无异于飞蛾扑火。
星原灼想的出神,不自觉咬破了黑色水笔的笔尖,直到嘴巴里有些许苦涩的味道,他才反应过来,连连呸了几声。
星原灼“蹭”的一下跳下床,也顾不上扫落一地的DV盘,拿起杯子猛漱几口水,随着黑乎乎的墨汁被吐到盥洗池,镜子里的星原灼伸出舌头,舌苔上一片漆黑,已经被墨水完全染色了。
星原灼欲哭无泪的闭上嘴,不敢再看自己的舌头,他摸索着找出手机,开始在网页搜索起来。
【墨水染到舌头上怎么办】【不小心喝了墨水舌头变黑了】【舌头变黑怎么快速恢复】
无一例外,网页上的回答都是2-3天自行消退,没有一个有效的快速解决方法。
星原灼顶着黑黢黢的舌头,忍不住又呸了两声。
但这黑糊糊的一片又怎么会因为两声“呸呸”而褪色,它就明晃晃的在那里,只要一说话就会露馅,无时不刻不在嘲讽星原灼咬笔的幼稚行为。
星原灼飞速拨通前台电话,让侍应生明天早点送口罩到他房间,只要没人看到他黑乎乎的舌头,他就不会丢脸!
谁料前台姐姐温柔的声音说:“训练表上的时间和我们侍应生上班的时间差不多呢,可能时间来不及,不如我让他今晚就送过去?”
星原灼想了想,训练已经结束了,总不可能有人累了一整天之后还闲着没事来看侍应生给他送什么东西,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但星原灼失算了,这群精力充沛的半大小子还真有人闲得发慌。
宫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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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原灼门外,超大声喊道:“小星原!我知道你没睡觉,你开门啊!”
星原灼不肯开门,捂上耳朵逃避现实。
门外的宫侑越喊越大声,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架势,“我看到你刚刚给侍应生开门了,你还没睡,出来玩啊!”
星原灼没办法,他怕自己坚持不开门的话,以宫侑的性格会一直喊到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到时候就不是面对一个宫侑的问题了!
星原灼拆开一个口罩戴上,将门缓缓打开一个缝隙。
宫侑见星原灼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脚一伸就要挤进来,被星原灼按着们死死抵住。
星原灼浑身上下都在用力,只从缝隙中露出一点眼睛,“阿侑,你怎么来了?我要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这才几点就睡觉啊,角名他们要玩故事接龙,你要来吗!”宫侑兴奋道。
星原灼轻咳两声,低声道:“不了,你们玩吧,我有些不舒服。”
“诶?”宫侑提高声音,关切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发烧了吗?”
只能说不愧是搞运动的,宫侑三两下就推开了被星原灼堵着的门,眼见门堵不上了,星原灼干脆松开手向后让开了门,谁知推门的宫侑骤然失去平衡,啪唧一声扑到了地上。
地上的瓷砖硬邦邦,宫侑实打实的用脸和瓷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星原灼惊慌失措的将人扶了起来,他捧着宫侑的脸,神色担忧的左看右看,所幸宫侑的脸上只是摔出一个红印,并没有什么大事。
星原灼悬着的心放下,他摘下口罩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对着宫侑脸上的红痕吹了两下,柔声道:“呼呼,吹吹就不疼了。”
小时候他摔到哪里,妈妈也是这么哄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呼呼完,他都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神奇的少了几分,所以下意识也对宫侑用了同样的方法。
宫侑呆呆的坐在地上,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星原灼,“小、小星原……”
星原灼歪头,疑惑的眨眨眼:“嗯?”
“你的舌头——!!”
星原灼:“!!!”
星原灼猛地站起身,将宫侑连拖带拽推出门外,随后“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他自欺欺人的将自己埋进枕头里,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被赶出去的宫侑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外,不过片刻,两条殷红的鼻血顺势而下。
宫侑又敲了敲门,干巴巴的说:“那晚、晚安,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宫侑不知所措的抹了一把鼻血,转过身满脸通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