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第 169 章
    “怎么样?”

    云姬用一根鱼线将玉荣仙者指甲缝中的血迹刮下来,将鱼线对着光细细观察。在日晖照射下,鱼线融化在光晕中,两段几近透明,只是中间猝然断裂于黯淡的黑色。

    云姬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身体尚未恢复还是一无所获。

    “有何异样?”晏离问。

    云姬迟疑了一下,说:“天界之人血液中会混有一丝原本的仙力,只能烧了它试试看。如果那人的仙力和旁人不同,或许能找到线索。”

    慕小闲斩钉截铁:“烧。”

    鱼线被点燃,裹着黑色的血迹在火焰中消失,一缕残留的气向上飘起,从几人的眼前飘过。

    慕小闲看了晏离一眼,两人神情皆是凝重之色。唯有云姬不明所以,疑惑道:“他的仙力是紫色的?”

    “是魔气。”慕小闲目光沉沉地看着空气中飘散的那抹紫色。

    看来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魔族,他会出现在这里,说明魔族确实渗透进了青丘边境。他们的判断没有错。

    “魔气?”云姬吃了一惊:“你们......这......"看慕小闲的神情,好像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又不明白她为何会和魔域牵扯上关系。

    云姬想起来先前慕小闲就是因为被怀疑是和魔族勾结,毒害天庭上神,才被抓进北溟海极,难道慕小闲真的是魔域的人?她看慕小闲的眼神稍显犹豫,夹杂着惊讶、怀疑、恐慌、故作镇定......差点把慕小闲逗笑了。

    “我来这里确实和魔族有关,不过我并非站在魔族那一边,这件事不要声张。”慕小闲低声解释道。

    云姬暗暗舒了一口气,眼睫一颤,神情又凝重起来:“我们得快点回去,那个人可能还在赛场上。”

    三人回到观赛台,大屏上,越棠棠与云魁已抵达越仙台。

    几级石阶之上,是一片圆形空场,中间凸起处为一块四方石台。空地四周有四根雕刻着繁杂的纹样的石柱,花纹如龙如虎,像几只威武雄壮的神兽伫立四方,守护着这座石台。

    石台上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锦盒,那就是这次越仙大赛的最终奖励。

    慕小闲望着屏幕上云魁的身影,眯了眯眼,沉声道:“那个假扮梦谭的人恐怕还在赛场内伺机而动。”

    晏离微微点了下头,目光随着屏幕上的身影而动:“他的最终目的不是那枚转念宝珠。”

    没错,如果他只是想要转念宝珠,大可以老老实实比赛。从他在第一赛段就与风宿大打出手来看,他根本没想过通关。

    “风宿出来了吗?”晏离问:“他与假梦谭或许有些渊源。”

    风宿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屏,慕小闲找过去时还遭了他不耐烦的白眼。

    “别挡着我看比赛。我倒要看看最后赢的人是谁。”

    慕小闲说:“我们在查梦谭的事情。”

    风宿一愣,眼神中不由添上了几分厌恶:“他怎么了?我听说那个参赛者是冒名顶替的?”

    云姬上前解释道:“他混进比赛可能有别的企图,我们想问问你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老子一进去就被他抓着打,虽然没打到,但是吃了不少亏。若不是他消耗了我的精力,说不定我也能挺到最后。我不管他是真是假,是何方神圣,只要让我再看到,我定然饶不了他。”风宿愤愤地说。

    “风宿,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挺到第三赛段。”旁边一位越仙寨本地装扮的路人经过时,侧头对风宿夸赞道。

    风宿收敛了表情,讪笑了一下:“哪里哪里,阿伯您慢点走,比完赛我得空去看您。”

    路人走远了几步,回头摆摆手,话语很是熟稔:“看什么看,臭小子,又是来蹭饭的。”

    风宿对上慕小闲探究的眼神,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觉得她此刻的眼神颇有种和外表不符的威严。

    慕小闲沉默了须臾,问:“你是越仙寨的人?”

    风宿点点头:“是又怎样?”

    许是越仙谷的本地参赛者大多姓越,遇到其他姓氏的参赛者会下意识认为他们来自其他地方。

    晏离若有所思:“你和其他参赛者都认识?”

    风宿随口嘟囔道:“越仙寨就这么几条街,说认识都认识,但熟悉的程度嘛不一样。”他余光扫到大屏上的越棠棠,说:“就拿棠棠来说,我们住的地方近,小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儿。她家里......不大好,我有时还偷拿自己的衣物送给她穿呢。”

    风宿见慕小闲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连忙摆手:“我对她可没意思。只是她小时候一头短发,个子身型和我看上去差不多,性格也不像女孩,我和她玩得到一块儿。”

    “既然你们早就认识,第一赛段时为何你们一句话也没说?”慕小闲不禁疑惑道。他们两人在比赛时颇有距离,并未搭话,也没有明显的眼神交流,仿佛从未见过。

    风宿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家长里短都一清二楚,有什么可在比赛的时候说的。再说......那都是以前,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也没那么亲近。”说着,他悄悄挪开眼神,仿佛注意力又被大屏上的画面吸引过去,不再理会慕小闲几人。

    大屏上,越棠棠与云魁的身影如同两个石像静静伫立在越仙台前,两人并未出声,也没有动作,但周遭的气氛却越来越紧绷。

    宝珠只有一枚,现在却有两人。

    越仙台四柱之间,有一层透明的结界。结界气息微弱,云魁本想上来就劈,但被越棠棠制止。

    “想要破除这座结界并不难,我们不妨先想想,进去后那颗转念宝珠归谁。”越棠棠抱起双臂,冲云魁挑了下眉,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决心。

    越棠棠的英姿让云魁心中一动,但他没有退让,如果此时退让,必然入不了越棠棠的眼。

    “我们比一场,谁赢了转念宝珠归谁。”越棠棠说。

    云魁说:“我不打女人。”

    “巧了,我只揍男人。”话音未落,越棠棠手上又出现了那根令人胆战心惊的木棍。木棍耍得漂亮,灵活得就像长在她身上的一部分,将室内的气流搅得如同狂风大作。

    云魁在木棍下闪躲:“我看是你本来就想揍我。”

    越棠棠也不掩饰,追着他道:“没错,昨天晚上你将妹妹独自丢在街上,我就看你不爽了。”

    云魁眸中闪过不悦,反驳道:“我没有将她丢下!”

    棍子朝当头他劈来,他一手挡下,后退两步,手臂处传来一阵胀痛。他猛地甩开手,怒道:“何况那是我妹妹,要揍也是她揍!”

    场外,慕小闲与晏离幽幽地瞥向当事人云姬,云姬尴尬地眨了眨眼:“我没想揍他。”

    云魁不正面攻击越棠棠,只是在迸射的土石间游走,躲避她的攻击。烟尘兜头而下,掩盖了他的视线,他双眼却依旧清明,找准时机纵身钻进地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越棠棠没见过这种打法,只觉得云魁避而不打,是不敢和自己打,十分窝囊。她的长棍重重击打在地上,用力一划,地上土石翻滚,留下一道弧形印记,骂道:“你出来——”

    忽然越仙台上传来一阵嗡嗡声。

    两人皆以为对方进入了结界,想要先一步夺取锦盒。越棠棠的木棍脱手飞出,直击声音来处。而云魁则是从地下到达了声音发出的位置,一跃而出。

    云魁破土的刹那,就见木棍直冲他而来。他赶紧向后退去却因惯性避闪不及,被木棍重重击中肩膀。

    顷刻之间,云魁以为越棠棠是故意用计诱他出来,心里憋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躲避,同越棠棠动手。

    两人无所顾忌,皆使出全力,两股仙力对冲,犹如两道霓虹在狭小的空间迸发。

    砰的一声,屏幕突然漆黑一片。

    观赛台躁动起来:“怎么没有画面了?”

    “正在精彩的地方,到底谁赢了?”

    小楼中显然也看不到比赛的画面,几位穿着较好的人推门而出,站在走廊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多时,小楼中传出一声:“什么都看不到!退钱!”

    楼外的群众小声嘀咕:“还好没花进去看,现在谁都看不了了。”

    看不见赛场上的情况,慕小闲担心云魁的安危,想要冲进赛场,但被组织人员拦住。她懒得跟他们废话,一扬袖将他们扫到一边,与晏离冲入北入口。

    云姬跟在他们身后,身上伤势未愈,脚程慢了一步。在她离开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细碎的嘟囔:“诶,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和外面那张通缉令长得有点像?”

    云姬脚步一顿,回头去循声望去,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处。她来不及细想,只追着慕小闲的身影而去。

    越仙台前,两人精疲力竭,倒在地上无力望天。

    云魁躺在地上,胸口渐渐平息:“你为什么想要转念宝珠?”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落在越棠棠耳中,她沉默了许久,才带着一丝倔强的口气说:“谁想要转念宝珠。”

    云魁侧头看她,若不是冲着转念宝珠,为何参加越仙大赛?为何如此拼命?

    越棠棠又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望着头上阴暗的洞顶,思绪像是穿过墙壁,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正当云魁以为她不会告诉他时,突然听到越棠棠喃喃:“我曾有一个哥哥......”

    云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偏头望向越棠棠,却发觉她目光复杂晦涩,仿佛身上压着沉沉的重担。

    越棠棠眼中浮现淡淡的怀念,想要努力抬起嘴角,却弯成了一个别扭的弧度:“小时候我们相依为命,他照顾我长大,为我遮风挡雨,对我极好。我想要谷中小朋友玩的布老虎,他就捡了碎布亲手为我缝了一只。我想要阿嬷篮子里的野山花,他就跋山涉水摘给我。我想要好看的衣服,他就挨家挨户地替人做工......

    “我小时候穿百家衣,打扮得像个小男孩,他攒了很久的钱给我买了一条新裙子,当我穿上时他露出的笑容仿佛春风化雪,我永远也忘不了。”

    越棠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室内重归寂静,默了半晌,她接着说:“他听闻越仙大赛的奖品转念宝珠十分罕见,若能得此宝物,就能获得超凡的力量。他说他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永远保护我。”

    云魁听出她言下之意,感到有些意外:“他曾参加过越仙大赛?”

    越棠棠眼睫微颤,垂眸掩去了眼中神色:“八年前。他是上一届越仙大赛的获胜者。”

    云魁愈发觉得不对,拧眉问:“他怎么了?”

    越棠棠抬起眼睫,眼眶红润道:“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转念宝珠,起初那枚宝珠让他感到通体舒畅,不论修炼何种仙术都能如鱼得水,他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秘宝,于是日日夜夜勤学苦练。可是渐渐地,他身型变得瘦削如柴,脾气也越来越古怪。

    “他常常对我发火,过后又会陷入深深自责。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他察觉到不对,可是已没有办法摆脱。那段日子在他反复无常下,我变得很敏感,不愿和他待在一起。有一天我在外玩到很晚,他找来时双眼赤红,浑身滚烫如同在火炉中煎熬。他将我扯回屋里,第一次动手打了我。

    “我又惊又委屈,在屋里上下逃窜,他绷着一张脸像没有知觉一般,还想再次对我大打出手。我被逼至墙角,吓得嚎啕大哭,许是我的哭声唤醒了他一丝清明,他震惊之余将本来袭向我的攻击,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走火入魔吐血而亡。”

    云魁倒吸一口冷气:“是那枚转念宝珠?”

    越棠棠惨笑了一下,偏头望向云魁,眼中含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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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奇怪吗?像越仙谷这样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举办越仙大赛?这些转念宝珠从何而来?”

    密室中静得只余微弱的气流从门缝穿过的声息,沉寂许久,不等云魁回答,越棠棠狠声道:“因为越仙谷中混入了魔族,越仙大赛人多眼杂,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想要的做的事!转念宝珠不过是个将人骗来的幌子,那枚宝珠只会吸食人的精气,吞噬理智,让人变得残暴易怒!

    “我发现这件事后曾想告诉寨子里的人,但他们皆不信我,以为是我年纪太小,伤心过度产生了妄想。他们不信我,我就暗中收集证据,有一次我只差一点就抓住他们了。”

    越棠棠眸中闪过懊悔的神色,咬牙道:“我发现有人混入越仙寨,我偷偷跟了他们一路进入山谷之中,他们越走越深,四周越来越荒芜,可就在这时......”越棠棠顿了一下:“我不小心踩在一根枯枝上发出了响声,他们立刻注意到动静,向我追来,我吓得拼了命地跑,在杂草丛生的山间奔逃,好在我对越仙谷的地形十分熟悉,才能侥幸逃回寨中。”

    云魁惊愕道:“他们是魔族?”

    越棠棠斩钉截铁:“他们身上的气息与你我不同,不是魔族又是何人?”

    云魁眸中透着迟疑,思忖道:“可是魔族来越仙谷想做什么?”

    “我不管魔族想做什么,他们害死了我哥哥,此仇不报,我难以入眠。我要毁掉那颗转念宝珠,找出他们藏在山谷间的秘密,向所有人揭露魔族的恶行!”越棠棠突然翻身而起,一棍扫开柱子间的结界,顷刻间扑上越仙台。

    云魁心里一惊,电光火石间联想到慕小闲出现在此的缘由,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他起身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越棠棠没有丝毫犹豫打开了放在石台上的锦盒,眸光一动,伸手去取盒中放置。

    与此同时,石台上突然冒出大量的白色浓烟。

    越棠棠袖子掩住口鼻,后退几步,可惜还是着了道,倒地昏死过去。云魁赶紧上前查看,见她只是晕过去,便将她拖到角落处,护在身后。

    云魁从天庭而来,对天界三地的形势颇为敏感,很快就想到越仙谷在青丘与魔域的边界。若越棠棠刚才所言是真的,越仙大赛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通往越仙台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洞口,身后的光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云魁身上染上一层寒意,他的身体向后压了一下,但越仙台上没有遮蔽物,他完完全全暴露在那人的目光之中。

    “阁下是谁?”云魁眯着眼沉声问。

    那人没有说话,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光线继而暗了下来。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踏过飘散的白色烟雾,一步一阶走上越仙台。

    云魁一怔,心像被一根细线悬吊在半空。

    那人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像一具没有血色的尸体。

    居然是梦谭。

    他不是在第二赛段淘汰了吗?

    难道他并没有从赛场出去?

    他是来抢夺转念宝珠的吗?

    云魁一时分不清他是何居心,于是试探道:“梦谭,你是来取转念宝珠的吗?”

    梦谭抬起狭长的眼睛,漠然地瞥向他,下一秒,一道紫光如同箭矢向云魁袭来。云魁抱起越棠棠,飞身一跃,回眸一瞥,刚才他们躲藏的地方陷下去一个深坑。

    就算云魁再无见识,联系前因后果也隐隐约约猜到了那是魔气。

    看来越棠棠刚才说的八九不离十,越仙谷果真与魔域有勾结,他的目标不是转念宝珠而是越棠棠。可是梦谭刚才为何一直追着风宿不放?

    梦谭飞快闪到云魁身后,一掌劈下。云魁带着越棠棠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双膝重重砸在地上,但仍是没有放手,让越棠棠跌落在地上。

    越棠棠身上沾上星星点点的血渍,一张睡颜安稳又平静,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云魁将她放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猩红,转身对着梦谭就是一拳。

    梦谭轻而易举地跳开,眼中仿佛闪过了一丝不屑。

    “你是来找越棠棠的?你和她有过节?”

    梦谭似乎不想与云魁多说,眼神微微一动,手上的攻击更加频繁。

    “有什么过节需要置她于死地?”云魁被梦谭逼退到角落,两只手臂交叉挡在额前,拦住了梦谭的攻击。他的余光落在远处越棠棠身上,心想外面应该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人来支援他们。

    梦谭冰冷的目光同样落在越棠棠的脸上:“杀了她,没有理由。”

    虽然他说没有理由,但云魁合理怀疑,刚才越棠棠说的就是理由。只是她暗中调查魔族一事,真的能逃脱魔族的觉察吗?

    云魁心中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他理清楚这种异样从何而来前,他不能让越棠棠出事。

    云魁撑起身体,“我不准你动她。”

    “那你也去死吧!”

    梦谭大手一挥,一道劲气打向云魁,在云魁跳开的瞬间,竟然转变了方向。云魁眼前一片花白,身体重重跌落在越棠棠脚边。

    他的脸肿迅速肿起,只能支起一边眼皮,从缝隙中模糊地看到一只脚缓缓迈近。

    “咳咳......别动......”

    梦谭见他还有气,准备再加一击,却发现他意识涣散,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云魁淌血的嘴唇还在嚅动,梦谭低下头,听见他小声说:

    “马上......马上就会有人来......”

    梦谭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终于不再犹豫......

    突然,石门轰然倒塌。

    门外闪入两个身影。

    袖摆轻拂,仿佛并未出手,顷刻之间,梦谭重重砸向石壁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