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的《剑气纵横》可是新时代武侠开山之作,以独树一派文风写出了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快意,更是以轻松诙谐的语气来描写侠以武犯禁的矛盾,纵观武侠数十年都没有出现像你这样的作品,对此…”就在任一生准备继续吹比的时候周晴天直接打断了他。
“现在不是有了吗,我看你的《白发魔女传》和我的《剑气纵横》不相上下啊”周晴天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尤其是在两个小兄弟面前他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
“啊”周晴天的‘耿直’给任一生整不会了。说是吧,那之前吹的呱呱的,这要说不是吧,那就是对自己作品的不尊重,因此任一生决定装傻充愣。
“有什么好为难,怕得罪我,觉得写的比我会开罪我,难道看我起来像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吗”周晴天越说越离谱,直接给任一生干沉默了。这时候就需要第三人出场来缓和气氛。
“周哥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专门写武侠小说,我记得你是纯文学出身的,武侠小说不过是你的试水之作”所以说当你和一个你有求于人的人谈生意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与这人非常熟悉,和你熟不熟没关系,重要的是要和对方熟悉,不然有时候谈话很容易像这样陷入僵局,不管对方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最好还是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吗,我一直以为周哥原来就是写武侠小说的,不然怎么会写的这么好呢,我的小说还借鉴周哥不少元素呢”
有了洛非池这个引荐人的起头,接下来无论怎么说,只要不脱离洛非池所规划的大纲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任一生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一句话不仅缓解之前的尴尬处境,并且还拔高了对方的水平。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洛非池的起头,直接把周晴天的赛道给改了,这样就算任一生在武侠这条赛道写的再好也不过会喧宾夺主,因为不在一个赛道根本无法比较。
“小滑头,你们这些法师就喜欢钻规则的漏洞”周晴天也没有太在意,原本他看了任一生的小说,觉得对方应该和自己是一种人,所以说话才会如此的‘耿直’,然而对方根本不上当,不过他也不在意,人生难得一知己,既然难得就不会轻易得到。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而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吗,一成不变的规则终究会腐朽,这也是我们法师存在的意义,毕竟我们不仅仅是在钻漏洞,我们也在修补漏洞”洛非池又一次起头引导话题。
“真理难道不应该是永恒的吗”每一场聚会都需要一个人扮演‘小丑’,而此时适合扮演的只有任一生自己。
“哈哈哈”当听到任一生的话时,洛非池和周晴天都非常配合的笑了起来,不过两人笑完之后都把目光看向了任一生,似乎发现了任一生刻意为之的‘小丑’举动,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默契的没有揭穿,周晴天还非常热心的进行的进行了解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理确实是永恒不朽的,但是这句话往往是和另一句话配套使用的,那就是真理常常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周晴天明白这话是故意让他接的,两人也是想要通过这个问题让他表态的。
“为什么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呢,因为他们手中掌握了能够支撑他们话语权的资源”
“这个我知道,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真理”洛非池恰到时机的接上话茬。
“咳,不愧是你啊,洛非池,真简单粗暴啊,不过你说的虽然很粗鲁,但是不可否认你说的至少适应与百分之七十的情况”对于洛非池的行为周晴天大概有了一些理解。
原本他是打算敲打一下任一生的,因为他从任一生的小说中能够开得出来任一生其实和他一种人,对自由,浪漫充满无限憧憬的人,但是任一生满身市侩之气让他非常不喜,不过有洛非池夹在中间他也不好说什么,洛非池已经明确表态了,因此他也不会不识趣。
“对了,你之前所说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个什么情况”周晴天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我跟你说啊,老任不仅仅会写小说,他还是一个诗人,今天我带他就是想让他见见世面,省的他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得瑟”
“行了,行了,知道了”周晴天挺纳闷的,这小子何德何能值得洛非池如此维护,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亲兄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任一生见状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就把诗给念了出来,既然洛非池都做到这一步,他也没必要扭扭捏捏。之所以只截取这么两句,是因为此时此刻这两句已经够了,而且也只有这两句适合周晴天的《剑气纵横》。
“不错,不错,简直是为了《剑气纵横》量身定做的”周晴天此刻非常高兴。果然正如任一生所料,周晴天果然进行了脑补。
“不错不错,之前我就看到你的小说卷首有一首词,我根本找不到出处,看来正和我想的一样,都是你自己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周晴天此刻非常开心,因为他始终认为文如其人,原本他对于任一生是存在疑问的,但是当看到对面当场念出这么一首诗的时候他觉得无论对方外表展现的是什么样子,他的内在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样。
“对了,话说你给你同学开的是什么价啊”
“千字二百五,怎么了”洛非池有些疑惑,这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老周现在提前是什么意思,是想讲价吗,不应该啊,谈的不是挺愉快的吗,不可能会反悔啊。
“价格还挺公道的啊”
周晴天你还挺大方的嘛,自家的钱败的挺开心的吗。
“既然谈好了就让你同学和小张去签约吧,顺便让小张去财务部打款去。
“好啊”洛非池一听就知道这货应该是有事要问自己,于是领着洛非池找到小张之后把周晴天所说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之后回来了,回来就听见周晴天询问。
“非池啊,你同学有没有跟你说过未来想要从事什么活动啊”
“没有啊”洛非池听出味来了,这是看上任一生了,不过也正常,就算不会写诗,有这么一手写作能力,周晴天也也有一点想法,当然这也是洛非池领着任一生过来的原因,毕竟周晴天他爹可是周院长,否管有没有枣先打两杆子,提前让任一生在周晴天这刷一下脸,让对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没有吗?”听到对方的话,洛非池感火候差不多了,应该可以进一步刷脸了。
“不过他吧,有点特殊,除了有那么点文采,其他的一无是处”洛非池这话已经非常露骨了,就差直接说他其他成绩一趟糊涂,只有文学这么一点特长了,你要是真的看上眼了就捎他一段路。
“呃”周晴天沉默了,如果没有之前他和白向天闹翻的事情,这种事可以说是敢敢单单了,毕竟自己虽然不在学校,但是学校依旧流传着他的传说。
但是现在不好说了,他的改制不仅仅是针对白向天,文院一大半的人都被针对了,毕竟一大群人站着茅坑不拉屎,突然把茅坑撤了虽然对人家没有任何影响,但是这事挺膈应的,还是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如果他真的有才自然有人带他上路”周晴天自己虽然办不了,但是他也没有明确拒绝,因为他还有另一路,这不过这条路要看任一生值不值了。
“闹掰了?”洛非池闻弦知雅意。
“早就不是一路人了,闹掰其实是迟早的事,如果没有任一生这事以后也会有其他人牵动这事”周晴天也不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这样挺好的,输了这么多年了血了,也该回回血了”洛非池其实挺高兴的,毕竟这云中阁背后最大的赞助商就是她妈,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东西都是他家出品的,就连印刷都纸都是他家造纸厂出的。
“话说你妈,算了,你自己啥情况啊”周晴天本来想问问洛非池关于他们的事情,但是突然想起这话问的有点突兀,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我能有啥情况,洛老头让我准备好考外语,让我明年之前最好把康桥的资格拿到手,这样高中一毕业就出国。
“你家老头子的康桥情怀还挺严重的,明明宾桥才是法学圣地”
“且,说的好像你家老头子不严重一样”
“但是我家老头子专业对口啊,康桥就是文学圣地,十个‘风雨’奖有七个是来自康桥的”对于洛非池的话,周晴天也不在意,两人明明相差十多岁,交流似乎没有任何代沟。
“且,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啊”不知道为什么,洛非池就看不上对方那得瑟的样子。法学虽然也属于文学,每年文学盛会里十大奖里也有法学一个位置,但是跟‘风雨’奖根本没得比。
“我是根本没瞧上”
听到周晴天的,洛非池眼睛一白,也懒得搭理他了,说了挺搞笑的,周晴天一个搞文学的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往宾桥钻,而他一个法学的要往康桥钻,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