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材料是通过将青檀树的枝条(选料非常讲究,青檀树皮以两年以上树龄的枝条为佳)先蒸,再浸泡,然后剥皮、晒干;加入石灰与纯碱后再一次蒸,去其杂质,洗涤后,再将其撕成细条,选择最好的细条晾在山坡上。
这些檀皮和稻草要在山上摊晒10个月左右的时间,通过风吹、日晒、雨淋、雷电等自然现象反复作用,使其自然漂白。同时,漂白的过程也可去除檀皮和稻草中的易氧化物质,这样有利于延长成品纸的寿命。晾晒、漂白也必须依助于喀斯特山地的石滩才有好的效果。
“这么复杂的吗”
任一生作为一个专业捧哏的居然抢不过李山这么一个业余的。
“这才哪到哪啊”
严师傅表示小伙子你行不行啊,这才第一步你就嫌累,那后面的工序那还得了。随后严师傅开口道。
“皮料制作主要指对檀皮纤维等制纸原料的加工,其中又包含了三十多道繁琐的小工序,如剥皮、踩皮、摊晒成燎皮、鞭皮洗皮、漂白成檀皮纤维料等。
然后就是草料制作工序则主要是对水稻草等草纤维进行加工,其中包含了约二十道小工序,如选草、切草,捣草、反复地蒸煮与日晒等直至最终漂白成草纤维料
这还只是前两步准备工作,你们要是干不了还是不要留下来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会做不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可是集体活动,谁掉队要被笑死,像风无涯和言无忌就不用说了,他们要是中途跑了,家里人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其他几人除了任一生这种没啥追求的人来说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理由,不然前两次就跑了。
“好了,既然这样,你们今天的工作就是将院子的草料进行初步加工”
严老头说完就叫来了两个工人指导众人进行了草料处理指导。
“妈耶,没想到纸的前身会是这玩意”
就在任一生像个学徒工一样类似累活的处理草料时,身后摄像的洛非池开口了。
“哟,不对劲啊,你这是没有做功课啊”
“我为什么要做功课啊”
“你不需要做吗”(前几次不是做的挺好的吗,装杯装的不适很舒服吗)
“我就是一个摄像师而已,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事”(我前两次不过是为你滋你一脸而已,现在这么多人就不滋你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给我普及了这么知识啊”(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没有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啊)
“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你们在说什么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旁边不远的任游靠了过来。
“你还有时间过来逛街,晚饭也不想吃了吗”
“咳咳咳”任游听到后立马跑了回去。
“至于吗”
任一生挺无语的,这洛非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来这么一套。
说什么干多少活就有多少的报酬,干得少连吃饭的报酬都没有,整的他们像是来打黑工的一样。
靓仔有没有可能你们就是来打黑工的,毕竟这个工坊和他家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有必要啊,毕竟内容有点少啊,所以在提出匠人精神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加入一点劳动人民的朴素和艰苦奋斗的精神,毕竟纸相对其他三样来说算好的,受众还行”
“那就不能等做另外三期的时候再实行不行吗”
“不可以啊,不能一开始就提高他们的期望值,那么后续三期还怎么做,因此要一视同仁”
“那你就不能先做另外三期,最后再做这一期吗”
“不行,因为我家的纸就是他家特供的,另外几家不是”
“不愧是你啊,洛老板啊”
任一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只能说洛非池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女,行为逻辑从来就没有想过吃亏,没想在这一次活动中经费都由风庭出之后洛非池不仅想到的是多录一期把观海社也吃了,而是录四期,顺便把上面也吃了,更是利用活动的原因给自己的小弟找打白工的。
更重要的是之前洛非池做陶瓷的时候他做的是整个南山城一个镇的陶瓷,因此四舍五入下来就等于是做了整个陶瓷业,之前的茶村也是北岛一个茶山的茶业,并且洛神后期更是借着第一期的节目将这个范围扩张到了全国,格局瞬间打开了,怎么到了笔墨纸砚这格局就瞬间狭隘了起来。
靓仔兄弟们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是吧。
对此系统都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资本家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你把自己定位搞错了”(你的想法错了,所以你不能理解)
对于任一生的话,洛非池立马就表示了自己的看法,然后试图纠正任一生。
“我的定位搞错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听到这里,任一生不禁有些疑惑,他的定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不对,应该说洛非池对于他的是如何定位的。
“你身体在我们这边,但是你的思维还在原来的的位置”(你的虽然具有了资本家或者说上流社会的入场券,但是你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精英来做事)
“喔,是这样吗,难道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吗”(我的屁股这边的,所以我为这边说话不是正常的吗)
任一生对于所谓的精英并不认同,或许这就是周一鸣和江鸠不能共存的真正原因,阶级的矛盾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因此或许这就是洛非池从来不主动帮他做选择的原因,因为他没有那个立场去做选择。
“你错了,你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让你跨越阶级,而是让你扩散思维,站在我们这边想问题,并不是说让你直接假如到我这边来)
就在任一生疑惑的时候,洛非池又一次否定了他的想法。
“我怎么觉得你在pua我啊”
“pua是啥”
“精神操控,俗称洗脑”
“你这话说的,兄弟还能害你不成,也就是看你迷茫了,我才会和你说这个,不然我懒得和你说”
靓仔他的意思是你既然想脚踩两只船就不能用一种思想去面对两种阶级。
系统似乎明白了任一生的迷惑,直接一针见血的解释了洛非池的意思顺便告诉了他应该怎么做。
任一生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非要等到洛非池先开口。
靓仔因为没必要。
任一生难道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吗。
靓仔我一直都知道啊,但是当看了你写的《逍遥游》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做法根本不适合你,后面在听到了你所谓的‘道’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你有你自己行为逻辑,更重要的是我也很好奇你的逻辑是否正确,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想法。
任一生那么你的意思就是洛非池想让我从资本的思维去看待这个世界了。
靓仔他说的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你这么做也没有问题。因为这么做可以发散你的思维,没有人规定哪种思维更好,不过既然他们的处境比较好,这说明他们的逻辑更加贴合这个世界。
系统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既然他们的逻辑更加适应现在的社会,为什么不加入呢,正所谓打不过为什么不加入,更何况师夷长技以制夷。
“展开讲讲”(既然你在讲你的思维厉害,那么你不如细说一下它牛批在哪里)
“这样啊,不如拿茶山那期活动来讲,你在意的是什么”
洛非池听任一生似乎开窍了,随后直接以实例说明。
“我当然是在意他们都在这次活动中脱贫了,并且收入都显着获得了提高……”
任一生侃侃而谈,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说茶农在这次活动中获得的利益而已,随后洛非池听完他的话之后就开口道。
“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这也是周一鸣和江鸠的区别)
“喔,是吗,那么说说你在意的是什么”(既然这样,那么说说他们的区别在哪)
“我在意的是这次活动中,我们最后让各方都获得了满意的结果”(你在意的是过程,过程中茶农的利益是否收到了保护,但是我在乎的是结果,是所有人都利益)
洛非池说完之后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另外几人,确认他们没有特别的反应之后然后继续说道。
“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从来不要因为过程中的任何原因而忘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举个例子”
一对夫妻吵架,起因是因为丈夫劳累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他想让他的妻子给他倒一杯水……。
洛非池说这个故事他听说过,以前他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贫贱夫妻百事哀的一个普通故事,但是洛非池此时讲了出来,那么就不简单了,随后洛非池更是向任一生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觉得他不仅水没有喝倒,反而还吵了起来,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或许他应该肯定他老婆所做的一切,从而在提出要求,正所谓欲取先舍”
“喔,你不是很清楚吗”
“没错,但凡这个男的态度可以软一点,他不仅可以喝到水,同时还能让她老婆获得肯定,皆大欢喜,但是他却在这个过程中忘记了自己目的从而迷惑在过程中走不出来了”
“所以做每一件事情的过程永远不要从感情出发,而是要从人性出发,尊重人性,尊重每一个人的利益,那么结果自然就坏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