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这么激进了”
开完会后,周晴天开车送周一鸣回家的时候询问起了周一鸣的反常行为,为什么一向佛系摆烂的老头子突然间开始上进了,组织大家开卷了。
回想起之前赵忘川站起来后涨红的脸色,然后支支吾吾的做出了保证的样子让周晴天一阵无语,该说不说这老头子是真的会玩。
赵忘川和林秋水两人都是单身带娃的状态,并且赵忘川单方面对林秋水有意思,希望重组家庭,不过林秋水一直没答应。
因为赵忘川单身带娃是媳妇难产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病根,没过多久就过世了,这是丧偶。
而人家林秋水不一样,人家是未婚先孕,男朋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和她分手了,所以他这算是离异,因此两人走不到一起也很正常。
扯远了,周一鸣故意让这两位出来做代表发言,明显就不准备给文院各位同僚躺平摆烂的机会,林秋水当初单身带娃如果不是他家老头子的原因现在已经发配回老家了,因此当老头子挟恩图报的时候女老师那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而让赵忘川起来发言更是绝杀,在女老师那边代表人是林秋水之后,他被叫起来做代表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激进吗,我觉得还不够,但凡你要是争点气,这事在就成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时间拖的越久,就越难做”
“那么你觉得洛老头会支持你这么做吗”
周晴天这话刚出来就引起了周一鸣一阵白眼,周一鸣甚至懒得回应,而周晴天尴尬的自问自答。
“也对啊,洛老头巴不得你这么做,而且是越卷越好”
他突然想起来洛鸿不止一次在他家老头面前说文院像一潭死水,这句话之前在开会之前老头子就提起过,没错,说的就是洛老头,这么说的话,看来他家老头这是被洛鸿逼急了啊。
“易天行最近在干嘛”
“还能干嘛,秋老头快不行,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当然在忙着接替秋老头的衣钵啊”
“啪”
周晴天说完就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因为他说完才意识到老头子这是在拿话点他呢,类似于,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小孩怎么怎么样,再看看你,因此周晴天此刻很受伤。
“怎么了这是”
坐在后座的周一鸣此时明知道周晴天这是被戳痛脚了还装模作样的来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有蚊子”
周晴天自然也是故作镇定的解释了一句。
“呵呵,都快要四十多岁的人了,老老实实的找个女朋友不行吗,别整天勾三搭四的行不行,你这要是搁以前那就是耍流氓”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会保证注意和异性的距离的”
然而周晴天面对周一鸣老生重谈的话避重就轻的做出了回应。
“哼”
很显然周一鸣不是很满意周晴天的态度。
“再见了,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了”
就在其他人呢都让车了之后,洛非池还在和孔铭远说着什么。
“哪里的话,互相帮助而已,不存在谁帮助谁的说法”
孔铭远对此也很谦虚,毕竟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表面上是他们在配合洛非池他们工作,但是最后受益人也有他们一份。
“那就这样,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对了,我听说你们后面会去曹氏墨铭对吧”
就在洛非池准备转身上车的时候,孔铭远突然打断了他。
“喔,怎么说”
洛非池还挺疑惑的,这事只有他和曹老头知道,为什么孔铭远会知道,因此他立马停下脚步看向了孔铭远,希望对方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说你爷爷是中夏法学之父”
然而孔铭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看上去与此事毫相关的话题,对此洛非池弄不明白对方倒地是什么意思,于是很严谨的回答道。
“这都是外人给的称呼,我爷爷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中夏说要有一个这么样的人,那么这个人确实是我爷爷)
“不知道洛老爷子能不能出手帮帮我的好兄弟”
“啊,孔大哥何出此言啊”
洛非池脑袋有点懵,因为刚才说的不是曹氏墨铭的话题上吗,怎么突然聊到了他爷爷上面了,关键还让洛非池出手帮助他兄弟,踏马的你兄弟到底是谁啊。
“洛小哥似乎有点懵,不过你是否可以给我两分钟都时间,如果可以就让你的人先走,但时候我开车送你回酒店,如果不行就算了”
“阿,这”
洛非池其实是想说不行的,但是这才刚和人家合作完,这转眼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着实有点不太好,更重要是孔铭远这时候是非常大度的表态了。
“洛小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吧”
“两分钟而已,能耽误啥啊”(你说的事最好对我有帮助,而且不能太麻烦,不然我转身就走)
洛非池想了想还是先停一下比较好,也就两分钟的时间,期间他想走就能走。
“那我可就开口了”
“你说吧”
洛非池回答道时候还特意看了看他平时根本不怎么看的手表,意思很明确,只要你有一点让我听的不爽,我立马就跑。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了提了曹氏墨铭之后又问起洛老爷子的事”
“……”
洛非池虽然没有直接回应,但是他点头表示肯定。
“其实曹氏墨铭的当家人曹建国的曹雾竹就是我说的那个兄弟”
“喔,他怎么了,他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反而是让你来呢”
洛非池听到这里有了一些眉目,估计是曹雾竹遇到了一些法律上的问题需要他的帮助,起初洛非池也没有注意,而是示意他继续说。
“是这样的,我兄弟他不太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有点复杂,所以我才让你留下来细说”
“这样啊”
洛非池突然犹豫了起来,因为通过孔铭远的只言片语,他意识到这可能不只是复杂,而且还很麻烦,原本他可以直接走人的,但是孔铭远已经点名了这不是他的事,这是他朋友曹雾竹的事。
更重要的是曹雾竹后续还是他剩下的两家活动目标,如果之前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因为孔铭远的原因他已经失去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机会。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酒店吧细谈吧,正好我们还没有吃饭,顺便一起吃个饭,来这里叨扰了这么久,确实应该一起吃个饭”
洛非池思前想后之下,决定还是接了,毕竟他接下来不管是先去曹氏还是先去华氏,这有问题的曹氏终究是一道绕不开的槛,除非他直接砍了不录了,或者换一家,但是这种听都还没有听到就放弃的情况不是他的性格,因此决定先稳一手,让对方去他们的地盘再聊。
听完之后再决定应该怎么做,如果实在麻烦可以真的提起裤子什么都不认。
“也行吧”
“那上车”
“不用了,我开车跟在你们身后就行”
“那好吧,你开心就好”
“雾竹,要不就算了吧”
曹氏墨铭作坊里,曹建国老头和自己儿子做完了自家的作坊打扫工作后,推着儿子往生活区去,路上他提出了让儿子放弃他正在坚持的事情,因为他不想儿子这么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害怕儿子那一天会想不开。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就这么放弃了,我这四年的牢狱生活不是白做了吗,我这么坚持的原因不是要证明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明明我是受害者,我儿子因为他们的不合格产品导致身体不正常发育,我索要赔偿有什么不对,我还觉得我要少了呢”
“可是你这都上访了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维持原判,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你成功了又怎么样,你老婆能回来吗,我孙子能恢复健康吗”
曹建国其实也不想放弃的,他儿子服刑期间他也在不停的上诉,但是每一次都结果都让他失望,因此他直接对此已经不报希望了,他也曾咨询过无数律师,大多数都律师都是悲观的态度,因为对方的诉讼没有错,法律确实是这么写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受害人。
可是毕竟是他儿子做事不严谨,被人抓到了破绽,直接原告变被告,并且那些律师都说了,这种事一般很难翻案的,无论上述多少次,对方大概率都会维持原判,因为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除非最高院亲自审理,并且将这个案子做成典型从而修改案件,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爸,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曹建国见儿子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是要和洛神牵头组织的‘文化记忆’合作吗”
“对啊,那这和你的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洛神正是洛鸿背后的家族集团,洛鸿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记得老孔家儿子就是学法律专业,之前时常听他提起这个人,说他是中夏的法学之父,所以你打算通过这条线和洛鸿洛校长搭上关系吗,可是人家会搭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吗”
“我当然也不知对方会不会搭理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尝试的话就一定没有机会,如果不能争取一个公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