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的热度、现实的热度，都让林董事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因为他已经开始自查了。
说实话，身为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不可能每个环节都是公司自己弄。
奶都是从散户那收出来的，经过地方奶站的检测，然后选择是否留下。
然后分公司随机抽查奶站的样品、成品。
关键的环节其实就是奶站。
也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其实2004的事情，是为了压低成本，迅速占领市场，三录的一些分公司经理为了业绩，选择了空壳奶粉的方式。
但要说他们总公司没责任？那是扯淡。
没有总公司的默认，下面的人不敢这么做。
这些也就算了，顶多就是旧事重提，让他们难受一阵。
但是后来的三聚氰胺，以及映射出来的事情，才是让他们难受的。
因为，之前有人提议过！
现在国家严查奶粉中蛋白质的含量。
三聚氰胺的轻微添加，可以让奶制品的蛋白质增加30%！
这个苏毅，不是行业中的人，却能在短时间内知道这么多？
不！一定是早就盯上了自己！
“快！给我看看新闻报纸和网络的反响大不大！”
这个苏毅...也是厉害，避开了所有节目的热度。
不光是苏毅他自己的节目，超女等热门节目的播出时间，也都被错过。
这是想跟他们死磕！
不过...林董事长已经没心情关注苏毅了。
“嘟嘟嘟....”
已经有人拒绝接林董事长的电话了。
这让他心中更是一凉。
·······
“如果是真的，还真是满目疮痍！”
“是啊，谁还敢买国产奶粉？”
“纪录片中说了，不是所有的奶粉行业都这样，他的目的不是毁灭，而是减少恶性竞争对良心企业的冲击！”
“我觉得这纪录片挺好的，起码让我们知道真实情况！2004年的事情，网络报道很少，尽管官媒已经做出了处理，但普通人知道的不多！”
“我就记住一件事，三录不能买！”
关乎食品安全，这比舌尖那种美食节目，要受到的关注的更多。
“首都电视台发声：苏毅导演三次拒绝跟三录合作！”
这个消息重磅来袭后，更多人坐不住了。
“有关部门正在取样调查，不管是宠物口粮还是婴儿奶粉，一旦发现绝不姑息！”
“商业部门、地方工商部门、检测机构，多家联合监测！”
《满目疮痍》昨晚的收视率最终到了15.5%！
财经频道毕竟受众有限。
但是这个新闻却迅速开始升温。
不少人稀里糊涂的看着报纸。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毅导演这四个字，再次刷新热榜。
尽管现在没有抖音、头条等流量巨大的网络软件。
但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看看报纸的。
没有看到节目的，心中也好奇了起来。
网络上的讨论更是肆无忌惮。
自媒体可不是2023年独有的。
网络上的事情发酵的更快。
“苏毅导演纪录片，揭露奶业的黑幕！”
“五人四天三夜的采访记录，甚至还有奶站的恶意阻拦！”
这件事情，彻底闹大了！
就算是奶业协会的会长，都在接受调查。
因为他们是有监督权的。
之前大力的推广三录。
而且在明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没有跟相关部门汇报。
这都是犯罪！
苏毅那一句。
“孩子，是我们的未来！”
泪目了多少人？
不是大众的心太冷，是有太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被曝光之后，凭借苏毅的名声，很快事情就开始爆发了。
相关部门在了解了节目中的数据真实后，立马开始对三录等奶业展开了严格的调查。
甚至都不是商业部门的。
也不是他们总公司的工商部门。
而是从另外的地方调过来的。
检测之后第一时间公布结果，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谁也阻拦不了。
宣传部都在听从命令。
这次不光是民众的关注，上面也已经开始全面检测这些奶业产品。
尤其是婴幼儿喝的。
首都电视台。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情，苏毅导演用纪录片的形式，将事情曝光。现在热度很高，在调查没有下来之前，不能有太多的评论，等待上面的命令才能有态度！”
王台长有些着急了。
因为上面的态度还是没有确定。
检测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若是三录有事还行。
若是没事，尽管不会出现什么封杀之类的，但也会遭受批评。
体制内上级的批评，尤其是书面上的。
问题就严重了。
“没这么严重吧？”
老王凑了过来。
“不严重？现在光是检测部门，就十几个！省、直辖市！更是多部门联合执法！不光是奶粉，还有食品安全！”
王台长严肃的说道。
老王不看网络，报纸上只是报道了奶业的问题，没想到这么火爆。
现在一听，心中倒是有点忐忑了起来。
自己这个学生，虽然没怎么教导，但是工作了一段时间，给自己都带来了不少荣誉。
他对老师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愧疚的。
想到这里，他走出会议室拨通了手机。
电话很快拨通。
“王导，您打电话的来意我知道。但是总局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很难提供准确的消息。不过...我觉的问题不大。这次的事情如果成功了，还是个典型。”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成功了，就是典型。
不成功，那就难说了。
“王导...王叔，姨奶时常提起您。说当初的事情....”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接电话的，正是王局长的秘书！
如果苏毅在还会诧异，俩人居然是亲戚关系？
“感谢你了...我会回去看看的。上次我知道是你传话，才让局长知道央台和苏毅的事情。感谢你。”
“看您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对了，央台刚才申请了节目..是跟你们台联合申请的。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大。”
俩人很快挂断了电话。
老王看了看外面，叹了口气。
自己走过的弯路，不能让苏毅在走一遍！
“春妮呢？看到了吗？”
老王回到会议室后，忽然发现气氛变了。
“台长？怎么了？”
“总局上面的审核批准了。要求直播，苏毅呢！让他过来！春妮也准备好！网络部开始帖子筛选！要选择优质，引发关注的话题！尺度可以大一点！一会儿央台的工作人员都过来！”
联合？
在首都电视台直播？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本来都要准备回家的春妮，硬是被化妆师摁住。
所有的部门都高速运转起来。
“老王，你来当总导演！不要出乱子！”
老王想了起来，刚才局长秘书说过，央台跟首都台要联合拍摄一档节目！
“苏毅！快来！有一档访谈节目！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