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解药
    《灼月》全本免费阅读

    三皇子捂着扎出血洞的手疼得咬牙切齿,陆灼径直大步踏进了房间,一/撩/纱帘,舒月半/眯/着眸子,颊/上/透出/极/瑰/丽/的/淡/玫/瑰/色,莹/白/指/尖/抓/扯/着/藕/S的/缎/面/床/单,一头/乌/发/被/汗/浸/湿,贝/齿/狠/咬/着/花/瓣/般/娇/嫩/的/唇,渐渐洇/出/一/汪/xue/色。

    “阿皎!”眼前少女的模样明明美/得/惑/人,可望在陆灼眼里,无亦于刀/尖/挑/心。

    他放在心上妥善珍藏着的姑娘,皎/洁/如/月/般/的/姑娘,竟被人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暗/害。

    一腔怒火似奔腾的江水无法遏制,陆灼/抽/出藏于腰间的短刃。

    “解药交出来!!”

    “呵”闻言三皇子不由得笑出声来,陆灼愈急,他反而愈发高兴。

    “你从何而知本王有解药?又从何而知她是中了毒?”

    “这间房通着本王的书斋,本王未开府之前常在此处小憩,孟舒月常入宫伴公主左右,安知今日不是她孤注一掷,为引诱本王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毕竟这京城之中人尽皆知,孟氏是为本王所弃的女人。”

    “本王不要的东西被你陆少安捡走了,东西坏了你反而来怪本王是吗?!”

    “本王还未曾问罪孟家,放任有婚约之女来本王小憩之处自/荐/枕/席,究竟是何居心?”

    “你!!”陆灼持刃,眼里怒火滔天。

    “陆……少安”突然背后传来少/女/浅浅的/嘤/咛/,陆灼定在了原地。

    “陆少安”舒月伏/在/枕/上/轻轻地摇着头

    “莫要伤了他性命。”

    “你无证据,伤他便是伤你自己。”

    “阿皎”一时情急也忘记了称呼,陆灼径直奔向了舒月

    “阿皎,有没有怎么样?”

    舒月复又摇头,用/尽/气/力将陆灼扯向了自己

    她/贴/近/了/他/耳/畔,眼/泪/沾/湿/了/他/颈/

    窝:

    “先……带……我走,莫要叫我娘知道……”

    她说,陆少安,我信你。

    舒月的情况实在不宜久留于此地,且宫中人多眼杂,舒月又是和三皇子在一起,为保万全,陆灼叫过随侍的心腹青松,让他代自己去给参宴的孙氏送个信,让其知会杜氏,舒月同自己在一处,尚且安好。

    聚揽清音之上,由崇熙帝率百官亲自给太后奉了重阳贺词,太后赐宴于诸夫人,说句不必拘束,大家便观赏起诸女献艺来。

    太后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向来赐宴也想与下同乐,故太后所在的宫宴,与其说是诸夫人领受太后恩德,不如说这是她们互通消息,维系利益的交际场合。

    彼时孙氏正同杜氏一处赏着舞乐,素闻自己的侄媳妇阿皎擅琴,一曲幽兰操弹得如同昆山玉碎,至今无人可比拟,当下便压抑着期待的心情,满心自豪地等待她的阿皎入场。

    听杜氏说阿皎抽签抽到了第十二,孙氏悠悠哉抿了一口果酒,倒是不急。

    谁知她的大丫鬟春枝匆匆然奔了出去又急急奔回她身边,俯/身/在/她/耳/侧,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孙氏唬了一大跳,闻言瞠目结舌。

    瞥一眼正在和其他夫人小声攀谈的杜氏,孙氏强自定了定心神,待杜氏闲谈已止,孙氏才缓缓地把舒月中毒之事说了。

    杜氏大骇,不待杜氏说完,起身便要去寻女儿。

    自然又被孙氏按住。

    “说是雪绵也被打晕了,阿皎现下同少安在一起,少安会护好她的。”孙氏长舒了一口气,不消说自家侄子对阿皎的真心,只冲自家那小子嫉恶如仇的性子,她敢打保票,有陆灼陪着,阿皎定然会无恙。

    孙氏拍着胸/脯/给杜氏吃定心丸,望一眼坐在太后下首的玉贵妃,杜氏重又坐回了座位,只是神情仍然紧绷,不肯有所松懈。

    这瞬间她百感交集,既感慨又生气。

    女儿中了“埋伏”,多半是三皇子的手笔,心思腌臜如斯,实是令人不齿,但女儿能够临危不乱,在心神尚且不佳的时候想到的第一桩事是留证据,不轻举妄动。

    女儿真的长大了,且远比她想的更加聪慧坚毅,着实让她心有安慰。

    陆灼着人寻了一辆马车,叫着妹妹陆穗一起,假借了妹妹突发胃疾的名头,将舒月送出了宫,略略交待了陆穗先行回府待消息,他带着舒月直奔霁霞山。

    霁霞山是医仙暮渊真人的居处,虽是仙山倒是离皇城颇近。

    霁霞山终年云雾缭绕,水丰木盛,山路泥泞难行,若非陆灼熟识山中景况,又早便寻了信鸽向暮渊求救,暮渊派了人下山来迎,只怕是天亮也难上山。

    “早便说过再不来我们这山里了”身着玄色衣衫,淡金下裙的优雅女子挥了挥手中桐叶绫绢扇,不由牵了牵嘴角,凉凉开口揶揄陆灼道

    “我竟不知重诺如陆小侯爷,也会有这般食言的时候。

    陆灼素来知其为人,闻言并不恼,入了房间左看右看不见暮渊身影,便径直入了暮渊平日看诊的诊室,将舒月放到枕上,回身便朝那女子拱了拱手

    “阿皎为人所害昏迷不醒,且无解药,还望释月师姐慈心,替少安向师父通传一声。”

    “呸,虚长你几岁而已,听你这般说道,真成了老/妈/子了,没得倒叫人厌烦。”

    释月呸了一口,话虽如此说,然她生就一张娃娃脸,身形又娇小,连/腰/上/系/着的药囊都绣成憨态可鞠的猫猫头形状,若说她同陆穗一般大,也并不违和。

    然人虽看着天真可爱,但陆灼却知道,释月是个极具从医天赋的人,尤擅解毒之事。

    听说暮渊下山未归,留话把舒月交给了释月照顾,听释月说此毒不难解,陆灼才暂且安下心来。

    释月为舒月探过脉复又施针,最后从猫/咪/药囊里翻出一个细长的玉制小瓶来,叫陆灼扶舒月坐起来。

    陆灼一愣:“我?”

    释月极嫌弃地睨了他一眼,拍拍/床/边:“不然呢?除了你现下这里还有别人吗?坐起身来便于/吞/药/啊!”

    陆灼方/坐/到/了/床/上,将舒月扶起,靠到自己肩上。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