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反派魔头心尖宠3
院子里有一处石槽,底下有个木塞天热的时候程简泊早晚挑水顺便将石槽放满水方便何家人回来洗手洗脸。
矮水槽旁边有几个石墩凳。
程简泊就在石墩凳旁边的石阶上休息,何雪樱在厨房里安抚好心里对反派魔头的抵触情绪。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里是古代!古代要想生存下去,讲究的是什么,是团结!
大家团结在一起,形成家族的格局分工明确,以此来抵御外界各类风险,普通人在古时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活下来尤其乱世中她一人难以支撑,生存很难。
合全家之力才有生机,尤其这生机现在落在外面的魔头身上了!
无论之前看书有多讨厌这个魔头,现在她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她冷静仔细地想了想境随心转
但穿过来后,若是能将其拉伙成为帮手……
何雪樱只用四个字说服了自己。
他还有用!
于是她深吸口气社会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将潜在的敌人变成朋友需要几步?
需要三步。
认同他,感动他,拉拢他。
何雪樱确定了目标后,她将烦乱的心绪收一收,开始为达到这个目标做准备。
先放低姿态先将这个书里最可怕的魔头暂且拉到自己这边无论是缓和双方关系减少他对自己的仇恨值也好还是他确实对自己有用她都准备将姿态摆低一些。
于是她捏着帕子纤瘦的身子柔若无骨地扭着腰身迈过门槛轻抬左腿一路小碎步将柔弱无依惹人可怜小白花的一面拿捏得稳稳的。
作为一个天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婚礼策划工作者她策划过不少婚礼还帮忙布置过舞台剧场地因为见得多什么步子猫步碎步古人四方步她知道怎么走。
所以这会儿模仿起古人来惟妙惟肖她敛身低头委婉含蓄地将放了好几片香喷喷腊肉的一大碗米饭放在他旁边的石墩上。
又将那碗挤出了一滴血后剩下
的皱皱的肉芝血菇切成了薄片,用瓦罐炖了汤,汤好后淋了几滴香油,撒了几粒葱花和盐粒,家里实在没有调料。
就算这么简单地调味,汤里依然散发出阵阵诱人香气,像肉香一样的香味儿,肉芝肉芝,它肉质肥美,鲜香扑鼻。
“简泊,吃饭了。”
何雪樱对他亲切地微笑,轻言细语,竟然不嫌脏地放下饭碗和汤碗,用翠绿的帕子扫了扫石阶,脸皮极厚地在程简泊旁边若无其事地坐下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原书的何雪樱嫌弃程简泊到什么地步,坐都不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更没有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过。
少年程简泊只觉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是女儿家香粉的香气,何雪樱十六岁了,爱美是少女的天性,就算家里再穷,无论如何她都会跟何永福讨要一盒香粉搽脸。
原书的何雪樱就是如此爱美。
她坐下来后,看向旁边的少年,旁边的人别说拿石凳上的饭碗吃饭了,整个人坐在那儿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的,根本就不碰那碗。
何雪樱坐得离他近些,是想拉近下彼此的安全距离,好为一会儿打动他,让他感动亲近做准备。
结果程简泊一声不吭,脸上表情木木的,她端来的东西他碰都不碰。
十三岁的少年,他不但敏感,也是非常倔强的,受过的伤害不会抹平,只会变成防备。
是的,他虽然没看她,但全身上下来都在防备她。
防备她骂他,嘲笑他,作践他。
何雪樱:……
她叹气!唉!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魔头将她视为洪水猛兽,她也将他视为残忍魔头。
这可怎么办?
但到底是她阅历多些,职场混了三年,很快她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先忘记他是魔头这件事,尽量将他就当做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看。
想要拉近两个人之间长达五年的紧张关系,硬碰硬,来硬的是肯定不行的。
看来只能示弱了,示弱是人际关系中的万能用法,虽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博取对方的同情,但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轻易且不留痕迹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故意带了只手帕,为的就是在他面前装悔过,拿来捂面挡脸哭。
手帕
一捂,演得是梨花带雨,哭得是娇婉可怜,做作得很!
但这种做作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就很有用。
看到她见自己不吃东西,一声不响地就哭起来,旁边的少年一时间将手放在腿上坐立难安。
但以前何雪樱对他做出的种种伤害,让他无法立即出口询问她为什么哭,怕她会突然冷面相向,骂出一堆扎他心的话来,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何雪樱坐在那儿并着小腿,细腰微扭,哭得颤巍巍,尽做一些可怜相,哭了几声后,她用翠绿的帕子点着眼尾,掩着面道:“泊郎,如今我才终于知道父母双亡的感受,原来无父无母是这个滋味儿……说着她就又哭了起来。
对,她先要做的就是认同他,他八岁父母双亡来到何家,寄人篱下,怎么能让他认同自己呢?当然是同病相怜的认同感了!
这不是现成的吗?
如今何家,如今的何雪樱,不同样无父不母,父母双亡吗?
她就用这一招,找到两人共同点,从理解他的苦开始,从理解他开始,让他觉得自己与她有着同样境遇,两个同样无父无母的人,这不就一下子能感同身受对方了吗,距离不就一下子拉近了吗?
果然,她这么一说,程简泊放在腿上的手又动了动,但他还是倔强地没有同她说话。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虽然他闷声不说话,但能感觉到他身体似乎松懈下来,只是抿着嘴角沉默不语,但他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何雪樱决定先跟他认错,虽然这错也不在她,是原书里女配的事儿,但她穿过来了代替了对方!
不是自己干的事,却要她来背锅……可她真不想日后被这魔头算帐,算得还是前身的帐,全算到她头上来,这可不行!
必须得及时止损!
于是她干脆、直接地跟他服软认错,将以前犯得错最好一笔勾销,她道:“……泊郎,我犯了错,我对不起你。
她用手帕捂面:“这些年我确实做错了,我见父亲对你另眼相看,说你日后有大出息,家里的银钱也都给你做了学费,对我们几个亲生的孩子薄彼厚此,我才迁怒于你……做下种种错事,如今想来,无父无母竟会如此彷徨无助,感同身受时,看到你,想起你,想起这些年我做的错
事……心中一时懊悔,对你有愧呜呜……泊郎,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本想用一餐饭来向你赔不是,果然,你是不吃的,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说完何雪樱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
脸埋在帕子里,呜呜咽咽,哭得柔弱哀泣,惹人生怜。
怎么可能不哭呢?她莫名其妙穿到一本书里,还是书中被大反派虐杀几百年的人,身处的也不是什么盛世,是人命如浮游,今日活着,明日还不知身首何处的飘摇乱世。
不用演,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她捂脸就能哭出声来。
这可不是辛苦点就能活得好,这纯属命苦。
她流出醒悟悔过知错想改,鳄鱼般的眼泪,感没感动魔头不知道,但至少打动他了。
因为他不安地开始伸手拿起石凳上的饭碗,将碗拿在手里,但他心中还是半信半疑,因为何雪樱的把戏太多了,这些年为了赶他走,不知使了多少手段,上一秒对他态度好,温柔极了,下一秒就骂他吃白饭的,像个乞丐,吃饭也配!
所以他只是拿起碗,没有吃,他在等,等她像以前一样下一秒就夺过他的碗,骂他是地沟里的老鼠,偷粮的贼,也配!
但她刚才的一番话,他不是无动于衷的,确实让程简泊心里隐隐的,就像平静水面下起了一丝涟漪。
一种期待的,欢喜的涟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不敢相信的那种渴望,期盼……
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渴望或许要成真了。
何雪樱没有像原书女配一样,一把夺过他的碗羞辱他。
她是一边哭一边不忘记将一双形状漂亮的丹凤目,视线溜溜地移向眼尾处,瞄着他的动作,观察着他。
哪怕他有一丝感觉,那也算成功了,感动他后,剩下的就是拉拢他了。
见他端起碗,她哭声一缓,有效果!于是两只纤纤玉手在胸前揪着翠色帕子,轻点着脸上的泪渍,然后轻言细语地唤他道:“泊郎……
十三岁的少年从来没听到有人这么动人的叫他泊郎,他端着碗心里一颤。
没有看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听到她轻叹一声,说:“……人总在失去才知道什么是最珍
贵的,最该珍惜的……虽然父亲不在,家里还有大哥,可是大哥他几个月也不回家一趟,有点什么事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只有你……只有你对我,对文文小姜不离不弃,每日打水扫院子劈柴……一直守着我们,护着我们……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你,若父亲没了,你又离我们而去,我一个女子,身边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泊郎,我以后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对你了,我再也不再嫉妒你,羡慕你,羡慕你进书塾,羡慕你去武馆习馆,羡慕你是男儿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做镖师还可以天南地北地闯荡,不像我一个女子,哪儿也去不了,见不了什么世面,父亲待你那么好,好过我,好过家里所有人……”
“但我现在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家里多一个人并不是敌人,多的是亲人,有困难的时候只有亲人才会守在家人身旁……泊郎,我以后就把你当真正的家人好不好,以后我们在一起吃饭,一起商量事情,一起生活,做真正的一家人,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好不好……”
最后一步就是拉拢他,将他拉进孤儿寡母,不是,孤儿俏姐儿的大家庭里,这样不但能消弭他的仇恨值,增加些许归宿感,幸福感,还能让他做这个家的保护者,保护她和家里其它人,大家形成一个家族式的小圈子,团结起来在乱世生活,也算一举两得。
而且她说这些话的时机,很重要!
她现在说,当然百无禁忌,无论是认错还是拉拢……怎么说都真诚。
因为现在的她并没有山穷水尽,大哥何大勇还没有死,她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说的话,那极可能是真的醒悟了,是真的在忏悔,可信度高。
但如果何大勇死了她再说这样的话,那就晚了,就算是一个傻子也会怀疑的。
幸好,能在何大勇死之前将这些话说出来。
她说了一堆,旁边的人虽然一直没吱声,但他一直在听,没有走开,话他都也听清楚了。
只是没有表态,没有说原谅或不原谅。
但对何雪樱来说,这就够了!至少已经向他表明了自己要改变,或者说即将要改变的心路历程,告诉他,自己开始变好了,这是一个信号,仇恨值会暂停。
但扭转之前的形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抿
着唇不信不说话这些都在何雪樱的意料之中。
五年的伤害不可能她一招认错他就原谅了就会释怀这魔头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他心眼小得跟针眼似的书里何雪樱每一次伤害他的话语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何雪樱说完表达完后他不说话不回应她也没失望而是抹了下红红的眼角看着他手里的饭碗。
转移话题温声道:“吃饭吧饭都凉了。”说着将翠绿色的帕子扶着他碗边往他方向送了送。
见她真的让自己吃好似真的他才迟疑地拿起碗上的筷子小心地吃了两口。
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何雪樱没想到几句好话加上给他做了一碗腊肉炒饭他吃了两口后想了很久终于木着脸开口了他就说了一句他说:“你放心何叔对我有恩我不会离开这里……”
何雪樱听完后
程简泊练了一天武又挑水又干活这时候真的饿了一大海碗的饭他几口就吃完了等到端起石凳上的红色蘑菇汤时他明显怔了一下。
经常挨饿又没有钱他为了填饱肚子以及采些补气血的草药他不得不冒险进入深山别说是他就是一个出师的武者进入深山都是极危险的事除非一群人武者进山才有所保障一人的话遇到虎狼熊很难全身而退所以程简泊每次进山都在拿性命去博。
山中能吃的虽不少但很多有毒比如……毒菇。
他看着那鲜红的蘑菇汤一瞬间想的是她是不是要毒死他。
何雪樱一下子看透他的想法这个蘑菇汤做好后她滴在窗台蚂蚁上蚂蚁不但没死还生龙活虎起来跑起来可快了。
肯定是没毒的而且应该是一种可以补气血的大药是好东西。
何雪樱见他迟疑她捏着帕子伸手朝碗里拿起里面的勺子舀了一口红汤:“泊郎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从今日开始你只需看我做的我的所做所为你自然能看得到。”然后她低头喝了一口。
别说这汤真鲜!
“放心吧,这汤没毒。”喝完她轻声对他说,还拿手里的翠色帕子掀一掀他碗底,催他喝。
别说这疑心重的魔头怀疑自己,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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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着绿帕子,还有那特别像一碗鹤顶红的蘑菇汤,以及自己一口一个郎啊郎,加上一再催他喝,她自己都有一种大郎该喝药了的既视感。
程简泊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盯着那碗血汤半晌,最后仰头一口气将蘑菇汤喝掉,里面切成片的肉芝血菇入口即化,全部入了腹中。
喝完后,汤一进肚,顿时一股烧灼感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中招了,这蘑菇有毒!
但很快这种烧灼感消失了,化为一股气血之力,让他浑身发起热来。
这种气血之力,充足到他全身开始冒汗,从来没过如此气血充盈过,他身体一直是亏空状,以他平时练武的体量,一顿饭他至少能吃五大海碗米饭都不带停的,一碗根本不够。
不过是肚子里掉个枣儿罢了,维持不饿。
就算吃足了,五谷产生的气血也远远不够他练武的消耗。
可这汤,一碗下去,比大药还补!一下子将他底子亏空的气血全部补上来似的,顶得他面红耳赤。
他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汤?”
程简泊在这个家里一直是外人,家里有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只能从家里吃食和米缸分辨是否没米了,是否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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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樱随意甩了下帕子道:“……是爹以前走镖带回来的东西,放在那儿也是浪费,不如给你喝了补补身体,身强力壮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嗯,欺负我们了。”
说着她拿着翠绿帕子试探性测试他的仇恨值,她拿着帕子装作不经意的擦试他的脸颊:“看看你,干活蹭了一脸灰,我给你擦一擦。”
程简泊没想到她会碰自己,在手伸过来时,他头一扭立刻躲开了,何雪樱没擦到,她手一顿,看样子这魔头防备心还是很强的,他的恨也不是她的几句话就能扭转,怕就怕他会藏在心底,城府极深……
何雪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然后移到他放在腿上的手,像亲人一样用帕子轻轻抹了抹:“看看手干活也脏了,辛苦你了,泊郎……”
很快程简泊又将她碰到的手收起来,装作抹脸颊灰的样子躲开她。
目光匆匆看她一
眼后看向别处。
何雪樱也没有再勉强他她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至于其它的只能慢慢来。
急不得。
程简泊没用何雪樱动手他将自己吃完的碗筷刷完送去了厨房就急不可耐地跑到院子东角他不舍得浪费这些气血大药因为从来没有吃过大药他气血又匮乏所以有了充足气血后他不肯浪费一丝一毫在墙角练起功来。
没一会儿跟着街坊邻居小孩一起去捉虫子喂太岁的何文与何小姜回来了。
一进院子就跑到厨房喊何雪樱要吃的。
何雪樱看着这对便宜弟弟和妹妹何文今年十一岁正长个抽条精瘦眼睛叽里咕噜转找吃的妹妹何小姜八岁生得秀气可爱小脸嘟嘟跟在何文身后跑嘴里叫着:“三哥等等我。”
“二姐这是今天捉的虫子喂给太岁吃!”何文风风火火冲进厨房到处找太岁打算喂食。
何雪樱正在厨房收拾东西看了眼便宜弟弟将手里的巾布放到一边。
唉!造孽啊!这乱世里她自己都顾不上了竟然还有养两个年纪小的弟弟妹妹!
噩梦级开局。
魔头在身边仇视她弟弟妹妹还要靠她养。
“二姐饭饭姜姜饿了。”八岁的妹妹何小姜正扒着门口咬着手指望着她要东西吃。
她无言以对地将锅刷子挂好:“把虫子放那边
听罢一大一小欢呼一声冲向堂屋。
真是小儿不知家里贫啊米缸都见底了一点都不愁。
何雪樱望了眼院子里正闷头练拳脚练得认真练得大汗淋漓的程简泊她头疼。
不过好在一切有机会改变。
穿过来后麻烦很多但麻烦这东西总能一点点解决真遇到事儿有准备的话她也不怕事!
回头她将太岁藏起来家里的米粮还得靠这东西!
小孩子吃饭快一会工夫何文吃完了抹把嘴就冲了出去见到墙角练功的程简泊他像往常一样跑过去“欺负”他对着他就开始拳打脚踢。
何雪樱本来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结果藏好太岁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幕心
脏都要犯病了。
她倒是忘了,何家可不止她一人欺辱魔头,何文受到书里何雪樱的影响也在欺负程简泊,拳打脚踢都是常事儿,程简泊被打得狠了才会反抗一二,反抗了还会被何雪樱倒打一耙,护着何文拉偏架,说他忘恩负义,欺负弱小,恩将仇报。
何雪樱见何文单方面殴打程简泊这一幕,程简泊紧紧皱着眉头,忍受着被拳脚相加的屈辱,没有反抗,十一岁的男孩手劲已经很大了,打人很疼。
何雪樱急忙迈过门槛走过去,气急地对便宜弟弟喊道:“何文,你干什么呢?谁让你打简泊哥哥的?你给我过来!”
何文被二姐一声呵斥,停下了动作,何文这个弟弟在书里倒是很听何雪樱的话,这会儿茫然地看着一脸生气模样的何雪樱。
随之而来的除了茫然的何文,也有魔头那幽冷的目光。
何文被何雪樱呵停叫了过去,他还不解,回嘴道:“姐,不是你让我打他的吗?”说把他赶走,爹就会让他进武馆,他才天天打程简泊,反正对方也不会还手,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有次把程简泊的嘴角都打出血了,他姐理都没理,还说他打得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雪樱一听何文说是她让打的,还被那魔头听个正着,当即心中一梗,抬手揪着何文的耳朵就给扯屋子里了。
疼得何文一个劲儿地惨呼:“二姐,二姐,你放手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疼疼疼死我了!”
进了屋子,何雪樱冷静下来,何小姜还在堂屋桌子上吃饭,她人小吃饭慢,一边吃着腊肉饭,一边甩着小短腿,看着二姐教训三哥。
何雪樱掐着细腰,望着面前半大小孩何文,咬牙切齿心道,这小子!你小子也在作一手好死知道不?
照他这打法,书里他那是命好,被人打死的早,如果没死他的下场不会比书里的何雪樱好多少,到时姐弟两人都被魔头制成活尸,天天被虐杀八百遍,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生不如死,一对倒霉蛋儿。
她神色严肃地低声道“……何文!以后不能再欺负程简泊,听到没有?”
何文揉着自己红通通的耳朵,气恨道:“姐,你以前不也看不惯他吗!凭什么学堂他能去,武馆他能去,我去不得,爹都不在了,他还住在咱家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