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设想过很多次的可能变成现实,当看到修罗把智生带了出来,安夏颇有几分恍惚在梦中的错觉。
智生的身体亏空得厉害,穿着熟悉的白色实验服趴在修罗的背上,呼吸微不可闻。
“走吧。”
收回视线垂下眼睑,安夏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指尖,最终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在前面开车的诸伏景光目光通过后视镜看向那若有所思的少女欲言又止,最终选择看向前方。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大概是因为她这次直面boss的缘故,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挡。
沉默许久的修罗不知道想到什么,最终闷声道:“...谢谢。”
修罗眼看着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看向自己,里面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却又在下一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缓缓恢复高光。
“不需要和我道谢。”
“我本来就在找他。”
修罗目光看向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口,但安夏理解了他的意思沉吟一声。
“他姑且算是...”
“我的初恋。”
在前面开车的诸伏景光一个急刹带着一车的人前倾,修罗下意识伸手护在安夏额前,被他忽略了个彻底的智生“duang!”的一声,脑袋撞上了玻璃发出一声脆响。
“抱歉,刚刚前面突然刹车。”
颇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安夏看着前方平坦宽阔的道路下意识“啊”了一声。
薛定谔的车?
但转头一看诸伏景光绕尤其事的样子,宋安夏选择了尊重。
另一边的修罗手忙脚乱的伸手按住智生脑袋上的大包揉了揉,安夏敢肯定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到智生的痛呼。
难道是自己在敌方的大本营被算计出现幻觉了?
安夏想到这里严肃起来,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嗯,很畅通。
“初恋?”
修罗把人安置好之后有些不确定的斟酌着用词,毕竟他还是知晓宋安夏的年纪的。
对方今年刚刚大一,但早在十年前他和夜叉就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就算再把时间线往后推,夜叉和对方的年龄差也在十岁左右...
嘶,这下修罗看向安睡的夜叉表情不对劲了。
你小子可真刑啊...
修罗有心询问他们具体进行到了哪一步,好确定自己究竟是把人举报丢进监狱里还是看看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看到前面那个一脸正气的司机小哥表情都不对了吗?
不对不对,那明明是九头龙智生做的时候,关他夜叉什么事?
“是哦,初恋。”
完全没有发现修罗纠结的心路历程,安夏振振有词:“毕竟人家当初第一个心动对象就是智生呢。”
完蛋,没救了,扔了吧。
修罗扶住智生的手微微颤抖。
“第一个?”
诸伏景光很会抓重点的提出疑问,安夏先是点头,随后不放心道:“好好开车啊光光子,我可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你了。”
倒也不必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好——”
“确实是第一个,我之后似乎还很喜欢小一,小黑,小猫...”
她认真的数着,看起来颇有几分点菜的意味,但诸伏景光不知道怎么的却理解了对方话里的人是谁。
小一该不会是黑麦威士忌吧...从zero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他们曾经也有过交集,对方好像就是安夏介绍进组织的。
小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两个符合条件的人选,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奇怪。
还有那个小猫...该不会是自己吧?
“对了,我好想还很喜欢小酒!”
又一个急刹,心如止水的修罗伸手拉住身边昏睡不醒的人的胳膊,顺带另一只手挡在陷入回忆的大小姐额前。
“...抱歉。”
诸伏景光尴尬的道歉一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酒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还有谁来着?
安夏陷入沉思,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谁,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思考。
“我当初想和智生结婚来着。”
梅开三度,多灾多难的车又一次急刹,诸伏景光皮笑肉不笑:“抱歉,刹车有些卡顿。”
一直围观的修罗:晴天霹雳。
他再一次转头看向自己的搭档兼挚友,眼中的带上了几分复杂的佩服和难言的情绪。
你小子害人不浅啊...
果然还是直接送局子比较好吗?
莫名从前面那位司机先生的眼中读出这样的意图,修罗侧身挡住对方的视线转移话题:“嘛,毕竟当时还小,突然遇到心动的人可以理解。”
“但是随着长大了之后,大概就会发现以前的心动其实也没有多强烈。”
“不是哦。”
安夏反驳:“我对智生的心动,并不是一点点啊。”
安夏目光灼灼:“毕竟白月光时间越久越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
白月光?
修罗呆滞的重复,脑海中冒出有关于白月光的形容词后抱着几分期待试探到:“所以你们没有在一起过?”
“当然没有啊。”
安夏用看变态的表情看了一眼修罗随后自顾自摇头:“我喜欢的是当初一直在实验室陪着我的智生,但是...”
她手微微点向沉睡那人表情认真:“活着的白月光算什么白月光?”
啊这?
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
“总之,接下来宋家的医疗团队会给智生检查身体,再往后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她这话说得对方不像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反而像是什么陌生人。
修罗的表情实在好懂,安夏觉得这位帅大叔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大学生清澈的愚蠢。
“可是我失忆了啊。”
意料之外的回答,安夏边说话边点头:“想要找到智生是写在备忘录里的愿望,具体的细节早就记不清了,执着的找他也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执念。”
“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她说到这里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张开露出莹白的掌心,里面是她刚刚一直抓在手心的耳坠。
“这个,也该物归原主了。”
那是一个被打磨成蔷薇状的耳钉,也许是因为主人多年的摩挲上面带上了些许柔和的触感,将耳坠放在修罗的掌心,安夏松了口气。
“哟西,这样愿望清单的进度就+1了。”
满意的双手合十一拍,安夏缩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向窗外,这是拒绝再交流的意思了。
前面开车的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明明应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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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的事情,他却在听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失忆了的时候喉头一哽。
更是在对方将耳坠送出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想要阻止。
就好像如果不阻止的话...她就会因此再次走远。
这预感来得毫无根据,但他就是下意识这么觉得。
车在某处停下,早已准备好的医护人员将智生放上担架,修罗随行一起离开。
安夏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回去吧。”
诸伏景光看向她唇动了动,他有很多想问的事情。
比如关于九头龙智生这个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吗?
又比如对方提到的愿望清单,如果全部都完成了之后她想要做什么?
但莫名的,在看到她一个人朝前走时,所有的疑问被抛在脑后,他跟上她的脚步在她身边与她同行。
“你不要我了吗?”
“啊?抱歉。”
“下次不要再忘记我了。”
“嗯...我尽量?”
在名为永生的诅咒里,忘记是唯一的良药也是带刺的毒瘤。
但万幸,此时的我,还未成为无心的躯壳。
*
“讨厌?为什么这么说?”
回到公寓的安夏看着凄凄切切站在自己面前活像受委屈的小媳妇的Allen有些疑惑,不免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Allen沉默一瞬道:“因为你看,从上次我约你去图书馆失败之后,你好像一直没有和我说话。”
“我以为...”
“以为我讨厌你了?”
安夏懂了,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她是说当时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想不到是怪谁,安夏笃定点头,怪琴酒!
Allen这娃也能忍,委委屈屈的憋了差不多一个月,实在憋不住了才跑来问她。
看着对方委委屈屈低着头等待审判的样子,莫名让安夏幻视了某种犬类生物。
被自己的脑补可爱到,安夏伸手按了按对方柔软的头发:“不,我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对不起,Allen。”
郑重其事的道歉反倒让Allen着急起来:“别...是我的错才对,我从夏凖那里听说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我约你出去,你也不会被绑架...”
Allen一整个蔫了下来,脑袋上挺立的呆毛也跟着一起垂落。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她对着他眨了眨眼,在看到对方眼中升起的笑意之后也跟着微微点头。
“嗯!”
“所以,你当时约我是想要说什么吗?”
朱雀野·想要确认心意·Allen一整个哽住,随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嘛,这不是你和Anne都要升上大学部了吗?然后就想着给你们准备升学礼物,就想直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来着。”
这样啊,安夏恍然大悟的点头,随后轻笑:“无需特意挑选,重要的是心意呀。”
Allen跟着点头:“嗯,请期待我的礼物吧。”
他说完就跑走了,活像是身后有什么鬼在追,安夏疑惑的歪了歪头,最终只当对方有什么急事。
低头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划掉一条,安夏的目光锁定在最上面的那一条上神色幽深。
所以,这一条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