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改变的态度
    “我展现的是射击,裴景只挑断了我的手筋,没有打断双腿,我勉勉强强还能释放龙象格斗术!”

    “结合了宁缺的帮忙,其他人都被收拾掉了!”

    庆安方面向王郝然求助,而任安然等人则是被临时征调。

    哪怕王郝然分离了秦文瀚,又与实力极为特殊的任安然组成搭档,两人也没逃脱被针对的下场。

    在他们处理暮年事件的精锐小组中,除了王郝然和任安然,剩下的人基本都听裴景等人指挥,也发生了瞬间的倒戈。

    同行的伙伴变成了下黑手的始作俑者,王汉典和杜奇这样的序列高手反扑时几乎让王郝然等人没有反抗和逃命的余地。

    而这些的后辈也在短短时间后变成了看守他们的监狱长。

    直到被关押在柳园地宫,王郝然等人才明白了裴景的假暮年操作。

    但王郝然等人发不出任何一条信息,涉及他们的通讯器等工具被收缴,他们身体也缺乏力量逃生。

    直到裴景领着数位高序列者出来狙杀周日辉,任安然才看到一丝逃生的契机。

    是守着等事情落幕后等死又或用于交换,还是拼死求一线契机,任安然等人选择了后者。

    风险依旧很高,所幸的是宁缺在关键时刻倒戈帮了大忙,也让任安然将消息发送到了张学舟通讯器上。

    “我们没想到你们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甚至直接实现了反杀!”

    坐在水云阁大门外,任安然看着身体完好的张学舟,吊起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干得不错!”

    张学舟听完后夸赞了一声,又朝着宁缺同样夸赞。

    “乱臣贼子人人诛之!”

    宁缺点点头,开口提及自己做的是本分事,但凡遇到机会他就会出手。

    这是一场巨大的冒险,但宁缺又必须去做。

    他脸色微微变化,不断观察着张学舟等人,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

    “小安然,你能不能把我这半截耳朵治一下,我这玩意儿掉下来以后就有些听不清楚声音了,而且耳朵上的基因位很重要,这个地方断掉要人命啊!”

    张学舟和任安然有极为短暂的沟通。

    一旁的周日辉则是眼巴巴看着任安然。

    张学舟没法进行神恩治疗,他也只能求助任安然。

    不仅仅是要治疗欲要掉下来的耳朵,周日辉身体有十六处伤口依旧在溢血,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这么流血,周日辉觉得自己脑袋开始有点昏昏,再不进行紧急治疗有点撑不住了。

    “我尽力!”

    任安然张了张嘴,又看了看张学舟。

    轮到周日辉向她求助,张学舟看似完好的身体下必然受创极为严重,甚至较之她手脚筋被挑断的问题更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施法的地步。

    她低低应下。

    任安然连自身伤势都难于治疗,想治疗周日辉的难度显然极高,尤其是周日辉序列更进一步,她术法力量侵袭的难度再次提升。

    “看来只能勉强止血!”

    调整了数次后,任安然对周日辉进行施法治疗,治疗的效果显然不如人意。

    “你图尔神恩的力量有点低,是不是缺乏神恩之物?”

    周日辉摸了摸耳朵,只觉自己耳朵被切断的肉还没愈合回来,稍微摸一摸就有拉扯的痛楚,这种感觉让他感觉糟糕透了。

    不管怎么安排和预演,序列者们交锋时的意外防不胜防,一旦遭遇死战带来的损伤让人难于承受。

    他看了看身体软趴趴的王郝然和任安然,又看了看皱眉的任一生和张学舟,又看向转向宋凤英的任安然,又有一旁站得老老实实的裴英,众人各有姿态,但没有一个人有轻松的神色。

    “早点干掉裴景老儿,咱们回西京城疗养!”

    周日辉深深呼了一口气,身体骨骼发出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显然是在预备最后一战。

    “你们不要大意,裴景似乎并非幕后者,他很可能是被人推动才计划了这次行动!”

    周日辉欲要踏步而出追寻裴景时,宁缺补了一句。

    “幕后还有人?谁?”周日辉怔了一下而后问道。

    “我不清楚!”宁缺摇头道。

    “不清楚你说个嘚,我们没时间……”

    “那你是因为什么做出的这种判断?”

    周日辉刚刚吐槽一声,只听身边的张学舟极为认真询问。

    “我在庆安省选拔赛时见过裴景,他当时鼓励我们参与青年挑战赛时要和谐友好,挑战赛重在参与,并不需要争个你死我活,他当时说话和神态是发自内心!”

    宁缺没有在乎周日辉的话语,听到张学舟询问,他也有极为正式的回应。

    “裴景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态度?”张学舟问道。

    张学舟没有否定宁缺的话。

    如果是一般人凭自己见过裴景一面,而后就判断裴景说话是发自内心,张学舟必然不会相信这种判断。

    但他对于宁缺的判断则相信了八分。

    这其中的原因无他,罗重渐渐影响到了宁缺,让宁缺拥有了不逊于任安然的精神力量,宁缺在精神判断上很难出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宁缺摇头道:“我此前也就见过裴景一次,而后才是这次夹杂在缉拿队靠着反水再次见到的裴景。”

    “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个事情确实有几分蹊跷”裴英插嘴道:“父亲此前也跟我说过类似于与西京城共建和平相处的话,后来则是有了全盘的否定,将青年挑战赛的所有布置全部打乱了,改青年挑战赛的场地就让我忙前忙后搞了一个月!”

    “应该是有人让他改变了决定”宁缺道:“这甚至让裴景看到了必然的胜利,裴景才会做出这种大胆决定!”

    “高龄序列者会见的人不会很多,裴英你应该知晓裴景改变态度的这些天见过一些什么陌生人”任一生道。

    “陌生人……”

    裴英不免陷入了思索。

    有人怂恿裴景做事情比裴景自身决定更为可怕。

    如今裴景被重创逃命,裴礼等人有大概率留在西京城,裴家最终会落到裴英手中。

    虽说裴家必然会遭受极为严重的惩戒,但裴英会成为裴家正式的继承人,所获得的一切并不会比现在真正拥有差太多。

    裴英对自己将来的有心理准备,但他不想步裴景的后尘。

    单单的言语难于蛊惑裴景,裴英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从而才做出这种安排,甚至于拿他做了诱饵。

    暮年的疯狂或许能拿来解释一切,但裴英想不清楚裴景年老到这种地步反叛赤色联盟国到底能带来什么好处。

    裴英更是想不清这其中的理由,而他自身是否又会在将来遭遇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