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难于完全断定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清楚自己身体法力运转正常，也清楚自己可以动用较之以往更强的精神力量。
他解除任一生压制后的脑袋也不再痛楚，但张学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残留了问题。
在他的脑域中，左罗的精神能量依旧有大量残留，被‘东、南、西、北’所困住化成一处大湖，也供给了运体鱼龙栖息。
左罗的精神能量并非张学舟自身的精神能量，若非‘东、南、西、北’包围，这依旧能与张学舟脑域冲撞。
而涉及帝君手段残留的‘东、南、西、北’，这也并非张学舟原有之物。
除此之外，他脑袋天地二桥处还潜藏了域外天魔，还涉及妖念。
在张学舟脑域中，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大杂烩栖息的生态圈。
脑域的复杂情况也对应着张学舟症状并没有完全结束。
这让他趋向于等待高庭生前来做个体检，看看专业人士有什么看法。
但高庭生没等来，张卫盟的理论篇章率先到达。
这让张学舟极有兴趣。
他对任一生等人示意自己需要暂离，而后接过了张曼倩的通讯器，观看着源于张卫盟发送的那份手稿。
“《九阴九阳》”
张卫盟照例在自己书中择了个标题。
张学舟清楚张卫盟书中的九阴真经，也清楚九阳真经。
虽说这两种武学名字相似，但这是属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内容。
这些书中的武林绝学成就了一些顶级高手，但没有哪位高手同时修炼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
但在张卫盟书的体系中，还真就有补充缺陷融合的情况。
这依旧涉及张学舟等人曾经拍摄过的《笑傲江湖》。
只是这并非张学舟所扮演过的左冷禅，也并非青城四秀，而是涉及了主人公令狐冲。
在令狐冲身上有一种武学叫吸星大法，可以夺人修为强大自身，近乎类似于阴阳家的人丹效果，这种夺人修为的狠辣功法自然不是无限制使用，而是每吸收一种内力，就会带来内力冲突，若不能驯服吸收的内力，自身反而会被冲撞影响，甚至修为大退。
等到吸收的次数越多，身体再难于承受负荷，整个人就会走火入魔崩溃废功。
吸星大法强大，但又存在种种使用的钳制，只有在击杀弱鸡和强敌时才会动用。
弱鸡的内力对身体没啥影响，而面对强敌时则是不得不动用。
传承令狐冲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就在这方面栽了大跟头，作为被传承者，令狐冲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择了一种叫易筋经的武学进行调和。
张卫盟通篇的理论也与之相近，他在张学舟所提供的境界术中不断推导，又不断推动融合的方式，甚至给予了融合后的理论推导。
这种理论推导与晋昌提供的理论有六七分相似度。
而在最终，张卫盟也提出了这种融合的缺陷，更是提及需要存在另外一种力量进行平衡调整，形成三角稳固定律才能维持修为正常推动向上。
这让张学舟心中不由怦然而动。
“我那具身体有妖力作为额外力量，而我现实中的身体有序列力量！”
如果依照张卫盟的体系，张学舟拥有这种体系理论的最基本条件，哪怕他妖力没有通达入圣，而序列也仅仅处于第三序列，但这确实是一个方向。
而且张卫盟的理论体系构建稳定又有理有据，哪怕张学舟想挑剔都很难。
他这个老爸在商业上不出彩，在修行上也极为随性，但张卫盟无疑具备强大的理论知识，甚至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九阴九阳》会存在缺陷，但这已经给出了一个理论支撑体系，剩下就是他们进行填充与完善。
“叔叔这么厉害的吗？”
任一生在境界术上水准不足，张曼倩也滞后，但任安然已经触及了相关融合的方向与后续。
张学舟能看得懂，任安然也能看懂。
她还不曾踏入神通境寻求方向，张卫盟已经构建了一个稳定的修行向上体系。
理论指导先行，细节填充在后，剩下就是完善的问题。
“若给叔叔涉及唯我和真我境的内容，叔叔会不会连这些层次的理论也能构建起来？”任安然惊喜道。
“我尽可能试试，争取在以后寻求一些更高档次的内容作为参考！”
张学舟的《阴阳大悲九天咒》内容停留在唯我境，而涉及的《阴阳大喜九人咒》则停留在神通境，《问和答》则因为孔安国修行有限的关系处于化体境，而缺乏第三力量的引导平衡，张卫盟并没有给出一个通达真我境的完整修行框架。
但这种理论框架的构建依旧带来了神通境修行向上的指引。
任安然是惊喜，张学舟同样有欣喜。
这让他融合境界术走到阴阳家极限后拨开了迷雾，心中再也没了以往确实方向的无力感。
不得不说，张学舟是一个擅长学习的人，他也是一个听劝的人，更懂得分辨。
“你们说的这个……你们是说卫盟没有修炼境界术的情况下，他已经构建了神通境的修行理论，甚至还有可能延续向上，而这种理论在你们看来还行得通？”
任一生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总算是搞清楚了情况。
这让任一生几乎感觉不可思议。
大修炼者都没法确保他人踏入神通境，也就无从指引后续方向，而任一生精神强化篇后续涉及方向与推动也言语不详难于解释，任一生没想到张卫盟居然将近乎对等的理论体系通过文字描述了出来。
他看着《九阴九阳》上那些熟悉又难于理解的文字，只觉心中难言感受。
这不是顶级大修炼者在指导后辈，而是低层次在指导高层次，犹如小学生指导大学生做题一样。
当然，这种情况在历史中并非不存在。
譬如有年轻的数学家十多岁就解决了难倒人类一两千年的数学难题，但这种人出现在自己身边时，这确实是一件难于置信的事情，毕竟张卫盟以赤色联盟国的顶层序列标准来看确实不咋地，哪怕任一生也重新组织了语言进行了询问。
得到张学舟肯定的回复，又有任安然的补充后，他心中只觉惊涛骇浪不断。
很显然，相较于任一生孤独前行，张学舟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了。
这也注定了张学舟在某天不会追随他而行，甚至于有可能出现逆反，导致任一生不得不追着张学舟跑。
第八序列的掌控力带来的欣喜没几天，简单对比过后，任一生只觉欣喜消退得非常快。
但与此同时，任一生的心中又涌现了一丝涟漪。
他碰触到了第八序列的方向，可任一生对更高的序列层次确实没方向也没念头，而到了现在，任一生心中反而涌出了一些渺茫的希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