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城,
张瑾瑜府上,会客厅,沈百川愣愣的坐在那,喝了杯茶之后,
这才缓口气;
“贤弟啊,你可真敢想,这里可是那么大的地盘,你竟然想当唯一的节度使,还有你现在身上爵位才是五品的骁骑尉吧,这在大武京师里面都是,都是...”
“都是烂大街了,是个勋贵子弟都是五品的龙禁尉或者捐个五品的同知,对吧!”
张瑾瑜看到沈百川刚才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的话,直接替他说了出来。
“那贤弟?还想?”
“想啊!,怎么不想,难道沈兄不想往上坐一坐,皇城司俭事,同知,左指挥使,或者更上一层?”
张瑾瑜诱惑的问道,
“谁不想啊,上面那么多大头压着,想也是做梦。”
“那我们现在就合计合计,怎么去做啊!这想法万一呢?”
“你是说传递假消息,做局?”
沈千户立马想到了能改变的这一切的唯一办法。
“敢不敢?”
张瑾瑜问道。
“敢,我还真想往上坐一坐,贤弟你说怎么办吧?”
看到一脸坚定的沈百川,
张瑾瑜这才完成了自己计划第一步,皇城司要是不配合,那就麻烦了。
“来个恶人先告状,飞鸽传书京师,状告平遥城守将和太守丢失平遥城逃跑被女真人以极少的代价占领,这是其一。”
沈百川疑惑的看着张瑾瑜,
“贤弟,这逃跑是真的,何曾说是女真人占领平遥城啊?再说那里的守军一问便知,就怕后面调查啊!”
“世兄,平遥城那里已经被我控制,守军两万,也是在我控制下,怎么说怎么调查还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啊!如果不说严重点怎么显得我们后来功劳大啊!”
沈百川看着眼前比自己小的将军,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好!就这么干!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说周王爷擅自不听守将张瑾瑜的劝告,率众将出击中伏,向南突围,丢下三十万大军于不顾!”
沈百川听到这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瑾瑜,虽然不差这一件离谱的事,但是这么离谱的事你也敢干,这假传军令...
“贤弟真是异于常人啊,为兄无话可说,那下一个呢?”
张瑾瑜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在平阳郡城守将张瑾瑜的救援下,成功解救援军,现已进城,但是被尾随的女真主力尾随,现在平阳郡城为女真可汗黄吉台35万精锐死死的围在城里,平阳城危在旦夕,卑职沈百川愿和张瑾瑜将军死守平阳郡城,直至战死为止,为大武尽忠,为皇上尽忠,大武历55年10月21日,夜。”
沈百川听到这佩服的五体投地,
抛开假的不说,能想到如此的局面简直妖孽,真有些害怕此人啊,还好是一条船上的人。
“贤弟的意思我明白了,越说的严重后面反转越是有功,但是有三点贤弟必须解决!”
“哪三点?世兄请说。”
“第一,是这援军不能有反对的声音或者不同的声音。第二,是这次战役,能赢吗?这黄吉台显然是想夺此地成就霸业的地方。第三,我们把信发出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可是把勋贵得罪死了。”
沈百川也是提出自己的三个观点,
“世兄,我来回答,这第一,我那天连夜控制了大营援军,要不然今天女真就打到城门下了,第二,我也不能保证能守住,这女人人今天我看了确实是精锐,所以我在赌啊,第三为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还管他们干什么?再说为啥把他们得罪死了?”
这一点张瑾瑜倒是有些疑问,
沈百川倒是高兴地解释道;
“也有贤弟不知道的啊,这次带军主帅是周王爷,但是下面的将领都是勋贵啊,他们的利益都是沾亲带故的,你说呢!当然我也是得罪死了。”
听到沈千户这样说,张瑾瑜才恍然大悟,
开国勋贵四王八公十二侯,都是亲上加亲,难搞啊。
但是与我何干,我要的就是军权。
“那些以后再说,现在只考虑我们自己的利益。”
“那当然,那些勋贵何曾正眼看过我们这些皇城司的人,贤弟,这三封信,我原话发往京城,走红件。你看还有要交代的嘛?”
“嗯,世兄,你按三次顺序发,时间间隔一点,等发完了,我在用兵部的急件发往京城,前后四次事情就妥了。就看皇帝的决断了!”
“这事光皇帝决断不行,兵事还得太上皇说了算,我在往太上皇那发三个急信,这事就妥了?”
沈百川信心满满地说道。
“嗯?太上皇说了算?那不是双日悬空了吗?”
“哎呦,贤弟小声点,谁说不是呢?现在朝局势也是混乱的很啊,新皇登基后一直想着夺权呢,这个以后再说。正事要紧,我今夜就发。贤弟你也快点写,飞鸽传信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吧。”
“好的,世兄,那我们就紧时间办吧,必须抢在他们前边发出。”
“贤弟告辞!”
“世兄请便!”
二人客气完就迅速离开客厅,
沈百川出了将军府就其马飞奔离去,
张瑾瑜却不紧不慢的走出客厅。
看到张瑾瑜出来,在墙角蹲着的宁边和众侍卫这才站了起来,
“大人,能行吗?”
宁边有些忐忑的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天意吧,在说不这样我们拼死拼活的谁知道,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弟兄们考虑,不可能一辈子当大头兵啊!挺过这一次,我们东北的所有人都可以挺身做人。”
张瑾瑜并没有避讳侍卫们直接说了说出来。
“将军,我等愿为将军效死。”
众侍卫听到这话后,齐齐跪下说道,
“都快起来,自己弟兄说这些做什么,你们的忠心我知道,好日子在后头,说什么死不死的。行了天色也晚了回去休息吧。宁边你跟我去书房,我写的信件两个时辰后发出。”
“是,将军,我等退下。”
等众侍卫离开后。
张瑾瑜带着宁边来到书房,立即写下急信,写了两封,交代宁边现在就发。
一个发兵部,
一个发皇帝大内皇城司。
宁边拿着信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说等会再寄出的吗。
“大人,是不是记错时辰了?刚刚不是交代两个时辰后发吗?”
张瑾瑜看着宁边不解的眼神,
就解释道;
“那就是个障眼法,谁第一个发出,先入为主印象最深,影响也是最大。”
“知道了,大人,末将这就去!”
宁边动作利索的就把两封密信封好,直接飞鸽传书。
沈百川则是回到府内,
立马写了六份,按计划分三次寄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京城宁国府,
贾珍自从老爹贾敬去修道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平常在外面还遮掩一下,现在只要是没事,就把自己众多的小妾叫来服侍自己,根本不管他人的看法。
贾蓉每天也是小心翼翼的在府内躲着贾珍,生怕触碰到贾珍的眉头挨一顿毒打,现在府内的下人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内心窝火异常。
所以贾蓉经常在外面喝花酒彻夜不回,而宁国府内并不出众的贾蔷却是偏偏受到贾珍的喜爱,渐渐地宁国府贾蔷说话的分量反而渐渐重了起来。
经常在外面厮混的贾蓉并不知道此事,毕竟是宁国府的嫡出,在大武纲常伦理是铁律。
贾蓉常去的怡春院也是碰到荣国府琏二叔,二人简直是臭味相投,经常互换歌姬喝花酒,醉生梦死,彻夜不归,以至于荣国府的琏二嫂子王熙凤因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人尽皆知。
但是因为贾宝玉生辰将近,老太君就是当个和事佬让王熙凤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