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陛下你要夫郎不要?
    《朕的养夫手札(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朦朦胧胧一层月光,此时夜已过半,窗外天色将亮未亮,楚言攸依旧坐于案前处理朝事,今日她发了好大的火,没人敢进来劝说。

    倏尔几声细微的猫叫,自桌案下传出,便有双毛茸茸的爪子轻挠着她的裙摆,楚言攸没看它,淡淡说道:“出去。”

    “喵。”波斯猫往上扑过去。

    【你该睡觉了,陛下。】

    楚言攸摸清了它的路数,伸手抓住他袭来的爪子,“又想偷袭,嗯?”

    “喵。”叫声轻了些,放大的猫脸上流露出类似心虚的神情,它举起爪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才不是偷袭。】

    “出去吧,朕今夜弗寝。”她还要等着天牢那边的消息。

    “喵。”

    【陛下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在波斯猫探究的目光下,楚言攸轻笑声,“朕幼时体弱,常受精怪所扰,国师言朕之命数,可与万物通灵,因而能听懂你的话,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波斯猫煞有其事地点头,做皇帝的命数,好像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不过国师在宫中设下阵法,普通的精怪可进不来。”楚言攸的目光落在它身上,似有淡淡的疑惑藏于其中。

    “喵。”

    【我可不是自己进来的,我是被人带入宫的。】

    波斯猫装傻,直接遗忘之前说的那些话。

    “不想说就算了。”国师如今在闭关,等她出来了,这猫想做什么国师定能洞察。

    波斯猫跳到了桌案上,两只爪子在翻找着什么,从一堆奏折中抽出来一张白纸。

    是之前那张,它口中的大宝贝。

    只是今夜的白纸与之前略有不同,猫爪子往上头一覆,顿时金光划过,白纸上赫然出现行工整的字:

    苏家的小郎君遭遇不测,陛下可愿助他度过难关?

    “喵——”

    【陛下,你想要夫郎不要?】

    楚言攸怔了怔,盯着浮现出字的白纸神色莫名,忽地看着它勾了勾嘴角,“玄都美人无数,朕要什么样的夫郎没有,非要费心费力去救一个?”

    波斯猫愣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它往头上抓了一把毛,又“喵”了声。

    【不一样的,苏家郎君眉目如画,风华绝代,肩宽腰细,没人可以拒绝。】

    一字一字往外窜的时候,楚言攸已执笔在白纸上落下一字:可。

    “答案朕写了,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来得有些晚。”楚言攸将白纸拿起端详着,并未发现什么古怪的事。

    听到这话,波斯猫如遭雷击,什么意思?

    “你的事谈好了,是不是该走了。”楚言攸下了逐客令,将它的大宝贝锁进柜子里。

    “喵。”

    【等等,陛下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就寝?】不就寝就见不到苏家郎君,见不到又哪来的夫郎?

    “朕离开前,他已化险为夷。”楚言攸说道。

    “喵。”

    【可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他现在需要陛下。】

    “国事当前,任何事都该退步。”

    波斯猫一时无言,只得缩到角落里,不知不觉间陷入深眠,陛下忙得抽不开身,那该怎么办呢?

    ……

    天牢难得的“热闹”。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天牢的,左璇穿着身囚服,望着进进出出的狱卒,老神在在坐于草垫上,在她的面前甚至有张小桌。

    谄媚的狱卒哈着腰在牢房外,谄媚地问道:“左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的就在外头候着。”

    左璇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没将这个卑贱的狱卒放眼里,闻言只轻轻扬头,傲慢至极。

    狱卒自不敢有什么不满,陪笑着往外走去,见到其他牢房的犯人时,模样又变得凌人,挥着手里的鞭子往牢门上打。

    她不太清楚为何大肆抓人,只觉外头来的贱民和贵人关在一块,脏了这地方。

    黑夜静默,廊道两侧的火把骤然灭了,左璇看过去,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连同地上的影子一点点被吞没去了。

    茶杯里的茶洒了,湿了半边袖子,一股凉意片刻间传遍全身,这种时候,左璇才想起那狱卒的名字,强装镇定叫了声,“刘叁。”

    刘叁没来,但拐角处的脚步声近了。

    左璇额头上冒出密密冷汗,手里的茶杯反倒成了救命稻草,抓得愈发紧了。

    脚步声停在牢门外,依稀可以看出道修长的身影,“朕登基之初,常念母皇嘱托,心中甚是感激左相,然左相实令朕大失所望。”

    “陛下?”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又提起口气,左璇的声音听着有些古怪。

    “左相不想见朕?”楚言攸发出声轻笑。

    左璇还未来得及思索,开锁的“咔哒”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却是难以捉摸的“嗞啦”声,落入耳中尖锐刺耳,她有些发憷。

    “怎么会?”周围太黑,左璇不知她在何处看着自己,“老臣此生,未曾有负陛下,倒是陛下,因一些奸佞小人之言,和老臣离心了。”

    “这些客套话,左相不必说了。”楚言攸不吃这套,径直走去坐到了小桌另一边。

    “老臣句句肺腑之言。”左璇抬高了声音,说得有些急。

    “青阳赌约,左相输了。”

    “这便是陛下来的目的?”左璇不由发怒,“陛下看不惯老臣,老臣自会辞官归乡,但陛下怎能用这样的罪名相逼迫?”

    “逼迫?”楚言攸挥开袖子,指向牢房外,“徐兆兴就在天牢之中,左相可要与他当面对峙?”

    左璇的声音弱下不少,“老臣并不知晓他竟有这层身份。”

    楚言攸将什么东西拍在小桌上,“左相,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也是你的罪名。”

    “陛下要是这样说,老臣百口莫辩。”

    话音落下,牢房中陷入沉寂。

    许久,只听见声“咔”,似是匕首出鞘的声音。

    左璇一下僵住身子,那把匕首近在咫尺,她只要稍稍一动,锋利的刀片就能划破她的手腕。

    压抑的黑暗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好像在空气中闻到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