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家妻主不见了
    找不到妻主很开心吗?

    小贩不太懂苏璟的话,但她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遭到遗弃的小郎疯疯傻傻的,将那把沾血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纯净无害,“婶婶,我的妻主不见了,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玄都和燕楚好像不太一样,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姐姐在这里,那他也是这里的人了。

    小贩怀疑他要拿着刀,跑去把他妻主宰了,不禁冷汗直流,劝阻道:“小郎,杀妻主是要掉脑袋了。”

    苏璟眸光骤冷,“你说什么?”

    他怎么舍得杀姐姐,要杀也是杀了自己,将自己的血肉奉上,让姐姐的身体里永远有他,永远想着念着他。

    小贩捂着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糊涂啊,这样的妻主还要护着。

    往黑巷外走了几步,日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照在身上有股灼烧感,小贩猛地止步,把袖子向下扯了扯。

    “小郎,我便送你到这,黑巷里的人见不得光,不能出去。”小贩沉声说道。

    苏璟敛眸,看来黑巷里的精怪见不得光,一旦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姐姐不在这里。

    他收了刀,没再为难她,“我要到什么地方找我的妻主?”

    小贩狐疑地看着他,“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苏璟有点不开心,他身上全是姐姐的气息,如此浓郁,未曾有一刻消散,这些精怪分辨不出吗?

    “那个,算了算了,你妻主姓甚名谁,我帮你去打听打听。”小贩见他实在可怜,叹了口气说道。

    “楚,楚言……”

    “你疯了!”小贩惊呼声,打断了他的话,着急忙慌地朝四周看来看去,随后压低声音道:“楚乃国姓,你不要命了。”

    国姓?

    看来精怪住的地方也有自己的皇帝。

    苏璟的唇角情不自禁弯起,“我知道了。”

    “什,什么?”

    “我要进宫。”

    小贩瞠目结舌,傻傻地望着苏璟离去的背影,不由喃喃:“疯了,都疯了。”

    黑巷外又是弯弯绕绕的小巷,苏璟拐了好多弯,竟是走到了花溪街中。

    彼时将至午时,日头正烈,街道上空荡荡的,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只剩两边楼房影影绰绰,一派冷寂景象。

    苏璟茫然无助地立在街道中央,本想问问去皇宫的路,但两边的铺子全关紧了门,大白天的,瞧着颇有些诡异。

    乍然一道女声自前方传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保证管好自己的手,不让它在犯错了,再说了,这也不能全怪手啊,谁知道季辞兰会大半夜在府外溜达,怪吓人的。”

    “知道了,别在这挡路。”

    熟悉的声音划过层层热浪,在久旱的心田淋上甘霖,苏璟捂着胸口,喘气声正一点点变重,他整颗心都在颤栗,想要破开血肉,朝着他心心念念的方向扑去。

    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

    他站在姐姐的故里,寻到了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切真实得好像易碎的梦境。

    他的眼中,目光所及之处,青色的裙摆停留在马车边,纤长的指尖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她微微颔首,有些不耐地地盯着一处。

    那一刻,落在她半边脸的日光跟着柔和不少。

    再然后,玉墨出现了…

    “陛下留步。”玉墨提着个花篮,匆匆走至楚言攸跟前,将花篮递过去,“陛下,此乃奴亲手做的鲜花饼,季女君尝过,味道还不错。”

    他似乎很紧张,握着花篮的手跟着声音发抖。

    楚言攸并不想惹这些风流债,但想到先前季辞兰追出来说的话,还是侧头说道:“桑落,收下。”

    “是,陛下。”

    然桑落还未接过那花篮,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小郎挡了过来,硬生生害她退了好些步。

    “不能收。”苏璟喘着气,看向玉墨时敌意很重,又牵上楚言攸的指尖,往后退了退,“姐姐,你不能收。”

    鲜花饼,他也能做。

    楚言攸怀疑自己大白天做梦了,不然为何瞧见了梦里才会出现的小郎君,活的,热的,还有呼吸。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苏璟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忽而上前,埋头抱住了她的腰,胳膊上的力道正慢慢收紧。

    什么人?

    桑落拔剑,正要朝苏璟砍去。

    楚言攸连出声道:“退下。”

    “陛下?”桑落愕然,莫非陛下还真认识这郎君。

    楚言攸眼神复杂,抬头摸了摸苏璟的头,“无事,回宫。”

    ……

    马车的侧窗半敞着,透光的白纱拂过,扯下衣衫的肩上有只手小心搭着,曲起的指尖试探着往下,划到了靠在软枕的细腰上。

    楚言攸生怕人掉下去,抬手扶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又在做什么?”

    耳边的喘息声重了,苏璟几乎要趴到了她身上,“姐姐,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说着,两人挨得更紧,苏璟的下巴搭在了她肩上,鼻尖沉迷着一些令他无法把持的气息,他复又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光洁的肩头。

    怀里的人实在太闹腾了。

    楚言攸的呼吸不由乱了,她拍了下苏璟的头,直起身说道:“起来,别闹了。”

    “没闹。”苏璟轻声说着,顺势坐到了一边,他只是想和姐姐多亲昵会儿,并未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姐姐发生什么。

    “说说,怎么到这里的?”楚言攸坐正,拿了柜子里的干净帕子,替苏璟擦去了脸上的污渍。

    目光下移,他衣衫上好些地方脏兮兮的,几道渗血的伤口若隐若现,楚言攸眉头紧紧皱起,“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姐姐,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我就到这里了。”苏璟的声音很低,眼眸之中透着一丝紧张的神色。

    楚言攸想着他本就胆子小,又不知何种缘由被拉入了她的世界,此刻定然害怕坏了,便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别怕。”

    “姐姐,我会和你在一起吗?”苏璟忐忑不安地问道。

    楚言攸看着他应道:“当然。”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时而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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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声和马蹄声交织一块,其中却出现几声突兀的笑声,“陛下,你们别这么黏糊行不行?”

    是秦箬的声音。

    楚言攸轻哼声,敲了下马车边厚重的木板,“差些忘了,还没找你算账,进来。”

    “这,这不太好吧。”陛下在里面和小郎君亲热,她进去算个什么事。

    “别让朕说第二遍。”

    秦箬麻溜地进来了,扫了眼整好衣衫的两人,咧开嘴笑起来,“陛下,这真不能怪我,我想明白了,季辞兰就是个老狐狸,她肯定早发现了,故意在那等着看我笑话。”

    “知道就好。”

    “陛下,还要继续盯着季辞兰吗?”秦箬摸摸鼻尖,有些难为情地问道。

    楚言攸看向她,“你还想去?”

    “那肯定是不想的啊,但要是陛下需要的话,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秦箬又望向别处,抓了抓头发,小动作格外多。

    楚言攸轻笑声,“不用了,季家暂且是个值得信赖的盟友。”

    “暂且?”秦箬抓到了这个字眼,不由嘀咕了句,“我还以为陛下很信任她。”

    “她的话半真半假,不可信。”楚言攸说道。

    秦箬似懂非懂,“哦。”

    一声有力的马嘶声打断了她们的思绪,马车陡然颠簸起来,不过几刻间停了下来,秦箬猛地转头,甩开了车帘往外看,“怎么了?”

    “陛下,有人拦路。”驾车的桑落沉声道。

    “哪个王八蛋羔子敢拦路,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她。”秦箬骂骂咧咧的,挥着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烈日照耀下,一匹高大的红棕马挡在马车前,驾于马上之人提着把大刀,尖锐的刀尖拖在地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听到秦箬的叫骂,骑在马上的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她身着戎装,露出的肌肤晒得黝黑,硬挺英气的五官不似皇城这带的人,倒像是漠州人。

    桑落转头,“陛下,看她袖口用银线绣着雪鹰,是漠州楼家人,鹰眼镶云珠…是楼家嫡系。”

    话音正落,马上的女子开口了,“楼家楼亦熙,漠州军骁骑校尉。”

    桑落神情越发凝重,“陛下,此人乃是漠州军都督之女,此来皇城,怕是不善。”

    左家公子和楼家女君有婚约,如今看来,怕就是眼前这位。

    若非左家的缘由,桑落实在想不明白,楼家女君为何要着急来送死。

    楚言攸神色依旧淡淡,隔着半掩的车帘望向了马上的楼亦熙,语气毫无波澜,“无召入京,藐视皇威,秦箬,擒下。”

    “是!”就刚刚那会儿,秦箬对楼亦熙相当不顺眼,比季辞兰更甚,得了楚言攸的令,便兴冲冲运起轻功,朝楼亦熙一剑攻去。

    许是攻势太猛,逼得楼亦熙下了马。

    马车外打斗声不断,马车内楚言攸静静品茶,还不忘安抚惊慌的小郎君,“别怕,阿箬武功高,足以胜过那人。”

    “姐姐。”不知何时,苏璟窝到了她怀里,攀上的手虚虚抓着她胸前的衣裳。

    “不要怕。”

    “姐姐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