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自己的脸,傻呵呵的乐了起来,随后不知疲倦的直接开车回锦zhou。
半夜十二点多才回到四方公司,但是我丝毫没有感受到疲惫,反而有种久违的兴奋感觉,可能这就是女人的魔力吧。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我们组织了很多车到河边装沙。
说到采砂,可能很多兄弟对于这个行业还不太清楚。
采砂这个行业,是国内早期除了煤矿之外,少数几个暴利行业。
国内采砂分为好几种,比如陈柏明一直采得河砂,长江流域的江砂,还有其他种类,这里就不表了。
四方公司在河面上有一艘自己的大中型采砂船,这艘船的吸砂泵一晚上就可以抽上来上千吨的河砂。
现在河砂市场价格在六十元左右浮动,而人工、船体折旧,燃油税费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成本,也就是十几块每吨。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天天可以采砂的话,那一晚上就是五六万块钱的纯利润,一个月就是将近两百万。
但是如果这么采砂,而不加以控制的话,不光会侵蚀河床,还会破坏植被和生物系统,改变水流方向。
所以河砂不是谁采都行的,首先要有采砂许可,那是需要河政管理部门进行审批的。
而且准许你采砂之后,还要对你的采砂量作出明确规定。
如果你超量采砂,也叫超采,被查到了,那面临的就是天价罚款。
但即使是这样,依然有超采或者是没有任何手续,直接找一段偏僻的河段就地开挖的情况出现,也叫盗采。
没办法,这个东西太过暴利,有手续没手续的人都想进来分一杯羹。
他们直接花二三十万买一艘报废的船,回来改成采砂船,只需要连续盗采几个晚上,就回本儿了。
但只要抓到了,那基本上就是三年起步。
所以为什么广龙公司这么有钱,因为他自己就有好几家有证的采砂公司。
手里有采砂指标,上面还有关系,只要不过分,他们想采多少就能采多少。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采砂船已经开始往岸上卸了不少沙子了。
大东正在旁边组织接沙,看我过来,大东立马一瘸一拐的快步走了过来。
他前段时间进医院之后尝遍了人情冷暖,刚一出院,还没恢复好就回到了公司,找了我跟陈柏明,意思就是还想回来上班,希望公司能用他,虽然他残疾了,但是肯定能把工作干好。
经过我们沟通之后,决定继续用他,因为这几年,大东说话唠嗑是没谱,但是干活却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从来没出过错。
“天儿,过来了?”大东笑着说道。
他腿瘸了也是好事儿,经过这事儿之后,至少他说话唠嗑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了,也能认清谁是领导,谁是小弟了。
“呵呵,你这速度挺快啊,都装上了。”我笑呵呵的说道。
“那必须的啊,昨晚上我接到你电话之后,连夜联系的车,今儿早上来五十台,下午还有……”大东一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立马神采飞扬起来。
“行,弄着吧,累了你就上车歇一会儿,要不腿肯定难受!”我给他扔了一盒儿中华烟道。
“哎,天儿,我还想问一下,一会儿咱们直接就往出拉吗?广龙公司那边不会找咱们麻烦吧?”大东担心道。
“呵呵,找咱们麻烦?广龙现在自己都一屁股官司,他敢说话吗?你看着吧,不光是咱们,整个大公河沿线这几天都得动起来,说不定直接换天了。”我点了根儿烟说道。
“呵呵,那感情好,这管理费都能省出一台酷路泽来!”大东笑呵呵的说道。
“哎,你们几个过来!”我冲着阿坤仔、国庆、大鹏、姜川几个人招了招手道。
因为小田儿叫过来的几个人现在已经上船了,全都在船上干活,但是地面儿上的活也不少。
“咋了哥?”他们几个跑过来道。
“东哥,这几个小子身上有用不完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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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可劲儿使唤他们,有啥事儿你就安排就完了,叫东哥!”我冲着几人说道。
“东哥,众人叫道!”
“安排啥安排,大伙儿一块挣钱,一块挣钱!”大东笑着说道。
看着说话唠嗑很是中听的大东,阿坤仔等人都是一愣。
因为他们是经历过早期大东的,所以他突然能好好说话了之后,几人还挺不习惯。
而另一边,钱正龙也开始了疯狂的借钱,因为他真的害怕了,赌场这回是跟他玩儿真的了。
而他又不能动公司账上的钱,因为他虽然是实际的管理者,但却不是公司的法人。
法人是他媳妇儿,会计和河面儿上的采砂负责人,都是他媳妇儿娘家人,他根本不敢动,所以只能私下里去借。
“哎,刘宏,我是老钱啊……啊……有这么个事儿,最近不是我们这片儿的采砂厂都开始动工了吗?
我现在打算再进两条大型采砂船,钱都压出去了,暂时没回来,我想问问你那块有钱吗?要是宽裕的话就先给我对付点,最多一个月我就还你!”钱正龙嘴里的谎话张嘴就来。
“啥玩意?你那有十万啊……那你自己用吧,我看你那资金也挺紧张的!”钱正龙说罢就挂了电话。
就这样,从上午十点多开始打电话,一直打到十一点多,钱正龙总共借了不到三十万。
“艹他妈的,没事儿的时候跟我都是好兄弟,好朋友,一有事儿马上撤梯子,这帮b……”钱正龙站在窗户边儿上郁闷的抽着烟。
忽然,他想到了白启福,因为那天跟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在楼下接了一个电话,让他打探一下我们这伙儿人的消息,这个人就是白启福。
钱正龙想了一下,随后拨通了白启福的电话。
“正龙,打电话有事儿啊?”白启福有点疲惫的问道。
因为昨天一晚上,整个广龙公司下面的场子被扫了一大半儿,虽然没有波及到他,但是整个公路线上,他是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