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跟他提起宁之纨的名字,这个美如雪、冷如霜的女子,五年前曾在雁回峰的那个夜里向他表明了心意,自那时起,萧竹心中对她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这件事情,萧竹一直没有跟夏诗提起过,一方面是他跟宁之纨之间也没什么,还有就是他担心夏诗误会,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五年时光如水一般流过,这种感觉已经被冲的很淡很淡了,但他偶尔还是会想到这个身陷险境的姑娘,不知道她如今可还安好?
不论怎样,夏诗毫无疑问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此番前来焕泠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彻底解决夏诗地魄之体的办法。
听到宁之纨三个字,夏诗表现得十分激动,她曾经与宁之纨同在蕴灵书院学习,两人私交很好,她一把拉住慕容秋水的玉手,抢先问道:“秋水,你知道宁姐姐的下落吗?”
慕容秋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夏诗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神色,她轻轻的“哦”了一声。
慕容秋水接着说道:“萧竹哥哥既然问起两大宗教的事情,我就把我的一些所见所闻跟你们分享一下吧!很久很久以前,焕泠国曾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度,其面积超过莱茵国和你出生的天方国的面积之和。不过在千年之前,焕泠国中诞生了两大宗教,分别是西方的神雪教和东方的红莲教,两大宗教的宗旨并无本质的差异,但信仰的神灵却完全不同,神雪教的神灵乃是一位男子,其名叫天焕,而红莲教的神灵则是一位女子,名叫锦泠儿。”
“天焕,锦泠儿……这两人的名字组合在一起就是焕泠国的名字,这是巧合吗?”萧竹惊讶的问道。
“萧竹哥哥果然聪明,你猜的没错,焕泠国在千年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北刹国,正是因为神雪和红莲两大宗教的缘故,这才改名叫焕泠国。有一点你可能猜不到了,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有可靠的证据证明,天焕和锦泠儿两大神灵,其实是千年之前存在过的真实的人。”慕容秋水信誓旦旦的说道。
“天哪!以凡人之躯成为两大宗教信仰的神,甚至让一个国家都为他们更名,这两位究竟是什么样的传奇人物。”夏诗惊讶的感慨道。
“对于天焕和锦泠儿两人的事迹,焕泠国的记载十分有限,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是因为两大宗教为了神化他们,所以故意销毁他们存在于这个世间的记录,我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些流传在民间的零星片段。”
“但焕泠国对于两大宗教战争的记录却十分齐全,千百年来,因为两大宗教的信仰不同,爆发了多次战争,以至于焕泠国最后分解成了两个国家,分别名叫焕之国和泠之国。在这之后,宗教战争也彻底演化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最近一次战争就是发生在两年前,至今还没有彻底结束,不过这场战争打破了之前两大宗教势均力敌的局面,红莲教击败了神雪教,并将神雪教的势力驱逐到了焕之国的边境蛮荒之地,但红莲教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能不久的将来,焕泠国将会再次统一吧!”慕容秋水详细的讲解了焕泠国的历史。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话,萧竹陷入了沉思,他储物手镯中静静躺着的圣女雕像原来红莲教的锦泠儿。想到这里,萧竹说道:“诗儿,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在虚无幻境中我和宁之纨掉入悬崖的事情吗?但是有件事因为涉及到宁之纨的身世和隐私,所以我一直没有提及。既然来到了这里,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面对红莲教,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说出来了,其实宁之纨的母亲就是被红莲教害死的。”
“啊?怎么会这样?”夏诗和慕容秋水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表情十分惊讶。
萧竹为她们二人详细的介绍了其中的事由,之后推测道:“虽然我不确定宁之纨的情况如何,但我几乎可以断定她现在就在泠之国,甚至极有可能跟红莲教已经扯上了干系。”
“哥,既然这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泠之国吧!”夏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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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焕泠国之行,我们本来的目的是帮你找到根治地魄之体的办法,不过我们却没有明确的行进方向,如今既然已经推测到宁之纨的去向,我们干脆直接前往泠之国,说不定可以一举两得。”萧竹肯定的回答。
萧竹看向一旁的慕容秋水,诚恳的说道:“今日多谢秋水姑娘,不但帮我们解围,还告知了我们如此重要的信息。他日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必不负所托。”
慕容秋水听到这话,表情变得有点复杂,她那顽皮而轻佻的笑容不见了,淡淡的说道:“萧大哥,既然如此,秋水正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萧大哥能否帮忙呢?”
萧竹注意到慕容秋水对他的称呼从萧竹哥哥变成了萧大哥,前者一直是她的戏称,如今她没有用这个戏称,可见接下来想要求助萧竹的事情,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秋水姑娘但说无妨。”萧竹爽快的回答。
慕容秋水没有直接回话,她看了一眼夏诗,忽然指了指内室的门说道:“萧大哥,可否移步到内室说话,并非我想瞒着夏诗妹妹,而是此事对秋水来说十分重要,我实在不
想让多一个人知道。”
听到这话,萧竹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他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夏诗。夏诗倒是表现的十分豁达,她轻笑着点了点:“哥,你跟秋水姐姐去里面说吧,诗儿在这里等你。”
萧竹跟随着慕容秋水走进内室,内室的空间跟外室差不多,但只有一张床,联想到此地是风月场所,萧竹纵然再傻也明白这张床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处环境让萧竹感觉不适,他僵硬的站在一旁,内心隐隐猜到慕容秋水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可能与她的哥哥慕容长天有关。
慕容秋水倒显得十分自然,她坐在床沿上,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道:“萧大哥,你不必拘谨,坐下说吧!”
萧竹依言坐了下来,问道:“秋水姑娘,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