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失落 月华如水,清辉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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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如水,清辉满地。

    微凉的晚风拂过,漪兰殿庭院中小池塘平静的水面皱起阵阵涟漪。

    谢重渊送小娘子回来,在寝殿前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便止住了脚步。

    “天色不早了,回去早些睡下,今夜母后有令,我得在贵妃的东配殿借宿一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再一道用早膳。”

    明婳仰起小脸望着在月色下,面容丰神俊朗,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的帝王,皱着两道弯月似的黛眉,愧疚道:“抱歉,陛下,都是因为臣妾,臣妾害得您被母后责怪了。”

    “无碍,莫担心,母后也并非是真的责怪于我,我这般年纪身边才有了你,她只不过是在替我担心着急罢了。”

    谢重渊薄唇边溢着浅浅的笑,带着磁性的沉沉嗓音含着几分促狭的意味,“更何况,贵妃这样护短,方才替我在母后面前说了那样多的好话,就不要因此心怀愧疚了。”

    想起素日乖巧娇柔的小娘子方才那样着急地在母后面前替他辩驳维护他,谢重渊心里十分熨帖。

    明婳羞答答地低垂着小脑袋,将飞上两朵红晕的娇丽小脸藏在朦胧的月色下,结结巴巴道:“臣、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要、要不......要不今夜陛下就宿在主殿里,别去东配殿了,这么长时日了,臣、臣妾应该是准备好了......”

    她知道,谢重渊每日都来漪兰殿陪她用午膳,是在给她机会和时日,让她慢慢适应她现在的身份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明婳回想着这些日子和谢重渊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声音小小说完,便大着胆子,颤巍巍伸过自己的小手,去牵着那用银线绣着腾龙纹的暗紫衣袖下的宽厚大掌。

    随后她缓缓抬起了头,一双如含秋水的盈盈杏眸含羞带怯地望向谢重渊月色下目光灼灼的凤眸。

    小娘子软绵绵的玉手主动贴进自己掌心的那一瞬,谢重渊身躯微动,仿佛有一片轻盈的羽毛从心上轻轻滑过,带着丝丝难耐的痒意。

    他下意识贪恋地回握住了小娘子细腻如玉的小手,感受着手上的冰肌玉骨,蓦地想起那夜小娘子温香艳玉的姣好身段。

    谢重渊一双凤眸在夜色下灼热似火,他望着小娘子水光潋滟勾起他心中涟漪的杏眸,喉结滚动,哑声问:“贵妃当真准备好了吗?”

    “我、我......臣妾......”明婳望着谢重渊灼热的眼神,又想起那夜他似化成一只猛兽,要将她吃拆入腹的样子,心中顿生迟疑,卷翘的羽睫慌乱地扑闪扑闪的,移开了目光,说不出话来。

    谢重渊看小娘子又变得畏缩,心中不知为何,顿时划过一瞬失落。

    也是,想来今夜是因他被母后所逼,她不忍看他被责怪才如此说的。

    想到此缘由,谢重渊心中的那股破土而出的渴望顿时烟消云散。

    理智回笼,他有些唾弃自己色迷心窍。

    谢重渊松开了小娘子的手,薄唇微勾,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温声安抚道:“贵妃不必勉强,我说过,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母后那边我会去和她解释清楚的,不要觉得愧疚或者有压力。”

    “陛下,对不起......”明婳泄气地垂下了脑袋,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没事,不要再说这几个字了,贵妃若是再说,我可才是要真的生气了,”谢重渊淡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娘子纤细的肩。

    随后,他又朝着明婳身后的晴云和暖雪吩咐道:“天色不早了,快带你们娘娘进屋伺候她梳洗,让她快些歇下。”

    月明星稀,灯影绰约。

    明婳闲暇无事时,爱将日常作于画上。

    漪兰殿富丽堂皇,庭院里景致优美,明婳近些日子都在画漪兰殿里的景致。

    她去净室沐浴出来后,便去了那张黄花梨雕花翘头案后,继续画起了近些日子还未完成的画作。

    可今日落笔后她总是不满意,坏了好几张昂贵的画卷,心中烦闷不已。

    看着桌案上那套谢重渊差人给她送来的上好的澄泥砚,明婳脑中满是方才谢重渊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陛下睡下了吗?”明婳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在身后那张黄花梨圈椅上坐下,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声音闷闷道。

    暖雪给明婳手边送去一盏沏出来晾了一会儿的雪芽茶,回禀道:“婢子方才出去给娘娘拿茶点时,瞧见东配殿的灯还亮着,估摸着还未睡下。”

    给明婳收着画卷,整理着画笔的晴云在一旁悠悠道:“娘娘前几日不是说要改一改漪兰殿里的陈设布局吗?这几日,婢子命人先将主殿和东西配殿都先打扫了一遍。”

    “前日婢子带着宫人去打扫东配殿里时发现,东配殿里的被褥不是很厚呢,且东配殿的寝殿挨着后面小花园的湖,里面潮气很重,被褥有些潮湿,陛下操劳国事辛劳,在东配殿怕是睡不好呢。”

    “你方才怎么不差人去给陛下换一床新的被褥?”明婳闻言,面露一丝着急。

    晴云无辜解释道:“娘娘说要重新布置殿里,这殿里的许多东西,婢子让人都送去浣衣局洗了,如今除了给娘娘的主殿里备有备用的被褥,再没多的了。”

    暖雪意会晴云的意图,轻笑道:“不如婢子还是替娘娘去东配殿里请陛下过来主殿安置吧,这样娘娘不用挂心陛下,陛下今夜也能睡得好些。”

    明婳看着两人挤眉弄眼的,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两个丫头是在合起伙来哄着她和帝王同房呢。

    她羞恼地瞪着两人,将手中的绣帕朝两人甩去,气得直跺小脚道:“好哇,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竟合起伙来,想把你们娘子送入虎口,往后几日用膳时,可没有你们的爱吃的芙蓉酥了!”

    两人急忙告饶,晴云面露不解道:“这些日子,婢子们瞧着,娘娘和陛下日日都有说不完的话,感情也是越来越好的,娘娘为何还是不愿意和陛下圆房?且还这般夸张地说成是入虎口?”

    明婳又想起那夜谢重渊的样子,自己可不就是那准备入口的待宰的小羔羊嘛。

    她小脸涨红,低下头支支吾吾,一脸羞赧道:“哎呀,总之,总之是我还未准备好,你们莫要再问我了,我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晴云看着自家主子这般羞恼,也不敢再问了,只劝道:“这些日子,婢子们瞧着陛下待娘娘是极好的,娘娘可莫要辜负了陛下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