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碧玺戒指原来的主人是叱云彦?”暗宁惊讶道。
“你说呢?”宗主诡秘一笑。
云顶国先帝在把叱云彦过继给木戈王爷之时,就把碧玺戒赐给了叱云彦。一方面,是为了安抚云章帝;另一方面,是为了震慑澹台家,让他们不敢随随便便把主意打到叱云彦的身上。
叱云彦留着是皇家的血脉,先帝才不愿意他这么开爱的孙子就惨遭毒手。
再说,阿塔纳聪慧,一个让澹台赤甚至澹台家族都害怕的女人,她诞下的后代也不会差。
最为关键的是,阿塔纳孤身一人,没有母族,不易造成以后外戚干政的局面。
碧玺戒,云顶国至高无尚的象征。拥有它,意味着什么,不用说许多人也知道。
所以,叱云伏龙才一直想铲除叱云彦,不单单他是阿塔纳的儿子,他拥有碧玺戒也是一大部分的原因。
因为传闻,碧玺戒的拥有者,他会掌控一大批的暗卫。
那暗卫,各个武艺高强,隐藏在云顶国的各个地方。除非被唤醒,不然他们各自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原来宗主,你是打这如意算盘。”暗宁竖起大拇指道。
“不光如此,如果在此时,云章帝命丧苍穹山的话,那云顶国的各路大军一定会踏平苍穹山,我们根本无法抵御。此番,云章帝在苍穹山吃了一堑,那么在短时间内他断然不敢再打苍穹山的主意。即使云章帝想报仇,我想云顶国那些皇室宗亲们以及澹台家族的人也不会答应,经此一役,他们已经损失惨重。”宗主道。
“那我们接下来是……”暗宁道。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们无相神宗是时候清理清理一下那些肥头硕耳的老鼠了。”宗主道。
“是,宗主,属下立马去办。”暗宁道。
“报!禀告宗主,墨彤姑娘失踪了。她在射出那一箭后,暴露了位置,云章帝派人追击。我们为保证墨彤姑娘的安危,只派两三个人跟着她,其余的人去解决追兵。跟着,跟着,墨彤姑娘把我们的人给甩了,然后…然后不知所踪……”一个黑衣使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失踪了?怎么回事?” 暗宁急道,万一纳兰歆落入敌手,那如何是好?
“禀告大人,墨彤姑娘已熟知苍穹山内的地形,机关分布。再加上,有些机关是她亲自设下的,躲避开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那轻功,我们也追不上!”黑衣使者低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宗主道。
“是,宗主。”
“宗主,难道我们不用要去找一下吗?我怕她会遇到危险。”
“既然她想要自由,放她几天自由又如何,让她呼吸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玩够了,我自然会让人把她找回来。暗宁,你知道的,没有人是可以逃离无相神宗的。”宗主诡异地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立马去清理‘老鼠’。”暗宁说完这句话就告退了。
叱云彦他们一路骑马狂奔回营地,他们终于摆脱追兵了。
“军医,军医呢?”
叱云彦搀扶着云章帝进入营帐,赤铁公公一看,连忙帮忙扶着云章帝。
“赤铁公公,陛下受伤了,麻烦您快去请一下军医!”叱云彦道。
“好的,彦世子,奴才这就去找军医。”
叱云彦扶云章帝坐下,并把云章帝身上的铠甲慢慢地解下来。
铠甲落地,发出一记沉重的声音,要不是这铠甲,云章帝会受更重的伤。
瞧着箭伤的位置,纳兰歆果然守信用,射在了云章帝右肩的位置,避开了心脏要害处。
赤铁拉着军医跑入营帐,军医为云章帝检查伤口后,一脸难色。
这时,军师和几名死士也赶到营帐之中。
“陛下的伤,不在要害之处,实属万幸!但这……”
“军医,有话快说!陛下的伤,耽误不得!”军师急道,因为云章帝受伤后,已经流了很多血,伤口到现在还在渗血。
“此箭有诡异,不是寻常的箭,贸然拔出的话,老夫怕伤及陛下的性命!”军医说完后,他就直接跪下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所有人脸色沉重,也没有人胆敢贸然出主意。
云章帝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孤有此劫难,也是命中注定。军医,你就想办法把此箭拔出。不拔的话,孤也会失血过多而亡。无论成败,孤都不会降罪于你,有那么多人在场见证,君无戏言!”
“是…陛下!”军医磕头谢恩,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他只有祈祷上天,保佑云章帝平安无事!
这时候,叱云伏龙急匆匆地跑进帐篷,跪下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帝恕罪!”
云章帝望着地上的叱云伏龙,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怒火中烧,再加上受伤的原因,一口老血差一点喷出来,道:“救驾来迟?你是不是想等孤死在苍穹山的时候才来为孤收尸啊?”
“儿臣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儿臣在救驾的途中遇到的袭击,耽误了时辰。” 叱云伏龙紧紧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此时的叱云伏龙恨透了澹台亮,要不是他那该死的亮舅舅出的馊主意,他也不致于被父帝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辱骂。
叱云伏龙也懊恼听从了澹台亮的建议,他也不知道他的父帝能够死里逃生!
“途中遇到的袭击,耽误了时辰?说得好听,你在想什么,孤岂会不清楚。你是孤生的,知子莫若父。伏龙啊!伏龙啊!你是否太过于心急了一些!”
云章帝一怒,他的左手拍碎了放置在床榻上的小桌子。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讶的!
但暴怒中的云章帝,谁也不敢劝,怕引火烧身。
叱云伏龙也被吓到了,身子微微颤抖,道:“儿臣,断无这样的想法,还请父帝明鉴,还请父帝明鉴!”
云章帝一激动,右肩上的伤口又恶化了,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