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犹二人分别后的第四天,墨璨、苦愁儿、斑文花狲,两人一兽、迷路了…… 原本有斑纹花狲的帮助,沿路查探郑少秋留下的痕迹前行,倒不至于此。可那一场大雨,完全将郑少秋这一路而来的气息,掩盖了个严实。 一路寻来,周围那绿意葱葱的景致,大致都是一样的。在失去气味以及痕迹的指引,墨璨两人一兽,在不知不觉间,走了个弯路。起初,二人谁都没发现不对。可直到苦愁儿皱着眉头,对墨璨说了句:“这里我们刚刚走过!”说着,苦愁儿抬手指着,一棵被自己先前拔下树皮的树干,向墨璨示意着。 墨璨这一看,可不是嘛!那块缺了树皮的树干,墨璨也清楚的记得。当时因为墨璨无意中发现了一株品相、年头绝佳的药草。此药草只可用树皮包裹才可保存下完好的药力,特此、墨璨就让苦愁儿帮忙,扒下一块树皮来用。 看着这棵缺了块树皮的粗树,墨璨抬手挠了挠头。苦笑一声开口道:“得,看来我们还真的障目在了此处。” 纵使二人身怀绝技,但在这茫茫林海之中迷了路,也属实没了主意。此时的天色,也逐渐的暗淡了下去。眼瞅着,距离入夜已然不远了。就在二人犯难之时,斑纹花狲咬住了墨璨的衣摆,轻轻的摆头拽了拽。 墨璨疑惑的低头看去,只见斑纹花狲对着二人右侧斜前方扬了扬头,随即、用爪子在地面上刨动了两下。虽说斑纹花狲很有灵性,可毕竟它是只野兽。而墨璨也没到能完全解读兽语的程度。一时间,把个墨璨看了个莫名其妙。 见墨璨没看懂,斑纹花狲也不再做过多的无用功。直接纵身窜向了那个方向而去,中途扭回身,对着墨璨低哼了两声。 这一举动,倒是让墨璨与苦愁儿看明白了,那明显就是在说“跟上”。左右都迷路了,墨璨与苦愁儿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迈步就追了上去。 兜兜转转下,穿过一片灌木后,二人被斑纹花狲带到了一条小溪旁。看到这条清澈的小溪,墨璨才明白斑纹花狲的意思。感情这家伙是在表达,既然暂时走不出去,那就找个地方先休息一夜。野兽对于水源的探查,那是相当的敏锐。 看罢后,墨璨讪笑一声看着苦愁儿,开口道:“看来,你我二人今日也只能安身于此处啦!待得明日天光放亮,再寻出路吧!” 苦愁儿点头,对此他没有任何异议。二人选定了一处平坦之地,在寻得大量的枯木、柴火后,苦愁儿隆起了火堆。好在这林间各种野果、野味都不缺。虽说是迷路吧,可二人这口腹之欲倒是未曾亏欠。 苦愁儿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剥了皮、开膛破肚后,就着溪水将其清洗干净。架在火堆之上,开始不断翻动。 墨璨,也趁着苦愁儿忙碌之际,在附近的林中,采摘了诸多的山间野果。待得肉香四溢之时,周围也彻底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墨璨闻着那扑鼻喷香的野味,一拍大腿、摇头、笑着感慨道:“哎呀,有肉无酒,此乃咱哥俩的一大憾事啊!” 苦愁儿认同的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溪水处,抬手一指、开口道:“有水。” 墨璨顺势看去,随即仰头“哈哈”一笑,点头道:“妙哉妙哉,所谓水酒、水酒,有水亦是有酒。”说着,对苦愁儿挑起大拇指,开口赞道:“苦兄真乃性情中人。” 苦愁儿抽了抽嘴角,算作是笑。而安静趴在一旁的斑纹花狲,似乎是听懂了墨璨的感慨,它抬起头,歪了歪脑袋。随后、站起身形,抖了抖身上的毛发。迈步走到了墨璨的身边,俯下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墨璨的腰间拱了几下,然后头颅一甩。灵巧的将墨璨腰间那,早已空了的一个酒囊,给拽了下来。 斑纹花狲平时与墨璨也时常亲近,此举倒也未曾引起后者过多的注意。墨璨挥手摸了摸斑纹花狲的脑袋,就继续与苦愁儿边聊天,边帮忙翻动着、火上架着的野物。 而斑纹花狲、则叼起酒囊,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幕当中。等墨璨与苦愁儿的三只野味都烤好了,正准备吃的时候。叼着酒囊的斑纹花狲,也回到了火堆旁。将嘴中叼着的酒囊,往墨璨的身前一放,邀功一般的仰头冲着墨璨,低哼了两声。 墨璨正扯下一只鸡腿,要喂给斑纹花狲。斑纹花狲这一低哼,让墨璨愣了一下。看了看斑纹花狲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酒囊,提鼻子在一闻·······当即、墨璨眼睛可就亮了起来。惊喜的拿起地上的酒囊,这酒囊一入手,顿时就是一沉。显然,早已空置多时的酒囊,在此刻居然是满的。 墨璨将野鸡腿,放在了斑纹花狲的面前,迫不及待的将酒囊打了开来。酒塞一开,那熟悉的、浓郁的百果佳酿的香醇芬芳,就冲入了墨璨的鼻腔之中。墨璨欣喜若狂的脱口攒了声:“好酒、这是百果酿造的猴头烧啊!” 这味道墨璨再熟悉不过了,味觉的记忆对此也十分的深刻。这正是自己在出师之前,师父鬼佬、命自己去取来的猴头烧。惊喜中的墨璨,迫不及待的仰头灌了一大口。那醇香、甘甜、后劲十足的辛辣之感一入喉,顿时让墨璨发出了舒爽的“啊”声。 “好酒········”墨璨心情愉悦的大赞了一声,随即伸手就将酒囊,递向了苦愁儿、并笑着开口道:“先前你我二人还遗憾无酒,这不,酒就来了嘛!苦兄快尝尝,这可是正宗的猴头烧。” 那酒囊的塞子一开,苦愁儿不多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他正疑惑怎么会有酒香时,墨璨就将酒囊给递到了他面前。苦愁儿接过酒囊,试探着先是浅抿了一口。那少量的酒液一入喉,苦愁儿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随后,他猛的仰首,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入喉。不多时,也“啊”的发出了爽利之声。 苦愁儿惊奇的看着酒囊,开口边赞叹,边问道:“好酒、何处而来?” 墨璨哈哈一笑,摸了下正在低头啃食鸡腿的、斑纹花狲的大脑袋,对苦愁儿开口道:“这只花狲常年相伴家师左右,我那师父平生就好这么一口猴头烧。想来,也多半都是这花狲帮忙师父取来。今夜,你我二人倒是受益了一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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