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摄像头都蒙上了，能看得见什么灯啊！
【哪里来的灯啊，我怎么看不见！】
【话说，这是什么直播间大家不知道吗？干嘛在意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就是，看见才真叫有问题了。】
【大师家里随便拿出一个人来，都这么有水平吗？】
祝自欢自己都没发觉的事情，小野一眼就看见了，毕竟是真神，跟自己这种半截神还是不一样的。
最后只能打哈哈道：“还不是家学渊源，家学渊源哈。”
然后，祝自欢指导对方将那块闪光的地方扒拉出来。
戚时听从指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奶茶杯套。
“大师，这只是个包装袋啊。我这里一堆呢。”
话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破烂。戚时稍微有点收集癖，家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商品的包装袋。
很多都被自己好好保存起来，跟照片一样妥善保管了。这个奶茶杯套还是这几天新喝的，还没来得及收纳。
【是了，我也喜欢收集奶茶包装袋，家里已经有一打了。】
【我喜欢收集用完的笔芯，太解压了……】
【我喜欢买本子和拍纸本，不一定用，一定要有就是了。】
众人纷纷分享着自己的收集癖好，看得祝自欢心里暖暖的。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住福利院，住宿舍，住出租屋。很多东西都是能省则省，能不买就不买。
免得最后收拾的时候麻烦。
所以，即使她也很喜欢收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都被无情断舍离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没什么机会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另一边的戚时把包装拿在手里，打开摄像头拿给祝自欢看。
不过开的后置摄像头，一个瓦楞纸的包装，被拿在一个伤痕累累的手上。
这是一个运动员的手无疑了。到处都是巨大的茧子，还有粗糙的表面。甚至几处关节，还粘着创可贴。
【好心疼，我的孩子要这么辛苦，我不得每天哭啊。】
【运动员真的是既要天赋又得努力，敬佩！】
这样一张沾满坚信的手里，拿着的其实是一张换命的符纸。
“这个奶茶是谁给你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
戚时自己也很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里一摞奶茶包装。这个具体是谁送来的，我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这就不好办了，毕竟知道谁送的，才能锁定第一嫌疑人啊。
这条路不同，祝自欢及时走到另一条。
“那你的成绩不好，谁是直接受益人呢？”
戚时连脸都不想露，更不想说，不过有了祝自欢的提醒。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大师，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戚时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奶茶包装，也看不出什么来。
“大师，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祝自欢道:“你把东西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东西。”
手忙脚乱把东西死撕开，里面果然一个小小的黄符。
跟祝自欢直播间里的看起来很像。
“黄符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上面画的内容不一样。有好运符，自然就有倒霉符。你手里的是另一种，叫做换命符。”
换命符。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换命的符纸。
持有符纸的人可以换命。
“只要你接受了这张符纸，你就接受了符上所写的内容。相当于一个合同，你在不知道内容的情况下，签了。想不答应都不行。”
【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赶紧销毁！】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换命符到底什么样子啊……】
这种东西也能好奇？祝自欢很不理解：“千万不要打开，万一有心人学去了，岂不是贻害无穷。”
也是，戚时悄悄把手里的黄符攥紧了，一点都不让人看见。
“大师，这东西现在还有效力吗？我要怎么处理它啊……”
毕竟就是这东西害他倒霉，还要跟他换命。再怎么心大的人，估计听了都要吓一跳的。
祝自欢悄悄伸手，一个法诀打过去，符纸便没了效力。
“现在好了，它不能影响你了。”
一瞬间，戚时感觉耳聪目明起来，就连肩膀都不显得那么沉重了。
戚时：“大师，我觉得好舒服啊！”
【妙手回春啊，来大夫！】
【神医啊，来大夫。】
祝自欢：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刚才感觉了一下，这个符的效力很大。估计施术者已经受到了反噬。接下来几天，你周围最倒霉的那个人就是干坏事的人了。”
戚时瞬间开心了：“我知道了，来大师，谢谢你。”
说着就要掐断摄像头。
“你不准备追查下去了吗？把那个人揪出来也好啊。”
戚时沉默了。
【我去，这种人不把他揪出来，万一他再继续害人怎么办？！】
【就是，心术不正的人跟他在一个队里，都是潜在危险！】
【他下次把符咒放在别的东西里面，你还是防不胜防啊！】
屏幕上都是为自己出主意的热心网友，戚时看了真的很感动。
但也仅止于感动了。
毕竟自己并没有傲人的家室，也没有过硬的素质。一切的一切，在一群天才面前都太过平庸了，如果追查下去。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收场。
他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我不追究了，大家都是队友。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看这样子，是不是那个人很有背景啊。】
【差不多吧，现在很多体育项目没钱根本不行。】
【最烦这种走后门的了，来了还不好好练就知道祸害别人。】
祝自欢皱眉。其实她也希望戚时把事情捅出来的，最好直接闹到队里。那人才能毫无遁形，同时也能保护自己。
毕竟，有了前科，以后再出什么问题，大家都会往那人身上想。同时，也可以借此事作为要挟，给自己谋点好处。
但显然，戚时并不想。
没办法，祝自欢遵循顾客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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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追究就算了吧。我也不多说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欢迎再来找我。我再送你两张好运符，给你抵消一下。等一下记得把地址给我。”
戚时真心感谢祝自欢：“谢谢你，来……”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戚时，你开门！”
戚时一头雾水，面对这么气势汹汹的叫门声回应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你把门打开，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你？！”
戚时一头雾水，拿着手机去开门。
门外，是满脸怒火的新队友谢载，身后还跟着教练。再往后，还有几个队友，看样子是来吃瓜的。
戚时皱眉。
“你来干什么？我做了什么？”
【恶人先告状！是不是，是不是！】
【我去，这人怎么这么可恶，看起来就很可恶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谁了，这是我们省的排球队！】
戚时把手机悄悄放在胸前，就像普通放置一样。
估计看见自己的符咒坏了，来先发制人。
不愿露脸的戚时，这下不得不露脸了。毕竟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要务。
队里很多人都是自小练习排球，家里条件都不错。只有戚时，家境最为普通。
所以，这个新来的队员如果要成功上位的话，戚时无疑是最好的一个突破口。
他们的主教练满脸阴沉，黑着脸：“戚时，你是不是用邪术害了小谢，你看他的腿上都是伤。”
戚时眯了眯眼，果然。
“邪术？什么邪术，我不知道啊。小谢才来，我为什么要害他。他作为替补上场都很难，跟我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我没必要害他啊。”
这句话说得没毛病。
几个队里跟戚时关系好的队员也纷纷插话。
“就是，教练。咱们要不再调查调查。”
“就是，戚时不是那样的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总不能某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啊，人家闲着没事管你一个小虾米干什么……】
【来颠倒黑白的呗，我看形势很明朗啊。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
是啊，都把教练带来了，这事儿不能善了了。
教练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皱眉黑脸一气呵成。
“小戚，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发挥不好，担心小谢抢了你的位置才这么干的。要我说，你若是心理坦荡，就让我们进去搜一搜。搜不出什么来就行了……”
戚时：“我拒绝。”
“既然是他来告发我，那就他来拿证据啊。要我拿什么证据？难道，家里捐款见了新场馆新设备就能随便诬陷别人吗？”
进去是不能进去的，毕竟黄符还在桌子上摆着呢。
不过，都把教练带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好几个新来的队员纷纷走过来，教练一个眼神过去，争先恐后就往戚时屋子里挤。
戚时根本拦不住，只能看他们挤进去。蝗虫过境一般把东西翻个底朝天，不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来惊喜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