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耻于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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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狄回去,把情况报给朱添听。朱添近日在了解县里以及周边各个村子的春社情况,因此有些脱不开身。

    听到陆狄所言,结合各种细节。朱添道:“把了解的情况先落实好,排除一切后,倘若得海捕凶手,没办法,只能当作悬案。”

    此种找不出凶手的案件不在少数,周国有许多像曹县一样的地方,百姓的生命难以得到保障。

    陆狄称“好”,告退。关于此案,他自当尽力。

    天色阴阴的,透着一两缕昙花一现的清光。乔枫吟在红桂坊门口,和二老待在舒清予的尸体旁。

    李慕在三人之后,对尸体的敬畏感似乎极大,神色哀而不伤。

    说句实在话,乔枫吟听到舒清予的死讯,首先并不相信。毕竟,她一直好端端、活生生的。只是,捕快们找到她时,氛围过于真实和紧张,容不得她质疑。

    待她看到舒清予的死状后——极惨。现实摆在跟前,她不得不相信。舒清予被人害死,舒家父母互相支撑着,看着太过可怜。

    回到桃源饭馆,听闻消息的饭馆伙计们对掌柜的精神状态很是堪忧,察言观色,不敢大声说话。乔枫吟原本想等到清明之时,给众人放假,回去扫墓。眼下,曹县在弄春社活动,生意清淡。她向众人言明放三日假。

    闭馆后,乔枫吟独自待着。临近清明,今年扫墓时,难想象她居然要给原主的爹娘和发小三人上坟。

    她原本亦在想,舒清予的死是某种巧合。后面到底在心里追问自己,真的那般巧——那名窃贼放着一楼、二楼轻易之处不偷,偏偏选择临湖的三楼爬上来?他不偷揽财的鸨母,偏偏随便挑个小歌伎下手?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为什么非得是舒清予?偏偏是舒清予?

    乔枫吟坚信陆狄他们不会不明白连她都能想明白的疑点。

    而且,她和舒清予待在一处的最后那晚,她虽然喝酒喝得有些断片,却隐约记得她有何要事想跟自己说。乔枫吟努力地回忆,奈何脑海中只有只言片影,她只记得舒清予好像心情不太对,具体何事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会和舒清予的死亡有关吗?乔枫吟敏感地联想。

    不论如何,只能等待官府的结论。

    隔日,陆狄带着王献一行人去核实李慕证词里的细节和情况。依据王献昨日得来的地址,来到一座隐蔽的宅子处。

    宅子的门口有高大树木的荫蔽,十分清幽。陆狄敲响门上的铜环,未多时,李慕打开大门。

    李慕掩着大门,自己个从里边出来,打声招呼道:“各位官爷好。”

    王献拿出陆狄的威名先镇住他,他仅是又憨又镇定地对着陆狄殷勤问候。陆狄打断此番场面,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一个是求证他的不在场证明,二个是查他的行商凭证,确保他的身份和证词无误。再一个,是为谨慎起见,需要他去现场拿脚对一下凶犯留下的脚印。

    李慕自顾自地进去宅子拿凭证,叫他们在外边稍后。

    王献望着深掩的门,不觉揶揄道:“宅子不算小的,却不见半个仆人相迎。”

    陆狄斟酌他的话,觉得有道理。不过,或许李慕知道他们要来,因此亲自出来开门。

    少顷,李慕出来。陆狄查看他递给的路引等文牒,并无任何问题。接下来,他让其跟着他们去一趟红桂坊。

    未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一位妇人,一只手挎着菜篮,一只手扶着及腰高的男童。

    李慕登时变得手足无措,不待众人做反应,男童凝着李慕,直直地叫一声“爹爹”。

    李慕管不了其他,上前去,压着嗓音对妇人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