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呢?”褚朗抬肩撞了他一下,狐疑地斜眼睨他,“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卫北临慢半拍动了动眼瞳,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怪帅的是吧?”
褚朗:“……”脑子掉你二姨家了吧?
今日上元,褚朗总算是等到能光明正大同他那些狐朋好友鬼混的日子,结果他因着家中事姗姗来迟也罢了,连平日最爱喝酒耍混的卫北临也魂不守舍的,平白失了不少乐趣。
“卫抚燕怕是念着家里的美娇娘吧?”席间有人调笑道,“你不知道他方才来的时候,下巴上还有姑娘的口脂呢!哈哈哈哈哈……”
那人叫着卫北临的字,言谈间却不给他留面子,引得旁人跟着起哄,哄吵着的话不堪下//流,极为刺耳。
哈?卫北临现在背着他玩这么花?
这场宴席上褚朗熟悉的只有几人,但碍于邀约不得不出席。他神色愈发震惊,自年前他同卫北临吃多了酒挨罚之后,忠远侯就勒令他少与卫北临打交道,此前除了褚玉霜归府那日他是真正出府和卫北临畅谈外,之后再见都是席宴之上,不曾想他早已破了“斋戒”,竟也贪图起美色来了。
“我已说了不是口脂,”卫北临剑眉拧着,他心中已有些不悦和不耐,偏偏不能表露太明显,“慎言,莫要毁我清誉。”
“哟哟哟还害羞上了?”那人大笑,显然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懒趴趴地斜倚着圈椅,衣衫松垮地挂着,身边美姬环绕,“怜馨,你去,给卫世子敬杯酒。”
他身边侍奉的一粉衣女子闻言柔柔应了一声,玉手捧上小壶,盈盈朝卫北临的方向走去。
使唤人的男人是郑国公府嫡次子郑牧驰——郑牧驰的哥哥郑牧骄自幼被当做国公府继承人培养,而他这个二子无甚有用,放养之下渐渐变得荤素不忌,常年流连烟花柳巷,即便娶了夫人也不知悔改。
若说褚朗,卫北临还能理解原主同他交好的原因——毕竟褚朗虽说吃喝玩乐样样不落,胜在是个傻的,除了真玩乐之外其余一律不碰,但这一席的人就很难说了,特别是主办席宴的郑牧驰。
据好福说,郑牧驰离开金陵前是原主最为、也是最想交好的人,因此郑牧驰才从沧州回来就迫不及待宴请从前玩得好的兄弟们,原主赫然在列。
“卫世子,奴为您斟酒。”
女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并不刺鼻,卫北临却像被踩了脚的猫倏地起身让了开,连衣缘都没挨到女子,太阳穴已隐隐暴出青筋,“郑副使,某今日不欲饮酒,劳副使叫她退下。”
郑牧驰虽是个纨绔,却是国公府的纨绔,要物色一门闲差简单得很,现如今便在户部甲字库做副使。
“卫抚燕,何必这么扫兴呢?”郑牧驰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露愠色的男人,纵//欲过度的脸上假模假样地抛出一点可惜,“我可是瞧你好不容易开窍才支了这么个美人给你,你还不领情?”
卫北临眸色晦暗地看向郑牧驰,郑牧驰看起来一副风流无所忌的作态,长眸中却有着并未褪去的试探,倒又不像传闻中听到的那么好对付。
“疾远便莫要为难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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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宴上有人突兀开口,习以为常地叫着郑牧驰的字,将将打破三人生硬的僵局,“人卫世子可是除夕夜宴上当着陛下的面立了誓的,此生唯爱一人呢。”
话落又是一阵哄笑。
当今陛下“宠”着这位卫世子,满金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偏偏这卫世子长居金陵实为质子,亦是人尽皆知,便是他父亲还在沙场上血战,也不妨碍他们拿卫北临取乐。
卫北临无声攥紧拳头,好福和好运都不在他身边,但提起这茬的男人他却是已经认得了——
萧胤玦办围炉煮酒那日他也在,席间说过两句话,好福提过一嘴说他是定国公长子温桦。
原主貌似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但卫北临直觉,这人对他没有敌意,两次开口其实都是以戏谑的语调帮他解围。
温桦……
他记得宫中的皇后名叫温华锦,他们二人……?
卫北临淡淡看了温桦一眼,温桦唰地抖开折扇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微垂下的桃花笑眼。
“哦?当着陛下的面承诺唯爱一人?”郑牧驰像是被提起了兴趣,饶有兴味地问道,“真有此事?”
除夕夜宴才发生的事,自然没人健忘到不记得,纷纷说是,郑牧驰从圈椅上直起身,抬手招呼着怜馨回去,“还站那做什么?没听见人卫世子要为了未来的世子妃守身如玉么?哪还轮得到你啊?回来服侍爷吧。”
怜馨稀奇地偷瞄了瞄卫北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纨绔聚宴上还有如此贞洁烈男,遂福了福身又回到郑牧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