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叶和鹿野院平藏将他们在梦境中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后,八重神子基本上已经完全相信了。
但这里面的一些细节,还是让她难免有些深思。
首先,浮倾是怎么和真认识的?
而且根据他们两个的说法,真和浮倾绝对不是什么初次见面,应该还很熟悉了的那种。
其次,温迪和魈......
这两位又是怎么被牵扯进去的?
八重神子是知道温迪和魈来离岛的事的,他们一来她就收到了消息。
温迪暂且不论,对方也不是第一次来稻妻这边串门玩了。
但魈不同,要论年龄,魈都不知道是神子的多少倍。
这位璃月来的前辈,她从未见过,但有温迪一同,她也不是很担心。
但现在,两人一起被卷入到了梦境中去,关键还和真有关,这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真和温迪的交情肯定是更多的,如果是他们两个达成了什么协议的话,她也没可能知道。
几人谈话间,宫崎兼雄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却迟迟没有散去。
“可以拜托你们把那些与你们一同被卷进去的那几位先生小姐,一起带到这里来一趟吗?”
看着宫崎兼雄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八重神子只能拜托万叶和平藏去找其他人过来。
她准备先在这里画个阵法,至少不能让宫崎兼雄就这么消散了。
毕竟,他已经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其他人不出意外都在万国商会旗下的旅馆,说来也巧,他们就住在你们的屋子附近。”
八重神子微微一顿,她突然发现了不对。
实在是太巧了不是吗?被卷入这特殊的迷雾的这些人,刚好住在同一个旅馆。
而且,旅行者和派蒙住在三楼,枫丹来的那位小姐也是。
万叶和鹿野院平藏在四楼,魈、温迪则是在二楼。
她不清楚旅馆的布局如何,但多半也都是在一个方向。
所以,是有什么人,通过什么办法,指定把这些人拉进去的吗?
八重神子心有不解,但如今还是眼前的情况更让她需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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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瓶塞拔出,拿出几个小杯子,倒入清酒,浮倾也没浪费他多买的杯子,都给倒上了,把酒递给丹羽。
“我记得你以前偶尔会和御舆大人他们喝一点?”
浮倾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也应该记得,我喝不了多少吧?”
丹羽看着浮倾无辜的眼神,愣是从中看出了几分狡黠,无奈地笑笑,还是接过了。
嗯.......都是地缚灵了,体质应该有所变化了........吧?
见丹羽接了过去,浮倾也就没多说什么,看着眼前的踏鞴砂,默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御舆长正大人是有留下墓碑的,毕竟曾经的他们,也只有御舆长正大人一人得以终老。
但,因为年代久远又无人修葺,早已破烂不堪了。
浮倾调动元素力,将石碑上的尘土拂去,又将那些杂草斩尽。
恍惚间,他注意到石碑的旁边,还有另一块较小的石碑。
但因为之前这块石碑被重重的杂草覆盖,也无人能够注意到。
浮倾将石碑表面的尘土拭去,又将被泥土填平的刻字清理干净,才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御舆长正之墓
——兄长御舆道启立”
“寄骑之墓”
大的石碑是御舆长正大人的,而那小的石碑,则是桂木所立。
“........御舆道启?”
浮倾看着这有些陌生的名字,微微蹙眉。
他知道御舆长正则加入了幕府,是希望洗刷家族的污名。
但这御舆道启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他是长正大人的兄长。”
对于这些事情的内情,丹羽知道的比浮倾多。
就算浮倾已经在外生活了数百年,但五百年前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是不多。
“御舆千代是曾经雷电将军最信任的下属,但她最终被异兽的力量侵蚀发狂,向雷电将军露出了叛乱的獠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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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被雷电将军斩落一臂一角后消失无踪。”
“由于御舆千代的反叛,染上了污名的御舆家的形势急转直下,身为嫡子的御舆道启遁入绀田村隐居,不问世事,而作为养子的御舆长正则加入了幕府,希望洗刷家族的污名。”
最终,是御舆道启来为两人立了碑。
但最后,因为桂木自愿为御舆长正顶下渎职之罪,桂木的名字没有被刻在那里。
但两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所谓的“寄骑”意指何人呢?
浮倾将杯中的酒,分别倒在了两人的墓前,在御舆长正墓前倒的格外多。
他知道,御舆长正大人格外喜欢喝酒。
将酒倒的差不多了,浮倾才拿起给自己留的那杯酒,往嘴里送。
“小孩子不能喝酒!”
丹羽看着自己手中的酒,还在缅怀故人呢,就看见浮倾拿起一杯酒,往自己嘴里送了。
他连忙出声阻止。
以前他就看倾奇者经常在他和御舆大人他们喝酒的时候,在附近乱逛,他就知道,倾奇者对这玩意起了兴趣,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朋友怎么能碰!
“我不是小朋友了。”
浮倾回道,虽然百年间他的外貌从未变化过,但也是货真价实的500岁左右,怎么可能还要小孩子来称呼他?
而且他这些年喝的也不少了。
当然,他是不知道丹羽所想,如果他知道丹羽所想,那必定是要回上一句的。
他当年老是在他们附近的原因,他自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对自己的酒量没点自知之明的吗?!
“那也别喝。”
丹羽皱着眉,将酒直接一把抢了过去,嘴里还不断嘀咕着。
“万一喝酒就长不高了呢?人偶算是长生种,成年的岁数也不能按人类来算,万一还有机会呢?”
机会?
什么机会?
那些构成他身体的材料一下子又拔高一截的机会吗?
浮倾直接被气笑了,也不管丹羽把他的酒抢了过去,干脆翻起了之前得到的书。
没错,就是写了阴阳术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