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证拐角附近没有捕快,余晚晚不敢大声说话。
盖上盖子后大缸中几乎全黑,她摸着黑,在宴寻身上扭动了几下,寻找着适宜悄声说话的角度。
“晚晚,手别乱摸。”宴寻的声音极度克制,可经由他口中说出,不知为何叫人听出了诱哄的意味。
好似餐盘上鲜能多汁的肉,开口说别吃它。
余晚晚借着抓他的手臂的力,成功凑到了他耳边:“宴寻你不是会飞吗?拉着我跑做什么!累死我了哎……”
她柔软的唇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耳垂,惹得他心头邪火猛蹿,从鼻间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我故意的。”
黑暗中,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
余晚晚听清了,但还是诧异地啊了一声。
故……故意的?
好好的非得这么折腾她嘛?
余晚晚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摸到了他的肩膀,尔后指尖戳了戳,她气呼呼地责问:“宴寻,你犯什么病?还是我哪儿又惹着你啦?”
惹了。
她就是惹他了。
惹得他做那些不该做的梦。
惹得他一靠近她,便不由的想起那些沉沦的梦境。
如同淬毒的罂粟花海,明知不可,他却又一遍遍甘愿沉溺其中。
余晚晚的酒劲儿似乎上来了,柔软的小手顺着宴寻的肩膀摸上去,照着他的下巴拍了两下,下手已经不知轻重。
她出言霸道蛮横,还透着一股憨傻气:“干什么不回答,哑巴啦?”
兔子真是不要命了,竟敢打他。
他顺势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狠狠在上面掐了一把。
“啊疼!”被掐疼的兔子果然委屈地叫了起来,拳头在他胸口打鼓似的一顿乱锤,“竟敢欺负我,打你!打你!”
黑暗中他轻轻勾了勾唇,任由兔子在他怀里打鼓。
未曾想,她敲了他一顿还不够,竟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肩头啃了起来。
“晚晚,不可以这样。”他抽出一只手,伸到她脑袋后面,短暂停顿了一下,极尽温柔地抚了上去。
他这双手了结过多少性命,掐断过多少脖子,恐怕早已数不清了。
靠近她的时候,却没舍得伤她分毫。
除了……除了他第一次对她动杀念的时候,是铁了心想了结了她。
他履行和李漫山的契约,跟随沈之礼与汪明珠出山收妖,助他们一臂之力。他本以为自己的世界只对汪明珠打开,一直以来也确实如此。
然而这头毛茸茸的兔子,忽然间闯进了他的生活,不出几日,他就心生了恐慌。
如同受冻之人进了温暖的浴池,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的那一刻,难免要不适应地颤上一下。
他下意识地害怕,故而起了杀心。
那是第一次,也是到如今的唯一一次。
肩头的蛮横兔子咬够了,气也出了,动着嘴儿开始叨叨:“吃饭的时候,你问我……既然喜欢吴州,为什么不留在这里,你猜为什么?”
她还能为了谁?除了沈之礼还能是谁?
提到这个,他的心瞬间凉下去一截:“嗯……你说。”
耳尖一动,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向这边快速靠近。
怀中人浑然不觉,丝绸般光滑柔软的手,怜惜般地拂过他的脸颊:“我是为了你呀,宴……”
他按住她的脑袋,用力堵上了她的唇。
醉醺醺的余晚晚话还未说完,黑暗狭小的空间内,寒梅香气清晰地扑面而来,一双柔软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心跳猛然一顿,那一刻似是忘记了如何跳动。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心跳只滞住一刻后,随即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心跳声。
“咚咚咚——”
心口似乎藏着一个怪物。
片刻后,苏苏麻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游遍了全身。
今日与刚出尚京那日的吻截然不同,现在的他好热。
欺上来的唇虽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将她的唇向下压去。
一瞬间,晚晚的大脑不经她同意,擅自替她抛掉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脑海中空空地白着,似乎专是留给他来填的。
他用唇堵着她,蹭着她,尔后仍不满足,愈发贪婪地将她打开。
显而易见的侵占与掠夺。
待她不受控制,要将无声的呼吸化作变了调的呜咽之时,他便出来,再一次地堵住她,不许她发出声音。
外面还有捕快在街道上。
而他们在这样狭小黑暗,只属于二人的空间内,又是这样潮湿绵热的气氛,若再听见她出声,他怕是当即就要疯掉了。
怀中香热绵软,化了一滩水。
她的小爪子搭在他的肩上,像是被驯服的小兽,失去了攻击力。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手向下移动。
视觉被屏蔽之后,触觉更加敏锐。
贴着她身子的弧度,他一路游到她腰肢。
喜爱且贪恋地摩挲了几下,他颤抖着将她搂紧,似要把她揉进胸膛之中。
他不断地掠夺与终止,循环几番之后,才发觉怀中人亦是同他一样颤抖着的,如同被雨淋湿的小动物,无助的、弱小的,此刻她只有他。
如此想着,心中起了几分怜惜。
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停下,不愿停下。
“呜……”她终是像塞了木塞也漏气的水壶,极尽娇绵地哼了一声。
他体内燃烧着的火焰一瞬间更为猖狂,似乎要操控他的所有,将他也吞噬个干净。
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忽然间不受控制地向口移去。
他抬手,狠狠地拍了上去。
怀中那人哼哼一声,双臂居然像藤蔓似的攀上了他的脖颈。
“晚晚……别这样。”
“宴……宴寻……”
两人从声音到呼吸,乃至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她讨饶般地唤他名字,换来的是他更为猖狂的失控。
他直接游走在其中,细细感受着怀中这块天然雕成的软玉。
“这……不可以。”
怀中人扭了一下身子,歪打正着。
管她心里有谁,此刻她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么。
里里外外,她迟早都是他的。
任她心里有谁都没用。
“可以。”他松开欺着她的唇,转而移到她耳边诱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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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难受。”
嘴上说不可以,她却搂他搂得更用力了。
“哎哟!”
余晚晚嗑上了凳角,不由地呼了一声。
一片漆黑中,她揉着自己的膝盖边儿,不满地嘟囔着:“宴寻,你是蝙蝠还是猫头鹰?这么黑也不点个灯。”
“破——”
空气轻轻一绽,黑暗的房间内亮起一束幽蓝色的火光,只边缘泛着白,越靠近火焰中心蓝色越深。
火光虽不大,却足以让人看清房间内的大部分陈设。
视线的尽头,靠着白墙的木床上面,宴寻正盘着腿,双手放于膝上。
那株蓝色的火光静静在他手心燃烧着,似一朵奇异的花。
他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望着余晚晚。
方才还嚣张的余晚晚被他看得有点发悚。
眼前这人晚上居然不躺下睡觉,就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还定定睁着眼睛呢。
“宴寻,我……我是来问你拿发带的。”
之前在街市的时候,余晚晚为了去扶编手绳的妇人起来,挣开宴寻后便将发带塞进了他手里,到现在还没拿回来呢。
宴寻被他手中的蓝色火光照得面色微微泛蓝,一动不动又像个雕像,余晚晚觉得怪渗人的,小步小步地向前挪着。
眼前不远处的床榻之上,雕像一般盘腿而坐的宴寻忽然动了。
他抬手伸向心口,从衣服里拿出了那根红色的发带。
余晚晚正要上前去拿,宴寻快她一步,抬手在虚空中一推,发带就像一条红色的小蛇一样,凭空飘了过来,落在了余晚晚的手上。
死狐狸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这样想着,余晚晚冲他笑笑,捏着手中的发带向他床边走了过去。
“宴寻,帮我系上。”她将发带和手臂同时递到他的面前。
宴寻眸色一滞,升着火苗的那只手向上一抬,尔后他手移开了,那束蓝色火苗竟能凭空悬在他身边。
幽蓝的光线中,宴寻接过余晚晚手中的发带,覆上了她白玉脂一般的手臂。
他没有理由贸然触碰她,只得借着手中的发带,在给她系上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手臂。
“多谢啦。”眼看着宴寻就要系好了,余晚晚道谢后准备回自己屋里。
哪只宴寻拉着她手腕上的布条,迟迟不松开。
“怎么了呀宴寻?”她站在宴寻跟前,略微歪着脑袋去睨他的脸色。
宴寻拽着她手腕上的布条,将盘着的两条腿沿着床边放下,这才仰头看她:“系得不好,重新系。”
余晚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发带,嘟囔道:“系得挺好的呀。”
“不好,我重新给你系。”宴寻抬眸看她,一双泛着水色的漆黑眸子里盛放着无辜。
余晚晚带着一脸疑惑点了点头,“好吧,那你重新系。”
宴寻牵着红条儿,将她往他这边拉得更近了些。
他垂眸,安静地拆下绑在她手腕上的发带,尔后又重新比划着系上去。
余晚晚等了半天,结果直等到了一个系得歪七歪八的蝴蝶结。
她嘴唇翘起,小声嘟囔着:“宴寻,你这系得还不如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