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余晚晚心中的谜题解开了。
难怪如烟只将她约来,因为只有她身上有安魂骰。
想必就是这个骰子吸引了如烟。
她第一次看到这颗骰子,也是这样提着流苏拿起来看的。
余晚晚也低头,看向了挂在身上的那颗骰子。
这不是那日小竹林里的黑衣人给她的么?那人和她穿书那家书舍的老板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她喊他老板,他也没有否认。
如烟说的那个人,又是哪个人?
她难道认识那个笑面虎?
余晚晚思忖了片刻:
“如烟姑娘,我说实话,拿这个骰子给我的人,我也和他不熟。
而且,这个木雕小骰子,是用来收残魂残魄的……
如若不然,姑娘觉得这骰子有意思,我就送给姑娘了。只是……这里面现在收着几缕残魂呢。”
如烟姑娘目光温温地注视着那颗骰子,指尖轻轻擦过流苏,将这木雕挂件放下了。
她淡淡道:“原是如此……”
不知是否是错觉,如烟姑娘看着木雕骰子的某些瞬间,余晚晚在她眼中寻到了与平日里不一样的东西。
不再是游戏人间的满目风情,而是倦鸟归林般的温柔缱绻。
她该不会喜欢那只笑面虎吧?
余晚晚晃了晃脑袋,不可能。
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只是这颗骰子让如烟想到了故人。
“如烟姑娘,实在抱歉,这颗骰子不能给你,若是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尽管提出来。”余晚晚拍着自己的心口,真诚的目光投向如烟,“我能帮一定帮。”
帮不了的话……如烟姑娘应该也不至于,让她把吃掉的糕点吐出来吧?
如烟姑娘看着余晚晚一笑,面上又恢复成了那副娇媚的模样。
她端起盛着果茶,贴着花纹的青瓷杯,轻轻抿上一口,不紧不慢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这……如烟怎么忽然问这个?
发觉余晚晚怔了怔,如烟道:“别紧张,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嘛~”
“哦~”余晚晚一脸恍然地点头,随后眼睛一亮,痴痴地笑了。
“有啊,我喜欢章xx也喜欢宋xx还喜欢李xx”
余晚晚脱口而出几位墙头的名字,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兴奋道:“哦!那个萧x也不错!我的新墙头。”
如烟:“……”
余晚晚扭头朝如烟一笑:“嘻嘻,不好意思呀,喜欢的人有点多。”
墙头众多的追漫女孩,就是这副德行。
如烟笑得还是那般风情摇曳,只是这回还多了一点无奈。
“还真是羡慕你呢。”
“嘿嘿……羡慕我?”余晚晚想到那些她的男人们,正在兴头上,面上还挂着那样痴痴的傻笑。
如烟放下手中的杯子:“羡慕你拥有那么多可以喜欢的人,而我……”
她说罢轻轻摇了摇头。
“如烟姑娘也有喜欢的人?”女孩子聊到这样的话题,终归是兴致有些高的。
方才某些瞬间,看她眼神中透漏出来的一些东西,余晚晚觉得,似乎如烟姑娘的故事似乎不太明朗。
可是如烟姑娘这般明艳动人,难不成还会爱而不得么?
“是啊……”如烟姑娘望向溪流对岸跳着舞,奏着乐的姑娘们,目光却空了起来。
余晚晚随着她的目光放出去,又收回来,她睨着如烟姑娘的侧脸。
“能让如烟姑娘喜欢的人,一定不普通吧?”
如烟道:“是啊,他的手很巧,能够将木头雕成任何模样。”
余晚晚好像有点懂了,难怪她挂在身上的这颗骰子,总是能吸引如烟的注意力。
这是睹物思人了。
如烟姑娘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再次看向余晚晚身上挂着的那颗骰子。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到这棵骰子的第一眼,我便知道,这一定是出自他的手。”
不会吧不会吧?
余晚晚思绪一跳。
兴许这颗骰子,是老板从别人那儿买来的呢?
“如烟姑娘,那……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们现在还有交集吗?”
余晚晚也不晓得自己这样问是否妥当,只是若如烟想说,她愿意当那个倾听者。
“他?”如烟姑娘将目光转到余晚晚脸上,笑得风情且神秘,“他就是那个托你们来找我的人呀。”
余晚晚的大脑瞬间宕机。
她呆愣片刻后,被一团狂风冲坏的脑袋,才缓慢地重新连接上信号,一点一点梳理着信息。
如烟姑娘说,她确信这颗骰子是她喜欢的人雕的。
如烟姑娘又说,她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托他们来找她的人。
托他们来找她的人不就是隐山阁的师尊吗?
由此,余晚晚得出两个信息,如烟姑娘喜欢的人是李漫山,而李漫山又是雕这颗骰子的人。
但既然如此,为何这颗骰子会在那个笑面虎书舍老板手中?难道是他偷来的?
余晚晚记得她问过宴寻,他说那隐山阁的师尊头发都白了,显然不可能是年轻的书舍老板。
而且老板是余晚晚那个世界的人,怎么可……
等等,为什么同样是穿书,她余晚晚穿进了余棉的身体里,但是书舍老板却还是他自己的模样?
余晚晚不寒而栗。
见余晚晚陷入思考,如烟也不打扰她,只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溪流对岸的女子们弹琴奏乐。
“如烟姑娘……”余晚晚终于回过神来,“隐山阁的师尊,我还没见过呢,其实我不是隐山阁弟子。”
“我知道。”如烟姑娘又恢复了对一切了如指掌的那种表情,“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找你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呀?这么明显吗?”余晚晚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把“不务正业”、“收妖废物”二词写在了脸上。
如烟姑娘轻轻一笑,给余晚晚杯中添上一些茶:“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余晚晚:我不要面子的嘛?
“对了,如烟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头发都白了?”余晚晚疑心如烟已经很久没见过李漫山了,不知道他现在年老色衰。
兴许她知道了,就能喜欢上别人了。
如烟似是被余晚晚逗笑的,她轻轻巧巧他脱口而出:“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还真头发白了,看来宴寻没有胡说。
余晚晚向如烟那儿挪过去了一些:“那……如烟姑娘,他长什么样,你说给我听听吧,我还挺好奇的。”
如烟姑娘微微低头,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卷绕着锁骨边的一缕乌发,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羞涩神情。
“他呀,他是我见过世间最俊朗的男子。”
余晚晚:“……”
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如烟对着余晚晚道:“其实我今日叫你来,并非是想要你这颗骰子,而是有别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原来不是要安魂骰,那好说。
她总不至于为了一顿吃的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卖了吧。
余晚晚揉着肚子道:“如烟姑娘请说吧,就凭你今日的款待,我一定会尽力完成的。”
如烟姑娘满意地一笑,向余晚晚挪近了一些。
她搂过余晚晚的脖子,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便松开了她。
余晚晚当即就拒绝得很干脆:“这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如烟轻轻挑眉:“你不愿意帮我?”
余晚晚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连他的人都没见过,我没有机会。”
如烟轻巧道:“怎么会没有?你能有机会的。”
余晚晚有点儿后悔方才吃了人家那么多糕点,现在吃人嘴短,拒绝变得无比艰难。
况且为了一顿吃的,得罪了隐山阁的师尊,不太好吧?
但是如果她强硬拒绝,会不会当即就得罪如烟?
太难了,太难了。
余晚晚硬着头皮道:“如烟姑娘,这事真的不是我帮你,这个难度也太大了点吧……而且人们不是常说么,应该两情相悦才能……才能……总之强扭的瓜怎么能甜呢?”
如烟笑笑,手掌一摊,一枚精巧的银链便躺在了她的手心。
细细的链子底下,坠着一颗蓝花楹花朵模样银色小铃铛。
那铃铛极小,约莫也就小指甲盖那么大,做工却十分精致。
如烟将项链从手中拿起,轻轻晃了晃,她笑着看向余晚晚:“你猜这坠子有什么作用?”
余晚晚不假思索道:“装饰?”
如烟轻轻摇头:“不~这坠子相当于一个包裹,可以储纳物品,你们常年东奔西走的人,想必很需要这个吧?有了这个,就无需费力提什么行李物件了。”
如烟提着铃铛晃动的时候,铃铛并没有任何声音。
而当如烟指尖捏着链子快速晃动的时候,铃铛才发出响声。
那声音听起来温润柔和,不似一般铃铛发出的声音那样清脆,倒是挺特别。
如烟提着小吊坠,拉过余晚晚的手,将吊坠放进她的手心,她笑吟吟地看着余晚晚:“我先将这个赠与你,你若是任务成功,这个链子便永远是你的了,若是失败,它就会消失。”
还有这种好东西?
余晚晚点头:“好啊好啊,我帮你!”
有了这个吊坠,那她在楹海城买的这些宝贝,就都可以收进吊坠里带走啦。
可储纳物品的微型行李箱,解放双手,谁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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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晚晚终于送口,答应了她的要求,如烟十分满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如烟姑娘,这事儿我做定了。”余晚晚捏紧拳头道。
如烟笑得更高兴了,“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余晚晚从如烟那儿回到客栈,宴寻又靠在她榻上看话本子了。
见她来了,他便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坐得直直的,露出温文的笑:“晚晚,你去哪了?”
好家伙,她溜出去,又被他逮着了。
不会又要强行收走她的小画纸吧?
余晚晚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我……我无聊,出去转了转……这不,你也没说你要来嘛。”
宴寻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晚晚,过来。”
余晚晚睨着他的神色,觉得他今日怪怪的。
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温温吞吞笑的,也不会用这样清风般的语气说话。
有点不适应。
该不会要放什么大招吧?
余晚晚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在他身旁坐下,快速转移话题。
“宴寻……药吃了吗?”
宴寻浅浅微笑,不急不慢道:“晚晚替我买来的药,我当然是不会忘记吃的。”
“嘶……”余晚晚觉得越来越怪了。
“怎么了晚晚,你身子可有不适?”
余晚晚侧头,宴寻朝她投来温和关切的眼神。
余晚晚僵硬地笑了笑:“没……我目前来说挺健康的。”
宴寻道:“那便好,你无碍,我就放心了。”
余晚晚面上的表情越发不可控地扭曲了。
宴寻脑子出问题了吗?他是这个人设吗?他怎么如此婆婆妈妈地讲话?
呜呜呜,她的攻略对象人设崩了?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来。
“宴寻你等等。”余晚晚起身冲到门边,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尔后她于外边关上了门,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她睁开眼睛,推门走了进去。
“宴寻,我回来啦。”
宴寻似乎没看懂她什么操作,愣了一下,尔后又换上那温润如玉的笑:“晚晚回来啦。”
怎么宴寻还是这副不正常的模样?
余晚晚关上身后的门,不解地努了努嘴,她走到小木柜边,从里面拿出了那瓶拇指般大小的药瓶。
“咳咳……宴寻,我来帮你上药吧。”
捏着药瓶回头之时,宴寻已经自觉地脱起了衣裳。
余晚晚睨着他,觉得那慢慢脱衣服的动作,也不是他的风格。
宴寻今日吃错药了吗?
她拿着药瓶走了过去,宴寻居然略显羞涩地背过了身去,“晚晚,你别看。”
余晚晚:???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她之前帮宴寻上药的那两次,一次他长着手不脱,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捏着她的手让她帮忙。
还有一次她拿个药的功夫而已,他便已经将衣服脱好,等着她过去了。
宴寻像今日这般正常,余晚晚反而觉得他有些不正常。
不,不是有些,是非常不正常。
宴寻慢吞吞地解开了上衣,在榻上坐了下来,迟迟没有将衣裳褪下。
他微微垂着睫羽,双手拉住衣摆,要脱不脱的模样。
余晚晚拿着药瓶在他身旁坐下:“你不是都解开了吗?快脱掉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几次没见他害羞,这次倒羞涩起来了?
“不就露个上半身吗?没什么的,反正我都看过了。”余晚晚催促道:“快脱吧,你又不是姑娘。”
他背朝着余晚晚,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她:“之前几次,是我唐突了,还望没有冒犯到你。”
宴寻话毕,这才慢慢地将纯白亵衣褪下,露出了肩宽腰窄的后背。
“不冒犯不冒犯,我挺喜……”
余晚晚嘴快了一步,差点就要说她挺喜欢看的了。
好在她适时掐灭了后面的话,稳住了自己的脸面。
“晚晚,来吧。”宴寻的声音轻缓,“让你一个女儿家帮我上药,实在是……”
余晚晚捏着小药瓶的手一顿,在宴寻背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现在跟我客气什么,你跟我不客气的时候,还少吗?”
宴寻又道:“晚晚,你若是不愿意用手,就用瓶口将药抹开,也是可以的。”
活见鬼,不知道哪个人上次说用瓶口疼。
余晚晚一边将指尖触上他的后背,一边道:“我还是用手吧,你上次说用瓶口疼,别到时候你又喊疼。”
宴寻轻声一笑:“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温柔。”
余晚晚浑身一抖。
她从来没有这么地希望宴寻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