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意乱情迷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楚琅红着耳朵瞥见了桌上亮屏的手机,刚要去拿,何谦鸢伸手把手机倒扣过来,加重了唇上的力道,惩罚她分心。

    “他们……估计等了好久啦。”门外几度由窸窣转为平静,楚琅推了推他的胸口,“在这里太危险啦。”

    “不和他们一起。”何谦鸢终于舍得放开她,“我们换个地方。”

    何谦鸢给楚琅套上特意带来的长款羽绒服,把人围了个严实。

    楚琅看他还用围巾挡住她半张脸,心里忽地想到方才那走廊里热情的女演员。

    “干嘛围得这么严实呀。”她本来是想心里嘀咕,没想到嘴一秃噜说出来了。

    何谦鸢停了动作,低头去辨认她眼里的情绪。

    “怕你冷。”何谦鸢把她的拉链拉到领口,“訾城这几天倒春寒,冷风邪门得很。”

    “哦。”楚琅那句脱口而出本就不好意思,又掺杂了点儿忧郁的个人情绪,这一声听着委屈得很。

    “难不成,是怕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何谦鸢蹭了下她的鼻尖。

    “没有!”她心虚地提高音调。

    何谦鸢轻笑一声,背上包,牵起她的手就要出门。楚琅倒迟疑了,顿住脚步不肯往前。

    “怎么了?”何谦鸢察觉她心情不佳,赶紧回过身来要哄。

    “你……你现在可是名人,要注意影响呀。”楚琅低垂着眼眸。

    “真是个小朋友。”何谦鸢隔着羽绒服的帽子揉她的头,“我虽然是进入了这个圈子,可我在生活中依旧是个普通男人,这个年纪,恋爱也正常。”

    她感觉头发都要被他搓出静电,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何谦鸢乘胜追击,夺住她的视线,“要是你肯给我个名分,今晚我就在微博公开。”

    楚琅瞪大了双眼:“不不不不……”

    “当然不公开你,只是公开恋情。”何谦鸢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走,带你吃饭去。”

    楚琅躲在围巾后偷笑。但她还是有些胆怯,这里虽是后台,可来往人也不少。可他手心的温暖让她脚下坚定,并肩同他挽手走出这条漫长通道。

    这一幕好似在她梦里有过。

    “下回别这样惊喜了。”何谦鸢带着她传过演出的公园,从另一个方向出门打车,“累得我心疼。”

    “也就这一个春假啦。”楚琅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下次……就是回国了。”

    远处跑来了一对情侣,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一看就是来参加音乐节的。

    他们两人同时看到了路边的身影。何谦鸢一个眼疾手快,将楚琅捞进了怀里,头顺势埋进了她的颈窝。

    那两人蹦跳着从他们身后经过,还在大声交谈:“我说等着去看鸢尾花专场吧!这拼盘的音乐节就是不好听,你看鸢尾花后面出来那几个,一对比高下立见呐。”

    “就是!浪费我vip前排票钱。但鸢尾花专场也太难抢了,下次去你单位抢,网好!”

    待人走远,何谦鸢才笑着放开她。楚琅这人虽活得没趣,但好歹是个正经人,方才这一躲,感觉自己坚守了二十八年的正人君子形象碎了一地。

    怎么像对儿偷情的。

    “我们好像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楚琅轻捶了下他的胳膊。

    “不正当?”何谦鸢轻抬下巴,佯装思索,“那这样,明天我还得赶个通告,后天就去羊城登门拜访。”

    “别别别。”楚琅怕这冷不丁给二老吓个好歹,得寻思自个儿姑娘被人糟蹋了。

    何谦鸢撇撇嘴,扭过头假装不看她,“看来,我才是拿不出手的那个。”

    “哪有。”楚琅戳了戳他脸上酒窝,“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呀?”

    “那倒不用。”何谦鸢打开手机,给她看了眼订位短信,“晚上……奖励我多亲几口就行。”

    “什么时候订的?”他们难道刚才不是在一直……

    “你来了,我还不得赶紧安排好,嗯?”何谦鸢臭屁地挑了挑眉。

    他订的也是家私房火锅店,比紫昶伟他们去的那家还要静一些。何谦鸢虽没跟楚琅抱怨过那些过分的狗仔和仗着喜欢之名跟踪行程的粉丝,但他实在不想这些煞风景的打扰他们难得的相聚。

    “还想来点什么?”明明都上了一桌子,何谦鸢还殷勤地把点单的ipad举到她面前。

    “够啦,这么多都吃不完。”楚琅瞥了眼那菜单,样样摆盘精致,而且每样菜品,后面都没标着价钱。

    常识告诉她,没写明白的,都不便宜。

    “没事儿,吃不了的我打包回去,下顿做麻辣香锅。”何谦鸢见她无意点餐,便给她倒了杯热参茶。

    这火锅汤底吊得很鲜,连何谦鸢都赞不绝口。楚琅爱吃麻酱,将煮熟的肥瘦正好的薄片牛肉捞出,在麻酱碗里裹上一圈送入口中,那肉香混着麻酱的香气缠绕唇齿,味道让人不忍放筷。

    他们用的是烧炭的铜锅,何谦鸢把肉都下到她这一侧,自己没吃两口。不知怎的,一看到楚琅大口吃饭的样子,他这心里就舒坦。

    自己莫不是有什么喂食癖。

    訾城沿江,夜景很美。夜晚还有观景的轮渡,楚琅吃太饱怕晕船,就趴在江边的围栏上,看着轮渡缓慢前行。

    何谦鸢带着鸭舌帽,帽檐下还露出几缕碎发,侧脸看着很有少年感。

    从德国回来之后,何谦鸢没有一个晚上,能在外面这么惬意地欣赏风景。他不停地赶路、不停地思考、不停地输出,没给自己喘息的空余。

    现在才好像活过来了。他的手臂自然揽上楚琅的肩,这里不是最佳观景台,甚至有些黑暗。他知道这是楚琅故意挑选的位置,她聪慧过人,体谅他如今的难处,可他不愿见她这么懂事——很快了,等她回来,等他再稳稳脚跟。

    何谦鸢重新订了酒店,隔着那几个人十万八千里——他神态自若地订下间大床房,若不是递身份证时差点抖掉地上,楚琅还真以为自己已经能处之泰然了。

    进去才知道这大床房里别有洞天,还有个书房,里面也有张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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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疑惑地看向何谦鸢,后者毫无波澜的表情惹人生疑。

    “别误会。”何谦鸢简直觉得自己和她同频,“上次来这边做活动,主办方给订的。”

    “那你刚才!”楚琅刚才还想,他怎么订房的时候这么自然。

    “逗逗你。”何谦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来了劲,把人直接推倒向这张小床,眼神玩味,“当然,也不是非得两张床都物尽其用。”

    楚琅羞得浑身燥热。她推拒的手柔弱无力,更像是邀请。何谦鸢没急着亲吻,眼含深情地望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她的肌肤之上,播种了一处又一处红樱。

    楚琅的呼吸被他这漫长的停顿乱了节奏,刚想起身平复,他的吻就轻柔地落了下来。不同于两小时前的急躁宣泄,他缓慢而珍惜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和舌尖,像在小口享用着饭后甜点。

    晕眩。如果说浓烈的欲望使人沸腾,这样轻缓的攻势则将她带到了云层之上,随之飘摇。楚琅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他怀中变得酥软。

    在潮水拍打沿岸的时刻,何谦鸢忽地起身,温柔地抚摸起她的脸。

    “太晚了,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楚琅有些困惑,何谦鸢热得脱下外衣,自然搭在了小屋的衣架上,像是宣誓了小屋的主权。

    她尚未平复,拿起手机回了主卧,看到了尹青瑶的消息。

    “什么情况呀?锅都开了。”

    “我们先吃?”

    “你俩跑哪去了?”

    “好了,别回我了,你俩玩吧,谁能玩过你俩,还搞失踪。”

    楚琅抿着唇,思考良久,还是将心头的顾虑发了出去。

    “你说什么?何谦鸢不行?!!!!!”尹青瑶发了这辈子最多的感叹号。

    “没有!”楚琅紧张地想咬指甲,“就是……好几次了,我觉得我都想……结果就是他很突然地结束,戛然而止。”

    “那你有没有感觉他有什么反应啊?”

    楚琅回忆起在德国分别的那个早晨,那不经意间按压在她腿上的形状。

    “有倒是有。”楚琅又后悔和她说起这些,“不想了不想了,我先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何谦鸢的心头也跟着潮湿。他解开了手腕的袖扣,有些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床上失神。

    和楚琅亲密的每一秒,都在失控的边缘。他是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她胸口的起伏、眼中的欲|色,配着不经意间的娇喘,分分钟都能要了他的命。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莽撞放纵的行为,会让楚琅失去退路。他从不质疑楚琅对他的爱,可他总觉得她心中对他有着中学时的滤镜,就像她曾经一再问出的:“你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他要用时间去证明自己,证明这份爱不是施舍,也没多耀眼——他只是个普通的爱慕者,在等待心爱之人的恩典。他要给足她全部的安全感,让她抛却一切光环,毫无芥蒂地接受他。

    他心怀此生最赤诚炽烈的爱,所以不怕时间的考验,更不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