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落水后被又打又骂
    其实,刚掉进水里的时候,秦晓清还不是很被动。或大或小的刺杀把她练出来了。土塌下去的时候比较慢,她立刻抓住机会憋气。几乎刚掉下去,她就要摸到岸边,摆脱危险了。

    结果有人“砰”地跳了下来,她被人故意拉住腿扯到了水里。出了意外,她心中惊惧交加,腿脚拼命蹬踹,企图获得一线生机。她失去了理智,鼻子呛了水,要窒息了。

    岸上的百姓焦急地看着,又想去救,又怕王家的权势。

    这时桥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犹如天降神兵,一下子跳进了河里,压着王家仆人打,沙包大的拳头,让他晕头转向,倒进了水里。

    “秦公子!秦公子!”秦大姐把秦晓清扶了起来,用力给她拍背。秦晓清劫后余生,鼻子火辣辣地疼,恍惚感觉是一位大姐救了自己。

    现在换成加害别人的人在水里挣扎呛水了。

    上岸后,秦晓清十分狼狈,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体,风一吹,冷得人心都凉了。秦大姐见秦公子没事了,又下去把王家仆人捞起来了。

    秦晓清缓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想杀她?她还不是活着?现在可不是从前了,热心百姓多得是。

    王家仆人也没死,只是挣扎太过,没了力气瘫在地上。秦公子这才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秦大姐?怎么是你救了我?”

    “可不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快去报官!”秦大姐也不嫌秦晓清身上湿,扶着她走。

    爱看热闹的市民,有几个人拉着王家仆人跟在后面。

    秦晓清知道,内史是桓秘,桓家的人,她可以安心了。但不知道这次意外是真的意外,还是有预谋。

    桓秘与哥哥桓温的关系,还不如他与皇帝的关系。因此一眼认出了皇帝,但表情不变,正常办案。只叫身边人快去通知哥哥桓豁,带禁军前来护主。

    王家仆人这时精疲力尽,只能勉强说话。对于桓秘的问话,完全没能力招架,又不敢不说。不久众人都知道这次是意外,是这个蠢货起了坏心!

    桓秘往外看,看到了桓豁。于是在百姓面前对秦晓清行礼,“宫外危险,请陛下回宫,保重身体才是。”

    围观的人震惊了,这位公子竟然就是爱民如子,她们心里一刻不停地念着要他长生的皇帝?那王家算个屁!只是皇帝差点被这狗奴才害死了?

    秦大姐最震惊,她和皇帝见过几次,他都是一个普通小公子,现在竟然成了皇帝!她救了皇帝?皇帝死了,她们怎么办啊?

    她恨不得打死那个狗东西!

    秦晓清现在身上还在滴水,“这人怎么判?我不急。”

    军队包围了这里,并逐步清理围观百姓。桓豁就披坚执锐地站在秦晓清身边。把男人吓得不清,只差瘫软在地上了,连求饶也不会了。

    “此人罪大恶极,谋害皇帝,不如取古刑,腰斩弃市?”桓秘也不管陛下已经废除了那些刑罚,只想狠狠惩治这个狗东西。没有皇帝,他桓秘还有什么仕途可言。

    “不要!不要啊!”男人清醒了一点,就听到要腰斩他,顿时挣扎得几个人都控制不住。被桓豁打了一拳,才镇定了。

    秦晓清笑道:“朕就知道你会生气。不用,砍头就好,何必折腾人,又放着尸体不管。人死了都是一样的,不要弄出瘟疫来。”

    “是!”桓秘勉强答应。

    “朕回去了,记得他只是一个死刑犯,正常对待就是。”

    “秦大姐也随朕进宫吧?”

    于是两人在禁军的簇拥下,骑着马回了皇宫。

    “桓豁,皇后应该知道了这事吧?”秦晓清不安地问。

    桓豁骑着马拿着武器,“皇后最是在乎陛下的,想来已经知道了。陛下想想怎么说吧。”

    秦晓清有点害怕。褚蒜子那么在乎自己的命,结果她偷偷出来就算了,鱼羹也没带回去,还掉进河里差点没命。她又担心又着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过,褚蒜子担心的是“她”,在乎的是“她”。与她有什么关系?既然这样,她又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再说了,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于是秦晓清带着秦大姐去见皇后,笑着把落水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想让皇后不要担心。

    褚蒜子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事,让宫女请来皇帝。她急得心焦,皇帝竟然还笑得出来?褚蒜子的脸沉了下去,风雨欲来。

    秦晓清却不觉得有什么,湿衣服都不换,已经习惯了。由着褚蒜子问秦大姐,自己在那想。

    之前她还以为到了东晋就能见到陶渊明,谢安,谢道韫这些人物,结果还要一二十年她们才成才。那么在东晋,她一个人对抗门阀政治,肯定比在西晋还痛苦。

    谁知道,这里竟然有褚蒜子!都怪史书,只讲帝王将相讲男人,她压根没有太注意褚蒜子这类的女人。现在虽然褚蒜子对她冷淡,但她还是挺喜欢她的。

    一直留在这里也可以。

    褚蒜子看秦晓清呆呆地在那,不知道她是不是淹出毛病了。“你这身上衣服湿了,不冷不难受?去换了吧?”

    “不着急。秦大姐虽然救了我,但也不可太过礼遇。你对秦大姐奖励太过了,为什么要封侯还要赐田,这让百官怎么想?”

    褚蒜子的怒火被点燃了,“我要先虐后杀企图淹死你的人,你不愿意。我要厚赏救你的人,你又不愿意!你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吗?”

    “有啊。不过这几乎是必然的,我早有准备。”

    “准备?心理准备吗?你看看你这一身,哪里还有个皇帝样子。还不快去换衣服!怎么赏秦大姐是我的事。只砍他的头我已经顺着你了。”褚蒜子眼圈都红了。

    秦晓清不同意,“赏罚都要恰如其分,秦大姐救了我,我很感激,但真的太多了。会损害…”

    褚蒜子再也忍不了了,抽出竹板就往秦晓清身上打,“损害!就担心国家不担心自己是吧?我让你损害,快去换衣服!”

    “哎呀,你怎么打人啊!唉!秦大姐快拦一下。”秦晓清手上背上挨了好几下,连忙跑到殿门口。

    秦大姐也劝不住,拦不了。

    “去换衣服!”

    “不换。我不同意,哎呀!”

    秦大姐就看着晋朝最尊贵的两个人,像寻常小夫妻那样吵架拌嘴。她谁也不好拦,又看宫女太监们都不动,也就不动了。

    最后还是褚蒜子心疼,答应了秦晓清。但把她带回去,亲自剥了她的湿衣服,给她换新的。这时候看到背上被她打的红痕,又埋怨,“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秦晓清能说什么?她压根没想到褚蒜子看着温温柔柔的,居然会打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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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还不是一次,跑的时候她想起来她挨过好几次!

    “我躲了,衣服湿了,不好跑。换上干衣服舒服多了。”秦晓清原地跳了两下。

    “早换不就好了?要是你晚上着凉风寒了,我叫太医来,你给我喝三天的苦药才行。知道吗?不然,我就血洗王家,让他们给你赔葬。”褚蒜子眉眼沉沉。

    “王家又不知道…”

    秦晓清没一会儿觉得身上疼,“我又不是“她”,你打我干什么!”

    褚蒜子又举起了竹板。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秦晓清赶紧服软,又嘟囔,“也不知道竹板哪里来的。”

    “这是戒尺,专门打你的。谁叫你不惜命,次次以身犯险。我不能打奴才,还不能打你了?”褚蒜子玩着戒尺,“你是皇帝,我才只打你几下,这件事可没玩。”

    “谁说的,我很惜命,我可怕死了。”

    秦晓清总算明白,她穿过来之后为什么会害怕褚蒜子了,她会打人啊。要是她不听话,估计又要挨打,她又不能打回去,苦啊。

    “你怕死?哼!从现在到七月,你都不能出宫,明白吗?”褚蒜子恨不得把秦晓清藏起来,只禁足两个月都是克制了。

    “啊?两个月…”秦晓清看到竹板的时候闭上了嘴。

    “你禁足两个月,只能在宫里待着。至于秦大姐,赐子爵,赐田。子爵爵位的田地,就从你的皇庄里分出去,知道了吗?”

    “谢皇后恩典。”

    “知道了。”秦晓清丧丧地说。

    褚蒜子担心老婆,赏赐完秦大姐,派人送她回去。又派人去调查琅琊王氏的违法乱纪,打算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然后她就带着秦晓清泡澡去了,两人一人一个浴桶。

    这是在给老婆压惊。也是打算安抚老婆,更是要说服她。不然现在答应,过不了几天就要抱怨,禁足两个月太久了,又要闹了。

    “你打我好几次,我能打回去吗?”

    褚蒜子在秦晓清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说呢?”

    然而又摸着老婆的头,“你这次很危险,以前真遇到刺杀,你跑了,一点事没有。这次要不是秦大姐,你就要淹死了,我怎么办?我能压得住桓温何充他们?晋朝又要乱了。”

    “但我如果只当一个平庸的皇帝,没什么意义。”秦晓清说。

    “对我有意义,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已经对琅琊王氏出手了,除了王羲之这样的志士,其余的该革职就革职,该贬谪就贬谪。”

    “琅琊王氏虽然从王允之那一代就开始衰败了,但还是世家,这样不好吧?”秦晓清说。

    难道琅琊王氏就这样退出了历史舞台?

    “没什么不行,你不是说,门阀政治的巅峰过去了吗?更何况光天化日之下企图杀害皇帝,都没后果,以后县官怎么办案。”褚蒜子早就想好了说辞。

    “现在是公元346年,历史上司马岳,也就是我嫁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不喜欢他。“她”和我感情甚笃,但“她”也消失了。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要好好活着。不能死!”

    秦晓清看着她,“我活得好好的啊!除了这次,以前我最多擦破皮。”她还挺骄傲。

    “是现在,以后,将来,都好好活着。我们试着重新在一起吧!我不会再冷淡你了,我爱你。”褚蒜子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