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到底是我这庙小,走不了您那宽敞路。更何况这产业是村子里的,我也做不了主。”赵淙虽然还在说着客气话,但拒绝的意味依旧十分明显,他知道若是跟着不干不净的沈家沾了关系,那日后想要再摘清楚可就难了。
“赵老哥,看来你这是诚心不愿意跟我沈家做生意啊!我沈家可不是好欺负的,那咱们只好走着瞧了!”沈鹳笑着威胁,自从他谈成了几笔生意,已经没有人敢拒绝他了。
如今,又碰上了刺头。
沈鹳摇着扇走了出去,转身就吩咐旁边人不允许环山村所有产业进商会的事,他倒要瞧瞧,没了商会的支持,这买卖做不做得长久。
贺青云知道,沈鹳必然要给他们找麻烦,但如今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办法。
看来,送账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奈何,还不等贺青云行动,县令那边便传召了他们,说是因为他们卖的东西有问题,而被状告上了衙门。
贺青云同赵淙赶到的时候,衙门那边已经乌泱泱挤了许多人。
因为涉及到县里最近生意最红火的铺子,衙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部分人是担心自己吃的不健康或买的质量不好的东西,另一部分人则是单纯看热闹。
贺青云和赵淙是被半拽着进去的,衙役对他们的态度算不上好。
“禀县令,门铺负责人已带到。”衙役毕恭毕敬道。
“堂上审讯,你二人且如实招来!”周县令端坐在高堂之上,出口便是指责与审问。
“草民不知何错有之?烦请县令大人明示。”贺青云立于庙堂之间,把身体挺得板直。
“方主簿,你把案情告知。”周县令吩咐道。
方主簿颔首,“今有两民状告环山麻衣铺和环山小食铺,称其食材不新鲜,购买吃食后家人上吐下泻。那黄麻绳买回去拎东西,也是一小会儿就断了,还摔坏了他们买的鸡蛋。”
而那个检举的人半匍匐在地上,面上露出难忍的痛色,嘴上也忿忿不平地骂道,“天杀的,我可是瞧着你们生意好才去买的,谁知道这一买反倒把我一家老小都送进了医馆!你们这些谋财害命的,竟还敢出来做生意!”
周县令道,“事实便是这么个事,方主簿他们也认真检查过,的确吃食和麻绳都是从你们铺子里买的,你们可知罪?”
这番下来,贺青云自然明白了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烦请县令让我们一看证物。”
贺青云并没有惊慌失措,他们的所有产品都有品控把关,而这些东西是否真出自他们的店铺还另说。
“哎哟!我都已经痛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要什么证据?我在这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我们这些草民做主啊!”检举的人胡搅蛮缠,希望周县令立马下决断。
“既然这位大叔说是在我们铺子里买的东西,那总该给我一验真假的机会,自古犯法也没有单方面定论的道理。”贺青云不卑不亢。
周县令本来是想考威压和四周的舆论,引得他们当场认罪。
没曾想到,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心性和胆量却不小。
该说她到底是贺承言的女儿吗?骨子里留着野兽的血,注定不会做个安稳的人。
这下,周县令算是完全知道了上面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丫头杀掉。
这丫头若是长大了,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患。
奈何各方势力都盯着这个小丫头,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本想安排流匪进村趁乱杀掉,奈何环山村的人训练有素,甚至还有赵生这样的猎虎英雄在,如今反倒是让这丫头实力成长起来了。
此子,断不可留。
周县令心底下了决心,无论这场庭审的结局如何,他都要请示上头,得到口令杀了这丫头。
周县令松了口,贺青云也拿到了那所谓的证物。
那黄麻绳的确是他们独有的人字绳编法,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端倪,断裂的切口过于平整,不像是自然断裂,更像是人刻意为之。
至于吃食,贺青云却能笃定这压根不是他们售卖的,他们的包装是用人字绳做的伸缩口,可以方便保存。
确认完毕后,贺青云底气十足,她有条不紊地把疑点说了出来,惹得当场一片哗然。
“确实,环山铺子他们家那袋子包装可老稀奇了,我们当时去买还不会用呢!还得是他们教了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好用,我们还准备用完后洗洗干净拿来装别的东西呢!”离得最近的一个婶子附和道,她家是小娃嘴馋,刚开业那天就去买的。
贺青云到此并没有结束,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人字绳,抽出腰间的匕首,让离他不远的一个大叔割绳子,可割了半天也没被割断,显然能证明这绳子的质量极好。
乡亲们眼前一亮,立马起了要去买这绳子的心思。
“不仅如此,我们的所有东西都是通过严格把关,在生产之后还有专业的品控,如果大伙儿能找到不符合质量的,欢迎来跟我举报,举报如实者奖钱一百文。”贺青云趁机宣传了一把,顺带也提出了欢迎大家监督的理念,更是惹得大家决心要去这环山铺子瞧一瞧。
“以上,便是草民的自辩,还请县令明察秋毫。”贺青云把大伙的注意力重新拉到周县令身上。
“把证物呈上来给我一看!”周县令十分生气地拍桌,佯装出自己也被蒙在鼓里的假象。
贺青云就这么冷眼看着周县令演戏。
一旁的赵淙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个事,看县令的眼神不禁冷了几分。
他们村子不过是想让大家富起来,却又遭到了这些奸人的暗害,想来也不过是眼馋他们的收益,却不走正道,准备倒打一耙。
周县令结果证物一看,果真和贺青云说的并无二样,他原本只是把这事交代下去做,却没想到下面的人这么粗心大意。
“方主簿,我记得证物是交由你全权审理的,你怎么办的事?”周县令当即就想清楚了要放弃方主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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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主簿一个踉跄跪了下来,他是真没想到贺青云还有识别的本事,原本想着环山村都是些山上村民,必然好拿捏得紧,只需随便诬陷一下就可。
“是卑职疏忽,并未详细了解情况。”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检举人,一瞬间蔫了气,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周县令本想打个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贺青云却不吃这一套。
“敢问县令无故诬陷状告他人,该当何罪?”贺青云声音洪亮,一字一句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周县令咬牙,不情愿道,“诬告罪,该施以杖刑。”
“草民斗胆再问,不认真取证疏忽职守,又该当何罪?”贺青云步步紧逼。
看着那么多双齐刷刷的眼睛,周县令知道他此时已经不能再包庇了,甚至她还得把自己摘干净。
“渎职罪,理该罢免。”
贺青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恭敬地拱手,“周县令光明磊落,一心为公为民,想必自然会秉公处理。”
这一句话更是彻底把周县令架在了高台之下,周县令没了法子只能当即责令,“诉状人杖十,方主簿罢职。”
随后便潦草地退了堂。
这一局,贺青云风光大胜。
经此一事,反倒把环山铺子的名头给打了出去,更多的人争相前来购买。
赵淙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贺三娘,他原本只是以为这孩子于武学造诣有些天赋,也在京城见过更多的世面,才能做出之前的举动。可今天他算是彻底服了,这种临危不惧的状态,显然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信。
贺青云知道这样的事以后只会多不会少,但日后赚的更多还会有人眼红,故而她此次才一定要讨要个说法,企图敲山震虎。
同时,她也留了心眼,准备再完善品控和监管,将现在的一道工序给加成三道,若是有人有心再次诬告,也能拿出更强力的证据。
二人刚回到铺子,就被村民们围着问上问下,贺庆云不堪其扰,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可怜了赵淙这个老好人,只能在原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解答。
一番话听下来,村民们对贺青云更是敬重了,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决心一定要把手上的活都做好,让旁人挑不出一点刺来。
贺青云逃了出去,路上又正好遇见柳闻桃,便当即决定去看看新铺子。
柳闻桃拿出自己最新研制的糕点,那精巧的外形和软糯的口感,以及流心的内馅,都让吃的人沉醉其中。
贺青云索性提议道,“不若专门开个点心档口。”
柳闻桃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贺青云解释道,“点心档口可以承包一间小铺,即买即走,也可以在我们现在的吃食铺子旁边加一个专口,专门售卖热腾的糕点。一方面分流了人群,另一方面在节省开支的情况下也有更多的售卖点。”
柳闻桃似懂非懂,可还等不及她回话,整个人就被撞了个满怀,手里的糕点也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