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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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孔司马的话,付鸿音苦笑:“他们也太沉不住气了,用这么蹩脚的理由。”

    “不是正合你的意吗?”孔司马蹲到他面前,“送了个如此大的把柄给你,终于有造反的理由了。”

    付鸿音愕然,刚想说你可别给我盖这么大的帽子。

    孔司马激动道:“兄弟,我想好了,跟你混,咱们反了那个狗屁县令,老子忍他很久了!”

    付鸿音一脸迷茫,怎么回事?

    “跟我混?反?”

    “玉城总算让你出手了。我就说嘛,金坡明明离玉城比西川更近,还要受西川管辖,当作国主监视玉城的桥头堡。狗屁县令上任不到两年,老子就想亲手刀了他,也不知道玉城那个城主这么多年怎么忍下来的。”

    付鸿音更疑惑了?他做了什么让孔司马有这种错觉?

    “玉城?”

    “虽然读书不多,我也是去都城太学进修过几日的。”孔司马骄傲道,“咱俩第一次见面,你送了对珍珠,放在深色丝缎内衬的盒子内,不就是用了‘明珠暗投’的典故,暗示我跟你一起投奔玉城嘛。”

    其实他也是后来自己琢磨,才隐约领悟了这层真意,不过就没必要细说了。

    玉城多好啊,物产丰富,吃穿不愁。见过的玉城官员没有不说城主父子好话的。

    哪知付鸿音只是正巧在付灵瑶的清单里看见,觉得珍珠珍贵又隐蔽,方便送礼而已。

    “我?”

    “别装了。看看你之前的种种事迹,哪件背后少了玉城的影子。”孔司马一脸我已经洞穿一切的了然,“要钱,你之前剿灭山贼,帮玉城清理了阻碍商路的障碍,削弱了西川长府对那里的控制。作为回报,你差不多事实上独占了玉城与金坡间的交易。”

    “要人,你抓住狗县令的弱点,一步步把人心都争取到你这边。”

    “要大义,县令天怒人怨,少不了你在中间推波助澜。”孔司马露出诡秘笑容,“最关键的一点,当初玉城李都尉护送来金坡,跟你讨论计划的贵客,就是你妹妹吧。她来的时候藏得可真严实,只在你们自己地盘转悠,但没逃出我的法眼!之前在城外,老子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付鸿音被孔司马自我逻辑补全的能力震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算了,事已至此,不得不发,这金坡,这天下,也该换个样貌了。

    再说,若不顺着眼前人思路走,估计不用明天,今晚都活不过去。

    他拱手向孔司马行了个大礼:“多谢孔大人,要不是您帮忙隐瞒,事情绝无可能如此顺利。”

    孔司马赶忙将他扶起:“好说好说,将来在玉城城主面前,贤弟多帮我美言几句。”

    付鸿音露出为难神色:“虽说我得到了玉城的支持。但孔兄你也知道,那边广撒网,分开下注,若见不到希望,绝不加注。只靠你我二人手中力量还不够。”

    “贤弟有什么办法?”

    “我有一计,还望孔兄的支持。”

    囚室内油灯彻夜未灭,金坡城内有人整夜不眠。

    第二日清早,孔司马专程上县令府禀报,付鸿音昨夜突发奇病,寻了医师来看,确定得了最近城中流行的时疫。

    县令大惊失色,派范户丞去确认。范户丞捂得严严实实进入囚室,果然见付鸿音脸上溃烂了大大小小的包,便让孔司马尽快将人抬到矿山去。

    孔司马两手一摊,说手下那群贪生怕死的捕快,没有人愿意冒着染病的风险碰触他。

    县令无法,遣人通知矿山,让他们自去来取人。矿山也只是派了一个人,核实付鸿音染病后,再也不见下文。

    得知此消息,严家族长提重礼拜访孔司马,求他放人回家办后事,他大手一挥放行,县令得知此事,让他把人带回来,他以消极怠工应对。

    县令自家有私兵,但又舍不得冒风险,只得作罢。

    不出几日,一个谣言渐渐在城中传起,内容是范县令觉得自己的威望不够,欲出六百童男童女,请两位仙爷过来震慑。若有不从,全家抄家后流放魔域。

    魔界要童男童女必须是六到十二岁的健壮儿童。今年金坡粮食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半不到,别说树,城外流民早把草吃光了。一看疑似有粮食的车,冒着生命风险要冲上去抢,商队怕损失,不敢多走,城中粮食价格接近平日五倍。这种情况下,家中还能有符合年龄的健壮儿童的,自然是那些还算富裕的人家。

    众人刚开始听到这个谣言,皆觉得离谱,但仔细一想,又像是这个县令做的出来的事情。有好事者算了算,城中符合要求的童男童女不到两千之数。跟县令有姻亲或关系好的还坐得住,其他人人自危。

    这几日,县令也正在发愁,今年粮食收成普遍不行,西川城却加大了摊派的力度,让他交出更多粮食。县衙的人不顶用,他只能用自己的私兵,花销骤然变大,得找个地方补贴。

    你说他之前收的那么多粮食?到兜里的怎么可能掏出来。他每日辛劳已实在不易,该让其他人出点力了。

    城中商业街上。几个人被绑在长凳之上示众,周围围满了主动或被迫来观看这场私刑的百姓。

    范县令的外门管家命令身边的私兵:“给我狠狠打。”

    顿时,棍棒声此起彼伏。

    看打得差不多了,范管家让士兵停下:“现在肯交粮了吧?”

    旁边有老人向他跪下:“请大人明鉴,之前不是已经交过一轮了吗?”

    “我说的是西川这次要的,跟你们之前交的粮有什么关系?”

    “我们这些小镖局都是手停口停,全靠各位商家赏口饭吃,最近城外流民集聚,护送生意锐减,我们自己都掀不了锅,实在交不出来了。”

    “嘴硬,给我继续打。”

    “住手!”有人冲出人群,上前抓住了正准备挥棍的私兵的手,将他的武器卸了下来。

    范管家一看,头疼:“又是你。”

    来人正是付灵瑶,她身后还有铁手和两位师傅,以及七八个严家的年轻辈。

    管家一阵头疼,前段时间她天天带着人来县令家叫门,说范县令良心都被狗吃了,他哥哥被自家大人的花言巧语和迷惑外表迷惑,为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结果县令翻脸不认人。

    他不敢让自己大人听到这污言秽语,叫人把付灵瑶抓起来,可她周围人身手太好,根本近不了身,反而让她抓住机会,在门口大数县令的恶习。俨然成了反对县令的领袖,给自己博得诸多声誉。自己则被县令狠狠臭骂一顿,罚了半年薪俸。

    付灵瑶上前:“你有什么资格刑讯逼供?”

    管家亮出令牌:“尊县令大人旨意。”

    “什么狗屁旨意!”付灵瑶大声质问,“他为官不为治下着想,到处都饿死人了,还想着搜刮民脂民膏,奉承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