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闻》全本免费阅读
姜逢晚丝毫不知道褚闻的想法,她捡起球,两人继续打,夏天的晚风迎面吹来,让人从心底都开心几分。
比分从1比1到4比4平,两人打得格外久,一颗球总是隔了很久才会落地。
“咚”的一声,褚闻拍回来的羽毛球刚好砸到姜逢晚脑袋上,她愣在原地,微张着嘴,定定看着对面的始作俑者,褚闻。
“哈哈哈哈哈。”路昭在捧腹大笑。
“打得真…准,真是笑死了。”章远照说。
望见远处呆萌无措的姜逢晚,路绪也忍不住浅浅弯唇。
褚闻从对面匆匆赶来,捡起她脚边的羽毛球,慌忙说:“不好意思,打疼没有?”
“抱歉,这颗球算我的。”少年声音清越,比从前温和许多,带着诚恳的歉意。
姜逢晚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下意识错开目光看向地面:“不疼的,是我没接住,应该算我的。”
褚闻低声哑笑,视线落在姜逢晚的脑袋,上面还残留着半截羽毛,他往前走一步,姜逢晚立即往后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只见他抬起眼帘,眸色专注:“别动,你头发上有根羽毛。”
姜逢晚倏地僵在原地,微卷的眼睫毛颤了颤,呆呆地看着褚闻伸手从她头发扯下半截羽毛。
青柠香将她整个人包围,清新好闻,世界都安静了。
心跳如擂鼓,小鹿在乱撞,面前的少年却丝毫不知道。
男生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勾出来,姜逢晚低下头,小口小口呼吸。
褚闻收回手,说道:“刚才那颗球是我没打好,我认输。”
“不,”姜逢晚下意识反对,“是我没接着,是我输了。”
但面前的男生却是将羽毛球拍递给小跑过来的路昭。
路昭接过球拍后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安慰道:“好啦好啦,咱俩来打。”
姜逢晚看了眼静立在一旁的褚闻。
浅浅收回目光。
好吧。
**
窗明几净,晨光熹微。
和奶奶散完步后,姜逢晚一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侧头看向窗外的水杉树,目光安静,含着沉思。
“你爱往巷子里躲”
“看着夕阳下落”
“不喜欢看苍云难过”
“这城市灯火闪烁”
“春夏秋你都触碰过”①
……
手机在循环播放这首歌,是之前在客车从耳机里听到的,她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
她翻出这首歌的琴谱,拿出吉他开始练。
他喜欢听的音乐,正巧她也很喜欢。
练了一小时,姜逢晚戴着棒球帽往小卖部走去。
她买了一副羽毛球拍,几只笔,一个白色帽子,还有一个篮球。
垂眼看着袋子,回想起上次褚闻手上已经掉皮的篮球,她弯起唇角,有些害羞。
不知道褚闻会不会收下,她该以什么理由送给他才好呢?
说自己突然暴富了,不好。说自己给他补课太高兴了,也不好。说自己喜、喜欢他,想对他好……
姜逢晚又想捂着脸,站在原地呆呆傻笑。
“姜逢晚?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啊?”有道清澈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女孩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救命,好尴尬。
穿着短袖短裤的舒景澄径直走过来,疑惑地问:“你买篮球干什么?”
姜逢晚抿了抿唇,人生第一次撒谎:“刚刚有个小孩让我帮他拿着,他说马上就回来。”
“哈?”听到这个理由,舒景澄不太敢相信。
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男生将崭新的篮球交给别人保管,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可是姜逢晚好像也没必要对他撒谎吧。
兴许是那小孩认识她,偷偷拿零花钱出来买篮球结果被妈妈撞见了,所以才暂时交给她保管。
脑补到这儿,舒景澄肯定地点头,绝逼是这样的。
见面前的男生还没走,姜逢晚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舒景澄一走,姜逢晚连忙转过身,张开嘴叹了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
为了避免再次被其他人喊住,她走进小卖部拿了一个黑色袋子,之前的袋子比较透,只有黑色袋子才安全可靠。
一路小心翼翼走回家,她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已经八点半,再过半小时就要去给褚闻补课了。
忽地想起之前言粥粥给她发的那条信息——“等关系好了再送。”
她不由自主地猜想:那现在,她和褚闻的关系,是比之前好了些吗?
应该是的吧。
姜逢晚拿起镜子,里面出现了一抹浅笑,清甜温柔,有些奇怪,她含羞带怯地放下镜子。
推开窗子往外探出身,静静地看着远方,青山白云,苍穹深远。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并不是错觉,她很清楚地认识到。
8点55,姜逢晚拿起卷子和资料书往楼上走。
还没到顶楼,倏然听见外面的两道说话声。
舒景澄眼巴巴地盯着青翠欲滴的长串葡萄,可看不可吃,他失落地坐回藤椅,手搭在木架边缘,瞅了褚闻一眼,随口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我碰见姜逢晚了。”
褚闻没说话,蹲着身,正轻手轻脚地将草莓苗移至花盆中,白净纤长的手指留下泥土的痕迹,模样专注,鼻梁高挺,眼神细腻。
“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说我碰见姜逢晚了。”舒景澄声音大了一些。
“我该说什么。”褚闻慢悠悠地回了句,算是搭理他。
舒景澄不甘心这个回答,他直接走到褚闻身后。
瞟见他手里的幼苗,弯腰好奇地问:“你在种什么?”
“草莓。”
“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景澄拍手大笑,揶揄道,“你一个男的种草莓干什么?”
压好表层泥土,褚闻站起身,白了舒景澄一眼:“你说干什么。”语气微讽。
舒景澄连忙收敛笑声,回道:“我只是觉得惊讶。”
“草莓不应该只有女孩子才喜欢吗?何况你居然还亲自种,这太不符合你形象了。”
褚闻没说话,走到一边,拧开水龙头洗手。
“话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可好奇了。”舒景澄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