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萌芽3
    《图谋完就准备甩了我吗?》全本免费阅读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白死啊,死于大义让人敬佩,可是保存好性命最后通过不懈的努力达成目的不是更好吗?”覃听不解。

    “你怎么这么贪生怕死,谁也不去规劝,那还要谏言官干嘛,六科给事中和各个御史监察还用来干嘛?”安岚义愤填膺道。

    “怎么是我贪生怕死……”覃听说得口水都干了,可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尽管安岚是他们学堂学科第一名,但是却是行事古板,她说服不了她。

    “好了,不要说了,这是我的家事!”安岚气愤道。

    好吧,苦口婆心的劝说还落不着好,两人的友谊都快搞黄了。覃听也只能作罢。

    下了学,覃听心事重重地往外面走,准备去街上买东西。

    “啊。”有人从后面拽自己头发,还拔走了自己的簪子。

    覃听一转头,如瀑黑发松散下来,旋成一片……

    如同慢镜头般,黑的发,映衬着如雪般白皙的肤色,秋水般的眸子……

    尹钺手拿着簪子,眼睛都看呆了。

    “有毛病啊,拿过来!”一句话拉回尹钺的魂。

    刚因为月事布事件对这个人有丁点改观,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尹钺躲开手:“身体不舒服,还不赶紧回去休息,在外面晃荡什么?”

    “你管我,把簪子还我。”

    “只是告诉你,可以劝阻别人,但是不要太介入他人的因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很明显,他指的是之前她劝说安岚的事儿,嗯,这是在安慰她吗?

    “你今天怎么文绉绉的?”覃听逆着光,瞅着他,泛着金边的轮廓里,眉目隐在暗色,却依然能看出锋利硬朗的笔划。

    “哼,给你。”尹钺闪烁着眼神,有些不自在,把簪子塞到她手里,“你快回去把头发重新盘起来吧,像个疯婆子,需要什么我帮你去买。”

    “我要买草木灰。”

    “草木灰?买那种东西干嘛?”尹钺疑惑。

    旁边的阿才实在忍不住了,附耳告诉他草木灰是女人们葵水来的时候月事布里用。

    “哦哦,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买,给你送过去。你快回去吧。”尹钺低着头快速说着,那种奇怪的气场又完完全全笼罩了他。

    让他像个愣头青,不知所措,脸色泛红。

    偷偷觑覃听一眼,拉着阿才落荒而逃。

    覃听也只好回去偏房,毕竟头发也散下来了。

    阿才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少爷,慢点,你这样对喜欢的女子,猴年马月才能追到啊。”

    尹钺大惊,忙向后看去,没人才放心了:“我去,你怎么看出来的?!”

    阿才双手抱胸:“阿才我好歹也有过几个相好,哪像少爷你一片白纸。哎,真是丢男人的脸啊。”

    “你说什么?!”尹钺作恶形恶状,“诶,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阿才走到旁边石桌边,慢悠悠落座:“天天为难一个女孩子,少爷你好意思吗?你可是京州有名的纨绔啊,看你那点出息。”

    尹钺立眉:“好啊,阿才,我看你是屁股又欠揍了!”说着又要踹上去。

    “啊别别别,”阿才玩笑够了,马上跳起来,“我现在马上去买草木灰,再给覃小姐送过去。”

    “不用,你回去,我自己去买。”

    不知道为什么尹钺这件事不愿意让别人代劳,按照阿才告诉的地址,他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小店,直接买了一大袋,回去敲门塞给覃听转身就走。

    “怪胎!”闭上门后,覃听皱着小眉头,道。

    这日,夫子讲课结束,覃听决定回爹娘租住的小院看看,看他们自从搬过来,过得怎么样。

    “听听,看,这是妈在院里撒的葱籽,都长出小苗苗了。”覃母这个手巧而勤劳的妇人,没了府邸的锦衣华服,也开始事农了,“这边是番茄,这里是豆角。”覃母兴致勃勃介绍着,眉目间都是笑意。

    “嗯嗯,”覃听也笑着,“种豆角好啊,娘亲,我最喜欢你做的豆角焖面了。”

    “好好好,今天咱们就吃焖面,我给你拿肉焖,更好吃。”

    “嗯嗯。”

    “爹,你最近在盐行做得怎么样?”覃听转而问着覃父。

    覃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自从被抄家,身上笼罩着灰暗的影子,仿佛都苍老了10岁,现在却眉眼间闪烁着亮亮的笑意:“不错!当初你屯盐,爹还不理解,没想到你做生意还真有一下,爹现在每天去盐行帮着做买卖,生活特别有干劲。”

    语气铿锵,看得出来覃父确实身上充满了活力。

    “就是听说你大爷告诉你大堂哥了,说过几天要过来抓我们审问。”覃父一脸担忧,“现在朝廷腐败,你大堂哥身为郊县押司,算个肥差,权利也有点,就怕他与我们为难啊。”

    “没事,他敢往钉子上碰,管教他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覃听自信道。

    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何自信,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他们老两口发现,女儿自从落水失忆后,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明亮,果决,又自信满满,周身像是发着光般,让人莫名信服。

    覃父覃母脸上的皱纹都笑得舒朗开了。

    这时,“砰”地一声,从大门那边传来。

    只见一个人直接踢开门,一伙人耀武扬威进来。

    那带头的不正是大堂哥吗,旁边则是大爷,还夸张地包扎着一只眼睛。

    “出来!”大伯吼道。

    “呦吼,覃听也在,正好,把你们一家老小一锅端了。”大伯转而对大堂哥道,“覃听也不能放过,那天在大街上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人不大心思可恶毒了!”

    大堂哥一身衙门的短打装扮,嚣张的脸上瞪覃听一眼,直接道:“给我都拷上,压去审问!”

    “等等!”覃听恼着眉头,瞪着他,“你一个京州郊县的押司,说抓人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呵,王法,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蠢呢?”大堂哥冷笑道,“我就是王法,带走!”

    说罢,下面人纷纷过来就要拷走。

    “慢——”门外又传来关键的一声。

    覃听抬眼看去,此人头戴官帽,身着鲜艳的紫色朝服,手拿笏板,正是京州府尹:“大胆,覃耀祖!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大人!”大堂哥看了,眼里马上出现慌张,马上跪下磕头,“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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