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喰】比我更想见到刀剑男士。他迅速凝出一具若隐若现的躯体,朝那队看起来是误入的出阵队伍扑去,期间还不动声色地断掉了正在联络的通讯器。随着他飘远,包裹在我身体外、维持着我呼吸的灵力团也逐渐拉长,让我不得不快步跟上,在他身后迎上这队刀剑男士。
落地还没站稳,我便看见【骨喰】一头扎进鸣狐的怀里,又因为冲撞力在一脸茫然的打刀身边散成一团雾。
“呜呜呜呜鸣狐哇小叔叔我好想你呜呜……”【骨喰】在仅有我能听见的灵力环境中哭诉。
我汗颜,从【骨喰】那张毫无波动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此人在内心大喊大叫。穿越前,我算云玩家,【骨喰】是个忠实且专一游戏骨灰粉,肝得令人震撼。
“骨喰,还有鲶尾?”鸣狐肩膀上那只狐狸大叫,“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白发打刀也难得开口:“……鲶尾?”
我听懂了,但可惜,我是个哑巴日语使用者,无法做出回应。【骨喰】在各个番剧里学到的日语,也无法摘出一句来回答。我僵硬地待在鸣狐面前,不知道该对这个游戏里的亲戚作何反应。
【骨喰】在鸣狐旁边转了一圈,抒发完激动之情之后飞了回来(她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这股乐子心态也让我敬佩),落在我身边。
“接下来该——”我用中文低声问【骨喰】,却猝不及防感到身后一股巨力袭来,把我推得一个趔趄,往前摔去。刚想伸出手支撑自己,一双手便将我牢牢扶住,紧接着柔软的触感从我的肩膀一晃而过。
抬起头,我看见鸣狐的脸庞。小狐狸灵巧地跃到我的肩膀上,从后颈绕到另一边,在视野右边露出关切的狐脸:“呀呀、怎么了怎么了?”
……【骨喰】,你个混蛋……!
我默默地把自己拔了起来站稳。鸣狐扶着我的肩膀,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狐狸也一直站在我肩膀上,一刀一狐成包围之势,看着像是绝不放手的样子。他们或许判断我在两人之间占主导地位,但事实是,我才是依附着【骨喰】生存的那个。
“鲶尾!带着骨喰和我们回本丸吧!主人殿下会帮助你们的!”狐狸劝道。鸣狐点点头。
其他刀剑男士不知何时已经纷纷从草丛里露出头,但都善解人意地将沟通的舞台留给我和鸣狐。【骨喰】又转了个圈,她自从变成雾之后就闲不下来,现在大概是在催促我做出决定。
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我刚点头,突然被从身后猛得一捞,被塞进一个怀抱里:“呜哇——!”和、和泉守兼定?
黑发打刀看起来本想将我扛到肩膀上,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温柔的抱法。此时我才发现自己腿上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正向外渗血。
因为【骨喰】在我身后,我才放松对背后的警惕,因此毫无察觉地让和泉守兼定接近抱起,被吓了一跳。我似乎能看见她隐藏在那副扑克脸下方的窃笑,于是在心上的本子再狠狠记了【骨喰】一笔。
其他的刀剑男士见我待在和泉守兼定怀中,做出一副安静的姿态,也围过来,叽里咕噜地开始说些什么,语速一快就让人没法听懂。我支着耳朵,努力分辨他们说的话,脸上维持着不动声色,因为他们说话时尝尝把目光投过来,确认了我的表情之后再继续说,又或者是向我点一点头,把半个身子侧向这边,表达出他们的亲近。
听他们边走边聊了一会儿,鸣狐走过来,从我手里取走了我的本体刀,期间一直保持着与我的视线接触,以这种方式来安抚我。不知道我在他们眼中是什么形象,我猜想他们聊天时大概也说到了这方面,我的不做声大概是默认,便很平静地将本体交出去了。
鸣狐没有反应,反而是一边的加州清光用一种看不懂的目光望了我一眼,又扭头和旁边的大和守安定说起什么。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带着些许茫然和沮丧,我扭头看了【骨喰】一眼,发现他虽然冰着张脸,却一眼看上去十分幸福,在鸣狐身边飘来飘去。
我往和泉守兼定怀里拱了拱,把他胸前的布料拽下来一些遮住半张脸。黑发打刀很爽朗地把我抱紧了一些,见我有些困倦的样子,还帮我取下了脑后的发绳。
在这样安定又温暖的气息下,我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安心,似乎周围的谈话声也渐渐淡去。
我闭上了眼睛。
*
“你也说不了话吗?”
【茶杯】坐在桌椅后面,有些苦恼地挠挠脸颊。
一团银白色的烟雾在她面前凝成人影,同样跪坐着。【鲶尾】被放在他身边,枕着枕头,呼吸平稳地蜷着睡觉。本丸里变成胁差的药研在为前者做伤口的包扎。药水淋在伤口上,带来有些尖锐的疼痛,而承受的【鲶尾】似乎习以为常,还沉浸在睡梦中。
虽然在通讯器中已经确认了这对胁差双子的状态不对劲,但【茶杯】还是想着先救回来再说……她向时政打了紧急报告,得到的回复是非常简洁的两个字“稍等。”这个“等”是要等多久啊?【茶杯】陷入犹豫中,半晌,她一拍桌子,决定先将双子留在自己的本丸里。
“药研,我记得鲶尾他俩是早上远征回来的吧?你麻烦他们先住到粟田口旁边的部屋里。”她嘱咐完药研,扭头来对【骨喰】说,“在时政派人来之前,你和鲶尾先和我本丸的双子住在一起,好吗?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骨喰说。”
如果是同一把刀的话,即使无法说话,沟通起来应该也比较容易理解对方的意思。
【骨喰】默默点头。旁边的药研轻轻一用力,将【鲶尾】抱在怀里,向前者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骨喰】咻得一声散开自己双腿的烟雾,腾空而起,飘到药研另一侧的肩膀上,栖息在那里。
药研顿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地带着一人一雾走了。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一边的近侍烛台切光忠挪上前来,给【茶杯】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主人,您有注意到吗?那位【骨喰】君,其实听不懂您说的话呢。”
迎着【茶杯】骤然惊恐起来的目光,他在茶杯里倒下茶水,“与其说听不懂,可能说‘听不清’或‘听不见’更为贴切呀。”
“也就是说……”【茶杯】想起来之前刀剑的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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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喃喃道,“【鲶尾】和【骨喰】,两把刀都失去了一部分的听觉和说话的能力吗!”
“不、不止如此,比起【骨喰】明显有问题的存在方式,【鲶尾】对疼痛的耐受力太强,几乎算得上麻木了吧。”【茶杯】一巴掌拍在通讯器上,开始给时政发第二封报告。
“他们俩个身上,我只看见了【鲶尾】的本体,对吧?”得到烛台切光忠的点头肯定,她继续思考,“从【鲶尾】对和泉守兼定的下意识依恋来说,他们一定和另一振和泉守亲密生活过很久……”
刀剑彼此之间作为同类型的付丧神,是很认生的,别说靠在怀里睡觉了,就算是晚上待在一个房间里各打地铺,都有可能失眠。
这两把刀,究竟有怎样的过往?【茶杯】难得严肃起神色,总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神秘的内部。
思绪未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像一滴水掉进热油,人声瞬间鼎沸起来,模糊间有哪把小短刀放任脚步声咚咚地跑来,一把拉开天守阁的木门。
“主人大人!”来人是乱藤四郎,脸上的表情不知该说是慌张还是新奇,“鲶尾他、她是女孩子啊!”
*
“咔哒。”
通讯器被合上的声音。
“是时政的新任务吧?”
坐在病床上的刀剑翻过一页纸张,抬眼看过去,“您不去吗?似乎催得很紧急。”
鹤丸半倚在床头柜边,将刚刚随手拿起的一本书合上放了回去:“马上就去嘛,好歹让我休息一会儿啊?”
【一期】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书,反而是鹤丸凑了过来,认真端详他取下了绷带、正在治疗中的眼睛:“这个阵法看起来好复杂,原来你眼睛上面的问题这么严重么?”
“我相信我的检测报告已经经您过目了吧。”【一期】淡淡地回答,但还是抬起脸,不动声色地让鹤丸看得更清楚些,满足后者的好奇心。
“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权限哦?”鹤丸笑着说,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压了压【一期】头顶翘起的杂发,然后缩回身子。迎着【一期】震动中写着“您在做什么”控诉之意的瞳孔,他一甩肩甲:“嘛,像我这样散装的刀剑男士,在时政只能充其量算个跑腿的哟。”
【一期】:“……您以为我会信吗?”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一期】几乎要叹气了:“您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呢?”他另一只眼睛已经变回了明亮的蜜色,忽略半边将伤疤盖住的黑色符咒之外与正常刀剑男士无异,“如您所见,我只不过是一把逃逸的暗堕刀,现在也被时政关押监护……”
在我身上已经不需要浪费时间了。他话中的潜台词。
“嗯—嗯,”鹤丸摆摆手,“难道在【一期】心里,我的友好都是别有企图吗?”他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
“……”
“探视时间到了!鹤丸,你该出来了!”外面的工作人员敲门。
“好伤心。”
“请不要伤心——不,请不要开玩笑了,快去执行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