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十几块冰块在审讯室里搭成了一把冰椅,庄亚蝶看完后满意地点点头。她看了看那几个壮汉道“今天便宜你们几个小子了,她要是再不说,你们就把她扒光了捆到这冰椅上去,直到这冰椅被她坐到完全融化掉。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怎么做女人?”

    几个壮汉看着月亮脸上露出淫笑说“队长,明白了,您等着瞧好吧!”

    对面的老赵见状大喊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土匪流氓!”

    月亮看着庄亚蝶说“庄亚蝶,你也是女人,亏你想得出来?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都不是月亮。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就冲你这口气,我就敢断定你一定是**,否则你哪来的底气?好,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那我就让你尝尝我们戴老板对付日本女间谍的手段。”庄亚蝶说完看了一眼那几个壮汉,几个人相视一笑“哥几个,那咱们还客气什么?队长发话了,那就动手吧!”几个人说着就直奔月亮扑过来。

    “哐当!”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钱莎莎横眉立目地站在门前,手里拎着枪。

    庄亚蝶扭头看了一眼轻蔑一笑“钱莎莎,你来干什么?”

    钱莎莎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那几个壮汉身边看着他们说“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长了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她,今天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立刻毙了他!”

    几个壮汉相互看看往后退了一步转向庄亚蝶说“我们队长,队长她.......我们也是在执行命令,钱督察,您别难为我们几个。”

    钱莎莎看看月亮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莎莎姐,你不用管我,我看她敢把我怎么样?”月亮昂着头看着庄亚蝶说。

    庄亚蝶走到钱莎莎面前道“钱莎莎,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没看到我在审讯**疑犯吗?”

    “谁是**疑犯?她是吗?”钱莎莎指了指月亮问道。

    “她若不是怎么会在这里呢?”庄亚蝶也仰着头看着钱莎莎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钱莎莎问。

    “我当然有了,否则我也不会请她到这里来。”庄亚蝶说着扭过身去又说“只是,我手上的证据以你的身份和级别还无权过问你也无权看。”

    钱莎莎一笑“是吗?那你能告诉我需要什么级别的人才能看呢?庄亚蝶,你三番五次找我和锦之的麻烦,对我的人不是绑架就是偷偷带走,今天又是谁给你的勇气居然敢明目张胆带走我的人?”

    “哈哈,钱莎莎,我要不是看在你我同窗一场的份上,带走的就不是她了,恐怕你也要被我带到这里来了。”庄亚蝶说着转过身盯着钱莎莎。

    钱莎莎冷笑着看着她“庄亚蝶,我手上也有一份对你非常不利的证据,这个证据足可以证明你就是**,你不仅是**,你还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蝎子!”

    庄亚蝶听罢笑了起来,她看着钱莎莎问“钱莎莎,你这脑子有问题吧?你说些话的时候,怎么也不过过脑子呢?你说我是**,还说我是蝎子,好呀,那你把证据拿出来我看!”

    钱莎莎也笑了说“我要是拿出来,恐怕你就要坐到这个冰椅子上了。”

    庄亚蝶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转身对那几个壮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那几个壮汉看看她,再看看手上拎着枪的钱莎莎站在原地没动。

    庄亚蝶眉毛一挑拔出枪来一阵乱射“再不动手,你们就是同案犯,就得死!”

    几个壮汉吓得再一次围上来,把月亮拖到冰块旁。

    钱莎莎竖起眉毛慢慢举起枪喊道“把你们的爪子从她身上拿掉,否则我一枪轰掉你们的脑袋!”

    庄亚蝶也不示弱,举枪对准了钱莎莎“钱莎莎你要是再在这里阻挠我

    审讯,我就先一枪打死你!”

    钱莎莎慢慢把枪口转过来对着庄亚蝶说“庄亚蝶,你恩将仇报,反咬一口。魏兰成一事你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若不是**你为什么要杀掉魏兰成?韩雪枫在暗房里被人打晕,也是你干的,你伪造了有人从窗户进入的假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密室里的大刘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你故意制造混乱,趁机让你的同伙进到密室除掉大刘。死去的丁德利是你发展的内线,你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又不能不去执行你组织上交给你的锄奸任务,所以你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让丁德利出面,杀掉了刚刚回来的关雨桥,而关雨桥为什么会暴露?知道他身份的除了老师再就只有你和魏兰成了,魏兰成死了,老师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学生,那么唯一能出卖关雨桥的也就只能是你了。”

    “你放屁,你完全是臆造出来,你怎么知道那个被丁德利杀死的人叫关雨桥?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从**那边回来的呢?我还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做的呢!”庄亚蝶说着一步步向前走着。此刻,庄亚蝶的头脑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开枪打死她,那么她刚刚所说的这一切还会有人替她讲出来,如果不开枪,钱莎莎要是死咬着不放,自己也将会面临任重诚无休无止的调查甚至是酷刑。

    经过反复思考之后,庄亚蝶做出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钱莎莎干掉,其他的事再慢慢解释,总之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想到这,庄亚蝶的食指扣在了扳机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把枪放下,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任重诚说着和秦锦之一齐走进来。

    “哎哎哎!这是干什么?一家人怎么还动起枪来了呢?”秦锦之说着跑过来挡在了钱莎莎和庄亚蝶中间说。

    任重诚走过来看看她们说“都把枪放下!”

    庄亚蝶看看钱莎莎,秦锦之回头看着钱莎莎说“莎莎,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慢慢说,老师来了,相信老师会解决的。”

    任重诚点点头“亚蝶,放下枪,你们两个情同姐妹,怎么还动枪了呢?”

    “哼,姐妹?我可没有这样的姐妹,六亲不认,恩将仇报的东西!”钱莎莎说着把枪放下来回头喊道“你们几个再敢动她一下,我就打死你们!”

    任重诚走到庄亚蝶面前伸手从她手里把枪拿过去说“怎么?我的话也不好使了?”

    庄亚蝶看了一眼任重诚转身往外就走,钱莎莎喊住她“等等,把人先放了!”

    庄亚蝶扭头看着钱莎莎道“你想得美!”

    “放人!”任重诚大声说。

    庄亚蝶愣了一下“老师,她......”

    “我让你放人!没听明白吗?”任重诚提高了嗓门喊道。

    庄亚蝶刹那间感到一阵委屈和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她强忍着眼中泪水看着任重诚一字一句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您真的变了!”说完冲着那几个壮汉喊道“你们聋了吗?放人!”

    几个壮汉看着她问了句“队长,放哪个?是都放还是只放月亮小姐?”

    “让月亮走!”任重诚说。

    庄亚蝶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地走出审讯室。

    任重诚看着月亮,再看看钱莎莎说“你们几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唉!行了,行了,领回去吧!”

    钱莎莎气呼呼地伸手拉住月亮说“月亮我们走!”

    钱莎莎拉着月亮走出去之后,任重诚扭头看着秦锦之道“锦之,你回去好好劝劝莎莎,遇事不能莽撞,不要动不动就拎着把枪像要拼命的样子。凡事都要讲个程序。亚蝶也不是针对她,更不会故意去难为月亮,事情调查清楚了不就没事了吗?”

    秦锦之点着头说“老师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太不像话了,把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了。另外,亚蝶那边

    我是不是去解释一下?免得亚蝶再有什么想法。”

    “亚蝶这边我自会跟她说,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讲了,免得火上浇油,亚蝶那个性格我很清楚,太爱较真了,性子刚,嫉恶如仇,尤其是对**。”任重诚说着看了一眼捆在架子上的老赵。

    秦锦之笑着“那老师我先上去了?”

    任重诚点点头“我们一起,你上去就先回去吧!”

    “谢谢老师!”秦锦之毕恭毕敬地样子让任重诚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来。

    夜色笼罩,寒风透骨,庄亚蝶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路边两旁昏暗的路灯把她的身影拉长,庄亚蝶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两行泪无声地流下来。

    当庄亚蝶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住处后,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把枪解下扔在一旁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怎么这就泄气了?”突然,暗中有人张口说了句话,庄亚蝶一机灵,伸手去拿枪。

    “啪嗒!”桌上的台灯亮了起来,随着灯光亮起,庄亚蝶一跃而起枪口指向桌前。

    “亚蝶,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任重诚一脸和气地看着庄亚蝶说。

    庄亚蝶愣了愣皱起眉头“老师,您,您怎么在我这?我差点就要开枪了!”

    “你的反应已经开始迟钝了,亚蝶,作为一个特工,尤其是一名优秀的特工,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性。你进门居然都没有发觉我在,你说我要是刚才开枪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任重诚说着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庄亚蝶依旧拿着枪看着他,她不知道任重诚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任重诚看看她“招待你的老师就用你手里的枪吗?”

    庄亚蝶这才把枪收起来看着任重诚道“老师,我敢断定那个月亮一定有问题,您为什么要让我把她放了呢?”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任重诚反问道。

    庄亚蝶摇摇头,任重诚叹口气说“秦锦之把电话都打到南京了,毛局长亲自来电话询问这件事,关键是钱莎莎那边,她居然直接找了郑厅长,你知道吗?”

    “一个钱莎莎能有这么大的活动能力?”庄亚蝶问。

    任重诚一笑说“亚蝶,这就是你不如人之处啊,钱莎莎她本人是没有这个活动能力,可是你不能低估了钱少康的能力啊!他和陈训恩那可是过逆之交.......”

    “布雷先生?”庄亚蝶问。

    任重诚点点头说“人家钱莎莎一口咬定说这个月亮是她的丫头,一个丫头如果都是**的话,那丫头的主人岂不也是**了吗?如果这样捋下去,那么......”

    “老师,我明白了,您不用说了,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让廖凯坦开口说句话就可以证明钱莎莎和秦锦之说得对不对了?”

    “亚蝶,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廖凯坦是什么人呀?你觉得他会开口为你一个行动队长证明什么吗?”任重诚说着拍拍庄亚蝶的手继续道“亚蝶,实话告诉你,关于兰成的死,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也是我一时糊涂呀。”

    庄亚蝶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吃了一惊,她看着任重诚半天没说话。

    任重诚叹了口气说“亚蝶,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我这几个学生中,你和兰成是我最看重的,现在兰成死了,不管他是死在你手上,还是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而葬送了他的性命,总之这件事我非常后悔也很自责。所以,我不想再看着你自我毁掉,更不想你被人家给毁了,你明白吗?你对党国的忠诚我是看在眼里的,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你别忘了,秦锦之和钱莎莎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一个人和他们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甚至更多人斗,你的胜算会有多大呢?”

    庄亚蝶一听这话呼的一下站起来看着任重诚问“老师,您也怀疑他们了?”

    任重诚指指沙发说“坐下,坐下来,遇事不要激动,更不要慌张,一定要稳住,这一点你就不如秦锦之。你什么时候见他急过?见他拔过枪对着你过?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遇事不慌不乱,始终是笑呵呵的,异常沉稳,这样的人才可怕呢!我告诉你,今天即便是毛局长来电话,要是没有充分的理由我也不会让你放走那个月亮的。但是,人家秦锦之拿到证据了,就在你刚刚抓了那个姓赵的米店老板后,那部**的电台依然在活跃着,依然在发出指令。这你怎么解释?这只能证明一点,那个姓赵的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在沈阳的地下组织另有其人。那么既然姓赵的不是**,月亮自然也就洗脱嫌疑了。我没有理由不放人了吧?”

    庄亚蝶那双美丽的眸子大睁着看着任重诚问“老师,这您也相信啊?这很明显是他们为了救月亮出去,而惯用的一种伎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