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繁枳居然将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了一起,严少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想笑,可是嘴角怎么都没有自然的神色,只能干巴巴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知道木棉花连环杀手和十一年前伤害过你的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吗?”
繁枳轻松地打断着她未能宣之于口的话语。
严少珠怔怔沉默了两秒,在弹幕疯狂地向上刷的同时,点了点头:
“你查到什么了?”
繁枳垂眸,双手交叠放在一起:“那我就按照我的思维说了。”
“首先,我对二十几年前发生在您身上的遭遇感到非常的抱歉,如果直播间的观众们有不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事情的话,我把严少珠小姐在十一年前竞选主编时写的文章挂在购物车里,价格是一分钱,欢迎订阅。”
繁枳说完,十分霸气地挥手:
“小谢,上链接。”
谢婵:……
很好,她成中控了。
严少珠垂下眼眸,微微抿了抿嘴。
繁枳见直播间的人数已经在她的带动之下飙到了八万,索性开始了自己的解说:
“我们从最近的这起事件开始,木棉花杀手的前三位受害者,在后续的调查中可知,二十多年前,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做了同一件事。”
严少珠点了点头,看着直播的镜头,承认道:
“没错,他们,是当年我那起案件,在法庭上的证人。”
这可是警方都没查出来,或者是查出来之后一直保密的消息,严少珠径直说了出来,让守在直播间等着繁枳爆料的观众们都有些诧异。
谢婵悄悄垂眸,只看到向上的弹幕,都在吐槽:
“我橘姐的人脉就是广,这都能查到!”
“可是这个不会属于泄露案件信息吗?”
“不算吧,这个是当事人自己提供的,而且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啊。”
谢婵有些担忧地看着繁枳,后者却继续说道:
“出于某种原因,我想将当年欺负了你的人,称为凶手A。”
“严小姐写这篇文章是在十一年前,当时的你二十三岁,这样算起来,距离八岁那一场事件,已经过了二十六年,而我查到了当年的卷宗,因为情节恶劣再加上受害者是未成年人,凶手A被判处的时间是——二十五年。”
“这是其一,这个凶手A已经出狱,具备作案的时间。”
“其二,按照当时凶手的想法,他十八岁那年,被你以及那三个目击证人弄入监狱,浪费了足足二十五年,再加上犯了那种事情的人在监狱里向来都是被人欺负的角色,也就是说,这个凶手A对你们的杀机足够,具备作案动机。”
“其三,这位凶手A,是一个有着智力障碍的流浪汉的孩子,他从小就有很强壮的戾气,没有机会收到完善的教育机会,而且,他没有后顾之忧。”
“总结一下,你要面对的人是,一个没有受过道德礼教,不受法律掌控,不用顾忌家人的,劳改犯。”
繁枳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落下,严少珠听到这里,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强行装出来的苍白笑容,微微点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
弹幕一下子明白了,迟顿了好几秒之后,纷纷开始吐槽道:
“我去,这不是把木棉花杀手直接点出来了吗?”
“只要顺藤摸瓜抓下去,就能直接把这个杀手抓出来了吧?”
“跟着橘姐说,这个凶手A不是神经病吗?自己做错了事情,去怪受害者?”
“救老命啊,珠珠也太可怜了吧?”
“我可没骂过珠珠,人得多倒霉才会遇到一只神经病啊?”
弹幕总是能在最快的速度转变风向,眼看着所有的人开始同情起严少珠,鄙视起那个敢做不敢当的凶手A时,严少珠的脸上并没有轻松的表情。
正相反,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睛不断地向上瞟,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晕厥。
繁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道阴影划过严少珠的脸,似乎有什么人在她面前的灯光之下做了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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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喊到:
“各位稍等一下,还没到真相被完全揭露的时候!”
她的声音那么激烈,让做在一旁的谢婵都吓了一跳,
可是这话音落下的下一刻,视频之中,严少珠轻轻一眨眼,两滴泪珠顺着眼眶低落,砸在了地上。
不过繁枳刚刚的那句话似乎真的阻止了什么人,严少珠低垂下眼眸,肉眼可见地叹了口气。
繁枳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时间,逐渐将自己的语调放的很慢,问道:
“严少珠,直播间的人数破十万了,你是不是要有真相没能说出来?”
严少珠点点头:“是。”
还有真相吗?
谢婵和网友们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下一刻,严少珠的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她死死咬定:
“我,我当年,我当年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繁枳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头。
严少珠咬定道
:
“我才八岁,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要听爸爸的话,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八岁。
看来严少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繁枳看着视频镜头,似乎是决定了很久,才闭上眼:
“人自学会说话开始,就已经知道该如何营造对自己有利的局面了,更何况是八岁,已经到了二年级,你不是傻子。”
“你不说,那就到我说了。”
繁枳缓缓睁开眼,先是拿出二十多年前的一份委任状,指着上面的时间:
“二十六年前,事件开始的时候,是您的父亲严方正升职的关键期。”
“当时公职人员的位置竞争激烈,仔细查查,当年和你父亲竞争区长之位的人,在不久后也靠自己的努力,现在坐上了更高的位置。在学历,功绩,阅历上,他们都比严方正更加适合当年那个职位,可是那个职位为什么落到了您父亲的手上呢?”
“他和你升主编的时候,用了相同的手法。”